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就是连绵的大山了,姜姗猜测他们的目的地就是其中的一座大山里。
果然,果子把车停在了山脚,毕恭毕敬地给姜姗开了门。
姜姗下了车,狐疑地问道,“我们接下来上哪儿去?”
“进山。”
姜姗大惊,“你们这教设立在深山老林,里面肯定有毒虫,我这娇嫩的皮肤怎么受得了,”她目光略带指责地看着宗霄之,“你怎么一早不告诉我?”
宗霄之呐呐地说,“我怕你不跟我来。”
姜姗手捂着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气,口中念念有词,“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石锐南瞧出了她的不乐意,正巴不得她走呢,在旁边煽风点火道,“好男人不该欺骗女人。”
他不怕得罪宗霄之,既然姜姗是他深爱的女人,以后只要拿她威胁他,宗霄之就不得不配合他们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宗霄之听着他明晃晃挑拨离间的话,也很生气,撸着袖子想要动手了。
他和姜姗在来时的路上商量好了,他扮演的是一个妻管严的男人,而姜姗则是飞扬跋扈的女人。不管她做什么,他都得受着。这样一来,姜姗做事出格了点,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照这剧情下去,他十有*要挨打,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姜姗直接拿起了包,气势汹汹地朝他俩走去。
“副教主夫人,你可千万别动气啊。副教主是爱你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石锐南嘴上这样说着,脚却往旁边挪动了几步,在内心狂呼道:吵吧,吵吧,大吵一架后,两个人就可以分手了,他也就不用受气了。
宗霄之闭上了眼睛,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谁知姜姗把包直直地砸向了石锐南,石锐南一脸愣逼,砸他干嘛,他只是吃瓜群众啊!
姜姗一边狠狠地砸,一边骂,“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挑拨离间的意思,我有那么蠢吗?”
石锐南没想到姜姗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蠢蛋,欲哭无泪。他只能躲,没敢还手。
宗霄之在旁边看了,并没有想去帮忙的意思,只觉得大为解气。
威胁他?恐吓他?没关系,他夫人替他找回场子了,他也很快进入了角色。
姜姗打累了,歇了歇,又指了指宗霄之,“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我像是那种虚荣的女人吗?”
“不像。”宗霄之口是心非道,从她现在扮演的角色来看,他觉得蛮贴切的。
“只要和深爱的人在一起,我什么苦都受得了。”
说完,姜姗就把包扔到了石锐南的身上,紧紧地拥住了宗霄之,宗霄之僵硬地回抱,口中安慰道,“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这个发展,大家都没有想到。
……
经过一场闹剧后,石锐南一路上沉默了不少,能不和姜姗说话,就不和姜姗说话,三人慢慢向大山进发。
山路还算好走,没有姜姗想象中的崎岖。
她在路上还算乖巧,偶尔口头抱怨几句,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
她明白过犹不及,真的闹翻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也不想特地挑战石锐南的底线。
只要在他们眼里,留下一个胸无城府,飞扬跋扈的形象就可以了。
大约走了大半个小时,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她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洗恶教位于大山中央,四面环山,隐约间能在山顶看到在放风的人。如果发现了不对劲,他们能立刻向教主禀报,以便及时撤退。
她得摸清出他们放哨的位置,以便警察顺利进入。
姜姗把目光放在了洗恶教内部,看到空地上有许多简单搭建的房屋,除了对面山脚的二层小楼以及旁边的平房,是用黄砖搭建的,她猜测是教主住的屋子。
她不由摇了摇头,这些简单搭建的房屋,大概连个马桶都没有。难以置信会有人抛弃现代的生活,来加入这个忽悠人的邪教。
有个从山涧洗衣服回来的中年妇女,见到宗霄之后,激动地差点把洗衣盆给丢了,她大声喊道,“宗大师回来了,宗大师回来了……”
听到她声音的教徒们纷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朝宗霄之走来。
姜姗站在宗霄之旁边,数了数,眼前约莫有二十多个人,男女比例挺均衡的,应该大都是夫妻关系。
“这教就这么几个人?”姜姗撇了撇嘴巴,“这副教主夫人也就名字好听些。”
石锐南在旁边暗暗嗤笑,只怕她以为这副教主夫人是来享福的,态度却是毕恭毕敬,“这些都是最虔诚的教徒,其他教徒有工作要忙,只有在周日才会过来。”
姜姗点了点头,又挑眉,“走了一路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石锐南。”
姜姗念了一遍道,“我还是叫你石头吧,好记些。”
石锐南低声道:“……好。”
他即使反对,眼前这个女人也不会理会的,没准还会挨一顿骂。
事实上,他可讨厌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