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王说道：“原来是三清观的两名道友，真是稀客！不知二位道友找牛某有何贵干？刚才那记五行传音令，似乎是天璇道人的手段。看来天璇道人将此神通传给了三清观的后人。”

“牛道友似乎对天璇前辈十分熟悉？”李慕然好奇的问道。

大妖王哈哈笑道：“算是熟悉吧，牛某当年与天璇道友讨教过几招，对其神通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招五行传音令，当年也曾见识过。”

“原来他竟然亲眼见过天璇道人！”李慕然心中一动。一般说来，妖族修士修炼的较慢，但寿元很长。像这种真身中期的妖王，活个四五千年都不是怪事，他能见到天璇道人，也不足为奇。

“这就巧了！”云仙子笑道：“本观的这位李师弟，正是天璇师祖的唯一传人！”

“是么！”大妖王顿时十分好奇的打量着李慕然。他虽然修为不低，但神念却普普通通，这一番打量，也没有看出李慕然有多么特别。

“呵呵，既然是天璇传人，那可是贵客！还请二位道友到本族大殿一叙。牛某也会通知附近的其他几个妖王前来作陪。”大妖王热情的邀请道。

云仙子说道：“最好如此，我等此行还有大事与牛道友等诸位妖王商量，所以能见到越多的妖王越好。这件事情，是本观大长老虚谷真人亲自交代的，他说……”

云仙子正欲解释来意，却被大妖王摆手打断，他说道：“既然是大事，牛某也不能独揽大权做出决定，还是等诸位妖王都到了，仙子再细说缘由吧。”

云仙子微微一愣，只好点了点头，暂不提及。

李慕然和云仙子二人，随着大妖王一起向密林深处飞去，不多久后便来到了夔牛族的大殿。

这座大殿，其实就是依着一座天然的巨大山洞修建而成，虽然看起来并不精细，不过倒是不失宏伟。

至于大殿内的摆设，更是简单粗糙，只有一个个巨大的石桌石椅，几乎没有装饰，让这座大殿看起来十分空旷。

低阶妖兽没有化为人形，高阶的化形妖兽就是妖王，也不可能去端茶递水，所以李慕然和云仙子也不期望受到什么礼遇招待。

谁知，待二人坐下后，大妖王拍了拍手，随即有数名人族少女从内殿中走出，手中各自捧着一只只酒坛。

李慕然等二人见到这些少女，顿时一愣；而这些少女见到李慕然二人居然坐在此处，更是吓了一跳。

“这里居然有人族？”云仙子好奇的说道。

大妖王呵呵一笑，说道：“我等妖族晚辈，灵智不高，不适合做一些服侍招待、打点洞府的事情。所以牛某就养了一些凡人奴仆，替牛某招待客人，打点洞府，倒也方便。除了牛某外，其他妖王或多或少的也都养了一些凡人奴仆。有时候还会指点其中一些凡人修炼一些简单功法，有了一些法力，更方便打点洞府。”

“呵呵，人族修士可以驯服低阶妖类作为灵宠；牛某身为真身期妖修，养一些凡人作为奴仆，也无伤大雅吧。况且牛某从不为难这些凡人，让他们好吃好住，也没有繁重职务，可比外界的凡人更加轻松惬意。”

“只是这些凡人世世代代居住此处，只见过妖兽，没有见过其他人族；所以从小便认为妖是主，人是仆；她们先前见到二位道友居然与牛某平起平坐，便有些震惊。”

“原来如此！”李慕然眉头微皱，比起外界那些辛苦劳作的凡人，这些婢女基本毫无生活之忧，但却不知何为真正的人族，这是喜是悲，只怕很难界定。

云仙子也是秀眉微蹙，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族修士灭杀妖兽、驯服灵兽的做法，可比大妖王的做法更凶残许多！

大妖王话题一转，说道：“妖族之中，可没有人族修士常饮的各种灵茶，不过也有一些独到之处。这几坛灵酒，是牛某亲手酿制，还请二位道友品评。”

说着，那几名少女便走到李慕然和云仙子二人身前，摆上一个足有尺许直径的大玉碗，并从坛中倒出了大半碗灵酒。

顿时酒气扑鼻，瞬间充满了整个大殿。

“好烈的灵酒！”李慕然眉头一皱，这酒香有些辛辣刺鼻，与人族修士所酿的醇香美酒完全不同。

云仙子眉头皱的更紧，她淡淡的说道：“多谢大妖王盛情款待，只是小女子不胜酒力，就不必饮用贵族灵酒了。”

大妖王也不勉强，他向李慕然说道：“云仙子不爱美酒也就罢了，李道友何不尝一尝？当年天璇道人可是对牛某所酿的灵酒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