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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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出场的二狗子,是位熟人。王家二狗子大名王灵益,是由“紷一”妹砸客串的。这是位玩泥巴玩到青史留名的好汉,零壹号黑泥的创始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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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走,咱吃小胖子的满月酒去!

☆、护食

四十三年的一月份, 南疆与广原之间的这条出山路终于修好了。

穆昇去检查过, 路面平坦, 足够两辆大车并肩而行,这就足够了。

倒是原本设计的大门并没装上,一来是道路修好后,进出更容易了。这让以前准备的简单木门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所以大家正在设计防御性更高的大门。二来也是不想让南疆的部族感到广原似乎在排斥提防他们。修门的事, 最好还是慢慢来,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弄起来。

原本菜花还让穆昇问问曜歌,南疆那边要不要也修修路。毕竟和平坦的广原相比, 南疆除了一条主路容易走点外, 其余都是山路。原本就有些崎岖陡峭,若是遇到暴雨天, 那就更加泥泞难行了。

然而曜歌回去了几天后,再来时就谢绝了修路的提议。

因为在大多数南疆人看来,那些山路并不难走。而且若是遇到外敌入侵时, 难走的山路就成了南疆人天然的陷阱和埋伏。

当木墩儿满月时, 穆昇就抱着胖儿子,牵着媳妇, 向大伙宣布了出山路已经修好了的消息。

这条出山路直通南疆的主道,这样一来, 广原朝外运粮食就方便多了。

小胖子木墩儿是个嘴壮的孩子,几乎是一天一个样的长了起来。

穆昇看着儿子吃奶都吃得一头汗,就拿着软帕想给他擦擦。谁知这位护食护得厉害,眼都没睁开, 嘴里还用劲咕嘟着,小胖手倒是“啪”一声拍到了某人凑过来的大脸上。

“诶!!!你小子!个小犊子,这还是老子让给你的,不然哪儿有你的份啊!竟然还打你爹一耳光,真是太孝顺了啊……”穆昇笑着伸手握住儿子的小胖手,用帕子在人脑壳上一阵乎撸。

擦完汗,木墩儿也吃饱了。可他似乎有点担心自己的口粮会被某人抢走,小爪子还牢牢抱着他娘那柔软的粮仓。

“小胖子还挺鸡贼啊?”穆昇笑着戳了戳儿子的胖脸,顺手还托了托媳妇的胸脯,一脸坏笑地对菜花说道:“诶?媳妇,我看这波波似乎也变大了啊?”

菜花跟穆昇在一起,也学会了不少后世的词语。听了这句波波之后,她伸出手拧了下穆昇的厚脸皮道:“不是你说的吗?果子熟了才有汁,既然都熟了,那还不长大些吗?”

“嘿嘿……媳妇,你这边涨不涨,我帮你……”穆昇腆着脸还没说完,就听菜花道:“好啊……”

他立刻撅着嘴凑上去想要吸一口,却被菜花一伸手,把大脸推开。大仙被这么个没羞没臊的家伙弄得又气又笑,道:“我是让你拿个碗来,帮我把奶水挤出来,回头墩儿饿了还能加一餐。”

“哦……”穆昇羞愧地捂着老脸去厨房拿碗,路上想起儿子白胖的肉爪爪,又忍不住露出个傻爹的微笑。

小夫妻有了孩子后,哪怕有大嫂大妈们帮衬,依然是忙得不可开交。

南疆虽然有奴隶,可仆人之类的却非常少见。除了南疆王府有一些之外,其他人,哪怕是族长之类的,家里也没有下仆这种东西。

而奴隶则多数是被送去干些重活累活,平时也并不与普通南疆人混住。

因此,穆昇和菜花也不好雇佣仆人来帮忙做家务。好在穆昇还算勤快,在媳妇坐月子那段时间,天天洗尿片,扫地做饭,忙前跑后,总算是支应了下来。

菜花出了月子后,也分摊了一部分家务。倒是洗衣服和做饭一直被穆昇把持着,没让菜花插手沾边。

“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穆昇一边在凉水里洗着儿子的粑粑介子(尿片),一边教育坐在院里晒太阳的媳妇。

“你虽然身体好,可内分泌这玩意可很难说会怎样。上一世,我见过不少女子,身体都很好,跑得比男人还快,打得比男人还凶的。可是这里面也有些不懂保养身体的,结果呢……”穆昇换了盆水,继续边洗边叨叨。

菜花这阵子没少听他唠叨,此刻抱着儿子,在和煦的阳光下,眯着眼,打起了瞌睡。

穆昇说了一阵,听身边没有回应,一扭头就看见菜花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红润的脸颊在阳光下微微泛起一层光晕。鼻梁和鼻尖上透亮的光点,映出她弹润的肌肤,就如同那刚煮熟的鸡蛋,去了外壳一般。

而她怀里抱着的木墩儿此刻似乎还在梦中猛吃猛喝,小嘴吮动着,清亮的口水已经把菜花胸腹间的衣衫浸出了一小片图案。

穆昇摇摇头,脸上挂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幸福笑容,擦干了手,把这母子俩一起抱进了里屋的床上。

忙碌又幸福的日子过起来飞快,转眼四月到了,莫梓驹赶着他的车队又来了。

这次来,莫梓驹不仅带了货物,还带了不少外面的消息,甚至还带了两户人家。

“昇老弟,来,东西先不忙看,还是以前那些,没啥变化。只是这次我带了两户能制作漆器的匠人来南疆落户,你看怎么样?”莫梓驹笑呵呵地把穆昇拉到一旁,低声说道。

穆昇这才想起,险些被他忘到爪哇国去的漆器制作,顿时就咧嘴笑道:“怎么样?那还用说吗?这可真是太好了!莫哥这事办的,太贴心了,没话说!”

莫梓驹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做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此刻得了穆昇一句实话,心里还是微微松了口气。

这两户匠人其实也并不是他刻意去搜寻的,而是在路上无意中捡到的。

在一片卖儿卖女的流民中,有个拿着精美木雕套件出售的中年汉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仔细询问过后,莫梓驹才知道,这汉子名叫刘阳,原本是某个大户养的家匠。然而荒年来临,那大户为了节省口粮,就把家中人口裁撤了一番。像他这样在荒年派不上大用的精细木匠就被发还了身契,驱出了家门。

莫梓驹看了十来件刘阳的木雕,心中有了想法。

他也没打算蒙骗别人,就把南疆广原县的情况如实说了一遍,又说那边目前正缺木匠。且这些都不论,按人头分田,总是没有跑的。

刘阳汉子听了,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当他去窝棚里接来了妻小后,就有些欲言又止。

莫梓驹命人给木匠一家熬煮了一锅热粥,可木匠妻子杜氏却捧着粥碗低声哭了起来。刘阳紧张地看看莫梓驹,又低头瞅了瞅发妻,面上又是担忧又是为难。

莫梓驹心说,看来这刘家怕是有什么难事。他看了刘阳一眼,问道:“可还有什么事吗?”

杜氏抬头眼睛微微一亮,可再看看刘家的老老小小和丈夫那紧抿的嘴唇,脸色就又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