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坚持什么?他有几天没出现,而你最近又有多少次皱着眉看手机?”
咔哒一声,笔杆被搁置在桌面上,“鹿煦,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改变永远都应该是积极地。你不能因为喜欢而得不到,就一次次把自己压入怪圈。我不知道你都了解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实。
我不会感到累,相反我会努力让自己更充实。若无其事自以为是的说着大道理,你一定很不喜欢,可这就是他对我造成的影响。而这一切不该被你肆意胡乱的猜测,按上莫须有的名头。”
他的表情很平静,从头听到尾。最后一个字符落下时,薄唇微张了张。
鹿煦笑了,语气很轻松:“好,我认错。撬墙角不成反被训,你说的话我记住了。”
徐若茶没有再开口,走廊里有下课铃声传来。班上在讲台上最后做了结尾,困了一节课的学生们一哄而散。
她不愿意继续留下来面对鹿煦,这总令她有些尴尬。拿着水杯转身出了教室。
鹿煦眉间舒展,笑意慢慢淡下来。维持着坐姿十几秒,他慢慢垂首,看向自己身上的校服。
没有修改没有涂鸦,连拉锁都很好学生的拉在了锁骨之上。
白色球鞋一尘不染,黑发柔软服帖定期修剪。除了洗衣液的淡柠檬香味,不沾一丝烟草气。
改变?
真是再可笑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嗝~进小黑屋惹,柚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明天又是一只好水果
63章晚上替换哈么么哒,不会断更了。
给诸位大佬汇报一下,大约还有五六万完结,比个心。
第63章
虞沉阖上门,钥匙随手扔在玄关处。
穿过长长的走廊, 虞坚德在客厅喝茶, 听到响动也没抬头。
“阿沉, 你来。”积年的在位者, 眉间有沟壑,何况是刻意为之, 肃着一张脸, 大厅里站着的几个佣人大气也不敢出。
他走过去, 一张报纸迎面飘来,很快又轻晃晃的落到了地上。
脚步一顿,目光循着看过去。偌大的版面, 照片足占了有小半页。中年男子闭着眼躺在病房里,很是虚弱的样子,一旁是他愤愤不平的妻子。
大标题:n市恶性斗殴事件
他只堪堪扫了一眼, 很快就明白了虞坚德的意思。随手捡起报纸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是我做的。”
虞坚德抬头,脸上的怒容掩不住, 却还是硬压着怒意:“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虞沉在不远处落座, 一双长腿肆意的搭在桌面, 答的漫不经心:“保镖不是都告诉爷爷了, 还需要我多说?”
老人怒斥:“胡闹!”
“打小就是个熊脾气!怎么长大了也不知道收敛?别说走在路上撞你一下, 就是骂了你两句你也得学会忍!别以为我在京里住着不知道,你以前在宏辉那些事,你爸爸私底下费了多大的功夫才给你压下去?以为转个学能让你吃个教训, 怎么还是这么不分好歹?
好的没学到,纨绔子弟那些个劣习你倒是给我学回来了!你当自己是谁?有几个臭钱就能只手遮天了?”
虞坚德皱着眉,数落起自己唯一的孙子来一点都不含糊。
“人还躺在医院没醒,警察也惊动了。你告诉我,这件事你准备怎么解决?等人家醒了指控你,你又要怎么办!”
他捏捏眉,扯了扯嘴角:“爷爷,医疗费我已经提前给他了,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不是吗?”
“混账!!”虞坚德一拍桌子,声音猛然拔高,身后站着的小保姆没防备,吓得身子一抖,抬眼略显尴尬的扫一眼,又稳住身体。
虞沉没吭声。
他瞪着眼看自己的孙子,手里的拐杖捏的极紧,骨节泛白。看了半晌,唇瓣微微颤抖,有深深的无力感从身体里头传来。
从儿子到孙子,似乎一个也没按照预期的成长轨道走。一个滥情,另一个无情。他自诩家风立得正,到头来还是打了自己的脸。
老人胸膛高高拢起,可以感受到急促的呼吸。
简姨一从厨房出来,见到的就是这一股弩拔剑张的气势,爷孙俩一个拗着,一个不接招。意识到不对,她赶快放下手里的盅,忙着打圆场:“
阿沉回来啦?快点回房换衣服吃饭吧,有什么事儿吃完饭再说。”
虞沉没动,她转个头又去悄声劝老爷子:“阿沉年纪小,慢慢教就是。这眼看着要出国,临走前好歹也给孩子露个好脸啊。免得后头想起来,逼得孩子连家也不愿回。”
他眉间松了松,未尝不是在等着这个台阶下。
语气也和缓些微,仍旧严厉:“听到你简姨说的话了?”
虞沉站起身,与他对视,神色平静:“爷爷,我做过的事自己会解决。”
不说还好,一说虞坚德将将压下去的火气“蹭”的又冒上来,“解决解决!你才多大的年纪,你遇过多少事?你以为给了钱就算了了?钱是万能的吗?这是谁灌输给你的观念?”
简姨按着他肩膀,也提高了声音劝:“老爷子消消气,在气头上都不好思考了。阿沉哪里是那个意思?一人做事一人当还不好?难得他有这样的意识,这不是好事吗?”
说罢给虞沉使眼色,示意他顺着服个软。
虞沉视若无睹,唇角一牵,很快又放下:“不用准备我的碗筷了,今天我不吃饭。”
说完就转身离开,朝楼梯方向走去。
虞坚德在后面吼:“叫他饿着!谁也不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