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淮身上有股少年的朝气,也有种和当下娱乐圈明星很不同的纯粹真实。虽然他拿了冠军,但他既不营销,也不艹热度,依旧专心学习,专心做音乐。所以现在的他,并不如江宇典红——江宇典的粉丝数量是他的两倍。
即便如此,他依旧敢当面攻击江宇典的身高,明明自己也才一米七五。
江宇典感觉他是很可爱的,是他喜欢的纯情少年感,正好还比他矮一些,人虽然不够帅,但是一张娃娃脸,爱抬杠抬不过就闭嘴这点挺乖的。
如果他是同性恋,那他也应该是喜欢傅泽淮这种,身娇体软,好比女孩子。
如果傅泽淮没有鸡鸡,还会做饭洗衣打扫,就完美了。
说到底,他还是不喜欢男人。
而贺庭政,贺庭政比自己高太多了。别看那么白,壮得要死,拼力气也拼不过,用巧劲倒是能把他撂翻,但江宇典舍不得啊——他从没想过找贺庭政这种对象,他都没法想象两人怎么上床。
和傅泽淮拌了几句嘴,傅泽淮见他就是不脱鞋,撇了撇嘴,不高兴地叫他来一起上台去彩排。
江宇典提前练过,也提前去彩排过,下午又彩排了两次,他在后台一直练歌,找了个小的休息室对着镜子练舞,到了晚上,他先是去台下坐着观看别的明星的表演——不知道贺庭政怎么操作的,江宇典被安排在了第二排的角落位置,他们前面坐着一些电视台的高层,包括台长也在这附近,而贺庭政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坐在他身旁。
两人的位置很不显眼。
他们看着现场直播,等快到江宇典的时候,他再去后台做准备,接着上场。
跨年演唱会是电视直播形式,现场观众一眼望过去,黑压压一片,人声鼎沸,而前面几排坐的是受邀嘉宾。江宇典往自己方才落座的位置看去,看到贺庭政戴着帽子,非常低调地坐在第二排的某个角落。
江宇典一边唱歌一边朝那边望去,电视台的方台长还以为自己在看他,便朝江宇典挥了挥手。
他因为要跳舞,服装也是舞蹈老师给他搭配的,他脖子上戴了黑色choker——江宇典一直欣赏不来这玩意儿,一直觉得是狗链子,套在家里的小披萨脖子上、亦或者是套在贺庭政脖子上,都挺合适的。
他里面穿了黑色背心,外面套着黑色短款皮夹克,这外套专门设计成了破烂做旧款,上身挂坠着皮质流苏。
他衣服穿的短,裤子就是高腰设计的,他本身腿就长,穿高腰裤带增高马丁靴更是不得了,跟他同台的艺人、主持人全都被他这双长腿秒杀掉了。
不光腿长,屁股还长得得天独厚,练舞的时候那舞蹈老师看着他的屁股,想摸最后忍了,说:“你适合学电臀舞。”
晚上跳的这段舞是编舞老师糅合hiphop、locking编的,最后还有一段撕衣服让他露出里面短窄紧身背心的一段设计。
江宇典跳着跳着衣服就垮下去了,他给拉了上来,连肩膀都不乐意露给镜头和观众看,而到最后,他也没把衣服撕开。
跳完舞,他已是满身的汗,和主持人尬聊了两句就下去了。他去后台换衣服,作为他随身工作人员的金招弟把衣服递给他,随后他的另一位随身“保镖”,则是跟着他进了换衣间。
跨年演唱会后台,什么人都在,非常嘈杂。艺人、经纪人、助理化妆师团队充斥着体育场后台,也有电视台的主持人在做专访。
而后台单独的换衣间就和商场试衣间差不多大,有门,还有镜子。
贺庭政一挤进来,本来就不大的空间就更逼仄了。
这换衣间隔音不好,江宇典说话声音便很小,看着他道:“你进来做什么,换衣服都没地儿了,出去。”
贺庭政便靠在门上,表示自己不占地方,也不会出去。
江宇典懒得管他了,也懒得管要是等会儿有人看见他跟一个男人在同一个换衣间内呆了几分钟,会有什么反应。他把外套脱了丢地上,贺庭政弯腰给他捡起来,人脑袋还没起来,就被他汗湿的黑色背心砸中了脑袋。
他把江宇典脱下来的衣服都抱在怀里,江宇典弯腰解裤子,贺庭政就蹲下去帮他把鞋带松了。
在这样的配合下,江宇典很快把衣服换好,他把脖子上的黑色choker解了下来,在镜子里看了一眼贺庭政的脖子。
白皙的脖子,没有任何纹身、干干净净的脖子,血管和喉结都长得相当漂亮,江宇典看着他微微跳动的大动脉,似乎能感受到那股和心跳同频的跳动,喉结也跟着微动。
他换完衣服,也没补妆就去嘉宾席坐着了,他得在这里呆到零点跨年以后。
好在江宇典很少看这种跨年的节目,现在守着现场看,倒是比在家里看电视更有氛围,他看得津津有味,还躲着摆臂摄像机吃小零食。
而坐在他前面那排的方台长突然回过身跟江宇典说话,先是夸了他一句,说:“小江啊,你跳的舞不错,唱的歌也不错。又是偶像又有实力,在赛狮有些屈才了……”
这是公然挖墙脚了!
之前也有一些小公司来挖过江宇典,意思大概是整个公司会专心为他一个人服务、只捧他一个人,还为他付违约费,他也没走。
方台长除了是xx卫视的台长,还是万象传媒公司的荣誉理事。而万象传媒和xx卫视属于互惠互利的关系,二者都隶属于广电集团。
之前《不一young的声音》的前三强,就全都被万象签了。
江宇典没有要跳槽的意思,只要经纪公司不剥削他,不在背后搞事,那他就安心等着合约到期,再出来单独成立工作室。他跟方台长打了个太极,顺嘴夸了他们万象旗下的几个艺人,夸了傅泽淮,又夸了台上正在唱歌的女艺人——正巧也是万象的。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你们万象这么多有实力的艺人了,我跳槽过来就是坐冷板凳了,资源分不均匀,所以就免了。
方台长听出来了他的意思,他并不是小心眼的人,也并不觉得江宇典对待自己不够尊敬、要让台里封杀他,就哈哈哈笑过去了。
零点时分,演唱会准时落幕,漆黑的天幕上放了灿烂的烟花,也有2018的数字烟花,在夜空上绽开。
主持人祝福“新年快乐”的声音萦绕在整个体育场。
演唱会结束,直播也结束,先疏散了观众,艺人则从另一个通道出去。
这么晚了,江宇典还是赶着要回家,正好也要回去的秦裁听他要连夜回北京,还以为是同一班飞机,便说和他一同去机场。
但是江宇典根本没有邀请他坐自己车的意思,只是看着他十分温和地说:“那我们机场见。”
秦裁恨得牙痒痒,看他身边只带了个助理和保镖,觉得对方也没什么了不起。
他没有自己的保姆车,来的时候也是蹭的师姐团的车,因为是同公司,又同样是施小邦带的艺人,就让他蹭了。但是他连夜回北京,师姐团是不回去的,而施小邦也不跟他一块走,反而是去跟着女团。
最后他跟着女团的车去了酒店,保姆车再把他和助理送到机场。
他过了安检,去贵宾休息室休息,正好看到江宇典和他的两位随身助理,好几个地勤、安保带着他们走,似乎去准备登机了。
秦裁低头看看自己的登机牌,半夜一两点飞北京的航班不多,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