第207章(2 / 2)

乾启出了警局,车就停在隔壁的街上,他拉开车门上车,宝珠竟然没有在睡觉,她昨晚睡得不好,乾启说,“你怎么没休息一会儿?”

宝珠说,“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去那赶紧接赵老三吧!”刚刚的场合一个人好说话,她就没去。

“你也不问这边谈的怎么样?”乾启笑着招呼司机开车,“那边我给他们安排人了,你放心!”

“安排的人?”宝珠一听,鲜有的立刻脸上露出喜色,“没想到你想的这么周到。”

乾启伸手揽过她,“别这么看着人,骗的人能为你赴汤蹈火。”却又忍不住吻在宝珠额头。

宝珠抬头看他,只是笑。她能感觉到,乾启真的很爱自己,就像是那感情,一目了然的摊在自己眼前,她干脆清爽就能看的明白。

车开了也许许久,也许就一阵儿,感觉找到了,司机刚停稳车,宝珠还没来得及坐直身子向外看,被乾启拥着。

司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们好像已经到了。”

乾启坐直身子一看,前面那辆,就是他安排的车。连忙招呼司机下去看,司机开了车门下车,不一会就跑回来,神色竟然有点焦急,对乾启说,“他们刚出来,正准备给您打电话,赵老三受伤了,现在去了医院。”

“受伤——!”

一听赵老三受伤,这还得了,宝珠,顿时就沉了脸。乾启也很生气,前一秒才在自己女人面前说他安排了人,后一秒钟这人就让打了,这可是脆生生在打他的脸。

大家一起来到医院,找赵老三很容易,走廊上七八个全是他家兄弟,哎呀,亲戚多了真是吓人。

赵老三还没出来,隔着玻璃看,他坐在里面抬抬手,也不知想表达什么。

乾启半搂着宝珠的肩膀靠在她耳边说:“我出去问问,到底什么回事?”

宝珠点头,等他走了,发现周围还有几个大活人,又都是赵老三的兄弟,她也不想客气,但那几个人和她不熟,看她一身贵气,都蹲的远远的。她反倒不好意思去问人家,只好隔窗又去看赵老三,脸肿着,身上倒还好,宝珠觉得如果是挨打,这个打也挨得太莫名其妙……

眉头蹙着,一点点凝聚的不像是怒气,竞像是威压。

就算伤一根头发,那也是自己的人,赵老三管着宝珠自己名字做招牌的古玩店,那在宝珠看起来,是自己的根据地。就算将来和乾启结了婚,那地方,也是她真正做闺女时攒的家业。店,地方,人,从赵老三,到店里的孩子全是她的人!

可这下好了,把她的人打了,像她这种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要对方不得好死的性子。她觉得这一次,对方一定要倒大霉了!

正好一位医生过来,她手一抬,挡住人家,“请问里面的人到底伤在哪儿?”

医生正低头看病历,被突然拦住,原本想发火,一看,是个美女,咳嗽了两下,瞅了一眼说,“刚从牙科出来,断了一颗门牙……不对,记错了——是大牙。”

第239章夏听音

酒店

赵老三捂着脸有些痛苦不堪,更多的却像是想不通。

“到底怎么回事儿?”

乾启觉得很有挫败感,他派了很多人过去,可没有机会参与内部谈判,等赵老三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带血。他的人兵分两路,一路陪着老三来医院,一路负责联系自己。

如今负责赵老三安全的负责人,也很有挫败感,对乾启解释道,“对方见面的地方是个别墅,我们跟着到了门口,对方的人挺客气,也认识他们兄弟几个,人家点着名把我们空了出来,又保证人毫发无伤,我们就等在了门口。”

事前乾启指示,尽量别和对方起冲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退让一步是正常的。

“那后来呢?”这一句问的是赵老三,乾启在屋里看了一圈,包括赵老三还有他的兄弟。此时已经回到酒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大家的神色都有些莫名其妙,赵老三说,“真是奇了怪了,一直都谈的好好的,临到走的时候,进来一个人,问我们都是打哪儿过来?我顺嘴说了一句从安城来,那人二话不说抬手就轮了我一拳。本来东西他们也答应卖给我们的,可这一下倒好,东西也说不卖了。”

“怎么可能这么莫名其妙。”宝珠摇头,那是盗墓贼,又不是神经病,动手绝对不会毫无原因,“是不是早前他们就说的是反话,或者在身体语言上,你有没有注意他们也许很排斥。”

赵老三摇头,“俺也不是第一天在外头混,前头一直谈的都好……”为了给他作证,他的几个兄弟也忙点头。

“……再说,如果想要整我们,你说谁会就打一拳,就打掉我一颗牙。”赵老三又说,打了麻药,说话有些含糊。

宝珠忙说:“你别说话了,一会儿会不会又流血?”

赵老三摇头,又摆手,“没啥,反正我牙一向不怎么好,掉了一个装上一个就行了,又在后头也看不到。”

“话不是这么说。”宝珠望着他,“赵平没在,我也理应帮他照顾你。”她站起来,“你先早点休息。”

赵老三也站起来,看了看雪白雪白的毛巾,说道:“我怎么瞧着打我那个人像是和安城有仇,我说是安城来的,就挨了这一下。”

宝珠立在门口,乾启右手搭在她的肩上,俩人都望着赵老三,神情和这金童玉女的造型非常不相符,宝珠说,“你怎么能肯定这个?”

赵老三在屋里划拉了一下,“这几个,没一个说安城来的,都没事,人家一个一个问过去,等到我的时候,我说是安城来的就挨了这一下,你说是不是这帮人和安城有仇。”

俩人离开了房间,乾启拥着宝珠向外走,宝珠侧头来望着他,“这事儿你怎么看?”

没了外人,俩人说话再不用藏着掖着,乾启说,“那边我已经让人跟着了,把照片弄来我们看过人再说,看看认不认识,这个圈子能有多大,我今天也想了,有些人面子上,也许做着正经生意,可背地里谁知道。”

“应该不是咱们的熟人,”宝珠说,“如果是熟人,一定知道赵老三是我的人。又怎么会动他?”

乾启手腕用力,侧头吻了一下她的鬓角,笑着说:“也许真是仇人——就是因为那是你的人,所以才看他不顺眼!”

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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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天竟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赵新透着窗,看着天上的缠绵细雨,眉没有皱,但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愁苦。

收回视线,他向病房床上的人……那人闭着眼,这样也好,其实他不知道,是希望那双美丽的眼睛睁开,还是一直闭上。

就像待在这满是消毒水的房间,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雨天,他会怀念自己办公室里,那一扇长窗外,拜占庭教堂的美景一般。透着这张安静的睡容,他可以看到自己幼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