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雅动作迅速往前冲,霍仟松赶紧喊了句。
“嫂子,你还怀着孩子呢,咋能这样乱来。他们有人,故意这样讹诈我的钱的。我认了,钱我不给他们,让他们把人给带来吧,我娶,他们让我一辈子不高过,我也不会让汪桂英好过。”
霍仟松说着,噗通一下跪了下来,直直的跪在了徐雅的跟前。
他的错,全是他的错。
他没碰汪桂英,但汪桂英亲他了,还脱光了身子钻他床上去了,当时他推开了,真的推开了。
可这种事儿,他咋说啊。
一个大男人说了这种话,就是将汪桂英撵走了,他也落不了个好名声。
徐雅被霍仟松这一举动吓着了。
“仟松,你要是没做过那事儿,咱就不怕,就要跟他们扛到底,你要想清楚了,娶了汪桂英,你这辈子就毁了。”
到底霍仟松做没做那事儿,听着刚才那男人的话,以及现在霍仟松认错般的下跪,徐雅都不敢肯定了。
抓着木棍的手还在颤抖,是气的,被霍仟松给气的。
霍仟松不出声了,一直在徐雅跟前的霍仟慧,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二哥,又听到刚才二哥的话,顿时震惊在了原地。
还是张小兵小声的在霍仟慧耳边解释了句。
“嫂子在去北城前就发现怀孕了,但大哥说要是嫂子怀孕,就得去北城徐家住着,所以嫂子才隐瞒着。”
霍仟慧嘴巴紧抿,望着霍仟松看了下,拳头直接砸在了他的肩膀和后背上。
“二哥啊二哥,你教我咋说你啊。瞧瞧你犯的混事了。”
徐雅看着霍仟慧、霍仟松兄妹抱在一起哭,手中的木棍给扔了出去。
望着那几个站在院子里,跟狗皮膏药一样,始终不走的无赖。
“滚回去了,告诉汪桂英,想嫁到霍家是吗?让她来嫁,你们要是再敢来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那几个无赖,是本着要钱的目的,一直在霍家磨的,没想到,霍仟松会松口说娶汪桂英。
之前汪桂英来这里几趟,一哭二骂三上吊的,霍仟松是一口气都没松,就是宁死不娶汪桂英。
现在突然松口要娶了,这几个要钱的地痞无赖,一时之间慌了神,出溜出溜的从霍家离开,敢见往王家寨回。
霍家院子外站了不少看笑话的人。
最远处高坡上站着的正是楼溪村村生产队长宋玉兰,在看到那几个地痞无赖走远后,颇为懊恼。
“真是无用,一点小事都办不成。”
“玉兰,你别管霍家的事儿了,你堂叔现在在生活郊外庄园里被看管了起来,你最近行事一定要谨慎,别太着急而耽搁了事情。”
给宋玉兰说话的正是她的丈夫庞秘书。
庞家和浑身潦倒,看上去跟之前的模样差了很多,头发也没之前油光锃亮,对宋玉兰说的话,带了劝诫。
岂料,宋玉兰骄纵的性子根本就听不得逆耳的话。
“庞家和,你之所以能坐到现在的位置,可全是我叔叔提拔你的,现在我叔叔被北城那边的人调查,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还口口声声说会照顾我叔叔,你做到了什么?”
宋玉兰的叔叔,被北城那边的人因为收到一封书信,被污蔑成了资本派,北城党中央在调查这件事。
牵扯到了很多当年的人跟事儿……
怀疑此书信的出处有问题,上头立刻成立特查组,正好牵扯的人中,有宋玉兰的叔叔。
虽说没被革职,但宋玉兰的叔叔做了个破釜沉舟的举措,自己自愿下放到省会郊外农场里自省。
因着叔叔不在其职位,宋玉兰想调会省城的事儿一直搁浅,无法进行。
最近的宋玉兰对楼溪村根本就不上心,加上又从之前县领导的话中得知,先前霍仟源在省城的时候,因为一些安排上的问题,跟省领导起过争执。
宋玉兰就觉着,肯定是霍仟源做了什么对她叔叔不利的事情。
她在楼溪村,对待霍家,本就不客气,现在更是变相的玩弄霍家的人。
可怜的霍仟源,不是他做的事儿,屎盆子就扣他头上了。
写信的人有,但此人不是霍仟源。霍仟源也看不惯省领导的为官之道,但他是兵,做的是保家卫国的事儿,宋玉兰的叔叔是官,俩人没有利益上的牵扯。
再说了,一个能做到省领导位置的人,岂能是霍仟源能扳倒的。
此事,跟霍仟源没任何关系。
但却也给霍家带来了令人头痛的麻烦!
在那个几个无赖离开后,宋玉兰就坐车跟庞家和去镇上了。
现在,宋玉兰几乎不在村子里呆,更别提管村子里的大小事务,带着大家搞好粮食产量了。
庞家和寒门出来的,本想靠着宋玉兰叔叔走的远点,他也有意想转到别的地方任职,可没等他说,宋玉兰的叔叔就自己下到郊外农场里,连带着庞家和的事儿也被耽搁了。
可庞家和性子阴沉,表面上和宋玉兰相敬如宾,心中早就烦透了宋玉兰对他的趾高气扬。
要不是现在他深陷泥潭,早就想提出跟宋玉兰离婚了。
可他现在没办法,自己选择的路,就是咬碎了牙齿,也要往肚子里咽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