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贺庭政一看他这副模样,霎时停住了,他压在江宇典身上,黑沉沉的眼睛望着他道:“大哥,我们休战好不好?”他垂首慢慢在他脸上亲着,把他脸上的泪痕全部亲掉,“你别生我气,我爱你。”

“不生气。”江宇典冷笑一声,他都快气糊涂了。他冷冷看着贺庭政:“你他妈玩男人,玩到老子身上来了!”

“我没玩,”两人倒是真的休战了,谁也没有动手,贺庭政只是亲他的脸,什么也没做,“我要是想玩,你腿那时候废了,你哪里也不能跑,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任我摆布……可是我没那么做。”

贺庭政轻轻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注视着他的眼睛道:“如果你不要我的心意,你就丢了吧,反正我也不会再掏出另一个心给别人的。”

“把这事儿忘了,我不跟你计较。”他语气非常平静。

“忘不了,”他眼里弥漫着痛苦,“我给你一把刀,你可以割开我的胸膛,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看看是不是只有一个,都给你了。”他低声道。

“没出息。”江宇典抬手就在他脑袋上锤了下。

“我一辈子的出息都栽在你身上了,我为什么离家出走,你不明白吗?”贺庭政脑袋靠在他的肩窝,像只玩累了的大狗,侧着头舔舐他的耳朵。他单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在江宇典身上摸索着。

他就这么摸的话,江宇典是懒得跟他计较的,只要别把吊对着他的屁股,那什么都好说。

现如今,他是个正常得不能太正常的男孩,甚至青春期还没结束,处都没破。

贺庭政那么摸他,他心里虽说是觉得满不在乎,身体却很轻易地起了反应。

贺庭政注视他的表情和反应,却发现他没什么表情,单是脸红了些而已,而眼泪还没有完全干涩。他含住他的耳垂,低沉着声音道:“你想要了。”

江宇典瞥他一眼,阴沉着脸:“去你妈的,没大没小。”

贺庭政撑着手臂,稍稍撑起一些身体,他翻到床尾,深深地躬身。

江宇典看着他,眼里有情潮,但更多的是冷静。他伸手抚摸贺庭政的头,手指能够捋进他长长的发丝里,好似把他当成了一个什么玩物。

贺庭政专心地伺候着他。

他绕到下面去,江宇典就抓着他的脑袋,声音已然动了情:“别亲那里。”

贺庭政便老老实实地回到原处,他把江宇典伺候舒服了,能感受到他身体软绵绵的,腿也软着。而江宇典也根本不控制自己,舒服就出声。

他也是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排场,在过去长达九年的时间里,他都没经历过这样的戏码,甚至在重生后,他也只单单和自己的右手玩过游戏,哪里有过这种消遣。

贺庭政亲他嘴亲得舒服,亲别的地方也是毫不含糊,他把纸丢过去,贺庭政脑袋抬起来,离开时发出响亮的一声“啵”,他抽了几张纸,给他擦干净了,又擦了擦自己的嘴。

江宇典看着他:“你吞下去了?”

“吞了。”贺庭政重新靠在他的肩头,“舒服吗?”

“舒服,滚吧。”他流了点汗,浑身都是软的,四肢百骸的酥麻感还没完全退去,声音都是哑的。

贺庭政低低笑了起来,温存地抱着他,声音很温柔:“那咱们以后就这样了好不好?”

“好个屁。”他拍了贺庭政的后背一下,“我想抽烟,你把烟给我。”

“好。”贺庭政爬起来一些,健壮的胳膊撑在他的脑侧,胸膛有一滴汗滴下去,正好落到江宇典嘴角,他舌头微微探出去,一尝是咸的,就呸了一声。

贺庭政找到他的烟,叼在自己嘴上给他点燃了,再送到他嘴里去。

他喜欢喝酒,但是不抽烟,江宇典恰恰相反,只抽烟不喝酒,而且他也没什么烟瘾,只是想抽了就来一根,不想了一周不抽都没关系。

就像一种打发时间的消遣。

江宇典沉默地咬着烟,贺庭政也不说话,就靠着他。

两人都是成年人了,而江宇典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思维方式当然不会停留在普通人的模式上。

他在思考着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照贺庭政这个中二程度,显然爱他爱到了骨子里。而且一定是痛定思痛,才鼓起了方才的勇气。

换个人来,没准江宇典就默许对方留在他身边,当他的一条狗。但贺庭政不一样,他没法这样对他,他始终记着自己欠他的债、欠他的情分。

他伸长手臂,把烟灰抖在床下。

沉默在两人的喘息间蔓延了一会儿,江宇典突然问他一句:“我死了后,你是不是调查过我。”

贺庭政顿了顿,点了点头。

“那你一定知道我是个坏蛋了。”他看着贺庭政。

“你不是坏蛋。”贺庭政认真地反驳道。

他轻轻一笑,摸摸他的脑袋:“事到如今还想着维护我呢?”

“反正在我心里,你不是。你说的,眼见不一定为实,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我相信自己内心的判断。”他真诚地道。

江宇典揽着他的肩膀,一口烟吐在他脸上:“还这么可爱啊?”

“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性格还能可爱成这样……”他感叹着,笑着,贺庭政像是有些不满,最后咬了咬他的下颌骨,口水滴到他的枕头上去。

江宇典烟抽完了,只剩烟屁股了,贺庭政就帮他丢了。床上实在太乱了,被子踢到了床下,杂乱无章的衣服、裤子、内裤。床上有不明液体、纸巾,枕头也有不明液体,还有不小心抖落的烟灰。

贺庭政用手掸了掸肉眼可见的烟灰,道:“下次别在床上抽烟了,睡觉的时候吸进肺部,对身体不好。我爸就是烟抽多了,得了肺癌才走的……”

“我才十九岁。”江宇典不咸不淡道,对于贺华强,他内心深处也是觉得可惜的。

“老天爷眷顾你,也眷顾我。”贺庭政低声道,“床还收拾吗?不收拾我抱你去我床上睡一晚。”

“不收拾,我就这么睡,我又没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