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喻大夫听崔时仁说这是崔相的意思,也没再劝。
又听崔时仁道:“喻世叔,老王的病您可有办法?”
喻大夫沉思片刻,问道:“他到底是何人?”
崔时仁左右看了看,说道:“世叔,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找处僻静的地方,我再与你细说。”
喻大夫道:“好,那边有个茶楼。”
茶楼很近,没一会,两人便进了茶楼,要了一个二楼的雅间,叫了壶碧螺春,小二为二人倒了茶,便出去了。
崔时仁关好门,这才说话:“世叔,他是我在城门上偶遇的,头部受了伤,并不知自己的身世,救他那三人说他姓王,称他为老王。”
他顿了顿又道:“老王说瞧着我眼熟,这就怪了,我并不认得他,可怪就怪在,我瞧他的背影,仿佛在哪里见过。”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离开。
喻大夫道:“这人的身形确实有些眼熟,只不过,这人的性子做派有些古怪,我也不曾见过。”
崔时仁道:“既然如此,那许是我弄错了。”崔时仁没再提成王爷的事,倒是说起了自己,“世叔,您回去后记得跟祖父说一声,我已经回京了,现在住在客栈,准备租个院子住上一段时间,若是寻我,嗯,这样吧,便来这边茶楼留下口述,隔五日过来一趟。”
“好。”喻大夫应下后,又摇头,“真不知相爷是怎么想的,为何不让你回府。”
崔时仁只是笑笑。
过了会,又问了家中事,尤其是崔荣华,问得仔细。
喻大夫粗粗说了,崔荣华自然平安无事,只是,府中还发生了两件大事,只是不知时仁少爷知不知道。
反正,喻大夫将两件事都说了,一是崔二太太没了,二是崔府三姑娘死在冷宫的那场大火中。
崔时仁从茶馆出来时,脑子有些炸,二婶没了,他连丧礼都没赶上,也不过就是这几日的事,祖父在信上为何不告诉他?
“时兄弟!”
崔时仁正想着事,突然听到这悲切叫声,不由抬头,却见是阿壮。
阿壮冲过来,脸上满是悲色,“老王叫人给抢走了!”
崔时仁看着阿壮,“给人抢了?”
“是!”阿壮抓的药已经塞进了怀里,两手上还带着抓痕,隐隐透着血丝。
“他又不小子,谁会抢他?难不成还要拿去买卖?”崔时仁听了,不觉好笑,老王那张脸,说实话,也就比一般人好一点,就是太黑了点。
阿壮道:“是几个拿着棍棒的恶人,老王不过撞了他们一下,他们不由分说,便将人抢了,实在可恶,他们抢了人就走,可恶,我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