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酒手上已经亮起了白光,等她把他们给救下来,诺特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大蜘蛛忌惮的看了眼教宗,瘸着一条腿跑了,诺特哭着道,“阁下——”
杰森太狠了!
他想说,杰森这样的让人送死的混蛋牧师阁下何必管他们,他们掉头回去多好,余酒道,“可是我也要魔鬼藤啊。”一句话把诺特也噎了回去,随后去每个人身边治疗,收获了一圈的好评。
教宗道,“你很喜欢这些事情?”
“我想摆脱过去。”余酒只觉得心累,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应付他比打魔兽还累,她再次出来历练简直是个糟糕至极的主意,一整天都要处在对方的观察之下,“我想成为一个和过去并不相同的人,而且,我是您的学生,我不想让您因为我而受到一丝一毫的诟病。”
“您是我最为崇拜的人,我并不想让您失望。所以我希望拿出最好的一面。”
“我今天让您失望是么?”
教宗的脸隐没在斗篷的阴影之下,“……没有。”
“过去组成了现在的你,我如果否定了你的过去,就是否定了现在的你。”
“现在的你,是我心甘情愿……接受的。”
所以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这次之后,诺特也不往余酒身前凑了,恨不得把自己隐形当做不存在,让杰森忘了自己才好。幸好接下来没有遇到什么大型魔兽,可等也没有遇到什么小型魔兽后,杰森觉得不对了。
“小心——”
他的话还没喊完,眼前的场景就忽然一变,余酒身边只剩下教宗一人,其余人全都消失无踪。
她道,“陛下——”
她还没喊完,身边的教宗忽然低头亲了下来,她听他咬牙切齿一样的道,“骗子。”
第290章 290
在他吻上来的刹那,余酒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腹部,意料中没有任何血流下来,教宗的身体僵住,随后又化作了碎片,消失无踪。
在他消失后,之前消失的人再次出现了,他们全都站在原地,神情有的悲有的喜,反应最大的是杰森,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掉下来,嘴里叫着,“安琪。”
应该是看到了他的女儿。
教宗站在她右前方,却还没有一丝反应,她试探的道,“陛下?”
还是没有丝毫反应,她绕到他前面,看到他的脸无喜无悲,和往常一样,余酒再次叫了声,“陛下?”
她这一声似乎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她看着教宗的眼睛静静的落到她身上,“你为什么还要再出现?”
余酒:“……”
“你答应我的永远没有做到过。”
“你根本没有心。”
“你记住的永远是你想记住的。”
“我给了你那么多……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中间两个字没有听清楚,可不妨碍余酒震在原地,这个高冷的教宗陛下也曾经谈过恋爱?听起来还非常苦逼,估计还是对方甩了他,这是教廷最高的机密了吧,不过这到底是谁,按照年纪算,那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可是……到了现在,我还是不想放手。”就算你满口都是谎言,没有一句话可信,他的手忽然落到了她的肩上,缓缓低头,不同于之前的幻境,这次是真的人,感觉对方的唇落到了她嘴巴上,然后她就感觉对方的身体一僵。
余酒立刻乖巧的低下头。
看来他是清醒了。这种等级的迷心草都不能让她沉溺,能迷惑住教宗,可想他心里的执念之深。
“我去把他们叫醒。”
教宗没有说话,余酒假装若无其事的跑出去,杰森清醒后怔怔的看着空地,放声痛哭,莫莉也愣愣的站在原地。
在从迷心草的范围走过之后,他们又遇上了一只极为凶残的魔兽,有两只脑袋,三只眼睛,嘴巴张开全是细密的牙齿,诺特看到后就往后缩,杰森神色冷峻,还没动手,一束强光在空中炸开,那只魔兽惨叫一声,夹起尾巴就要跑,还没跑出去多远,光箭就没入了它的心脏之处。
这么一只凶残的魔兽居然没撑过几分钟,杰森等人长大了嘴巴,僵硬的看向一直最后安安静静的教宗。
教宗好像在原地什么都没做一样,可谁都知道,能有这样实力的只有他,杰森已经猜想过他的身份如何,可没想到他的实力比他想的还要高强的多,他到底是什么人
教宗冷声道,“走吧。”
听出了他的声音比任何时候更冷,大家都有些莫名,不过见识了他的武力,他们连吭一声都不敢,杰森再次想请求他之后出手救治他的女儿。
见识了他的实力,杰森真的有把握从黑暗森林里活着回去。
杰森悄声询问余酒,“您的老师似乎有些不高兴。”
余酒心道他心情能好才怪,隐藏在心里的秘密被人知道了,估计又想起来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她道,“是么?”
余酒不说,杰森总不能逼着她说,只能无奈的放弃,不过还是拐弯抹角的打听,在教宗出手后,他们接下来的路顺利了,别说那种大型的凶残魔兽,就是一些低级魔兽也没有见到,等到了魔鬼藤的聚集地后,杰森喜极而泣,“大人,谢谢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教宗一声不吭,余酒跟着杰森收集了一些魔鬼藤的花,凶残的魔鬼藤在教宗的威压下宛如乖巧无害的寻常植物,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出去的时候比进来的时候还要快速,等杰森等人出来的时候还有种做梦的感觉,他们真的就这么活着出来了还成功拿到了魔鬼藤的花?谁都知道这是教宗的原因,杰森一脸感激的过来,而教宗道,“那这就此别过。”
对着余酒道,“走。”
杰森神色大变,“大人,您能不能救救我女儿,她还是个孩子,求求您看看她。”他的实力一定远超罗特城的主教,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呢?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