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二十七岁孩子都好几个了,他却是头一次碰女人。
宁玥点了点头,眼角却还是弯弯,余刃咬了咬牙,道:“待会儿可别哭!”
说着一双大手在她身上四处作乱,片刻之后便又开始喘息着动作起来。
这次果然把宁玥折腾的连声求饶,食髓知味的男人却停不下来,抱着她道:“乖乖,再忍忍,马上就好。”
他所谓的马上却让宁玥直接累的昏昏沉沉的睡去了,连什么时候他给自己清理干净的都不知道。
余刃抱着怀中心爱的女子,看着她疲倦而又娇媚的睡颜,忍不住笑着亲吻她的面颊,最后一吻落在了她的眉心。
红艳的朱砂痣似额头渗出的一滴血珠,男人的嘴唇轻轻的落在上面,却在触到的一瞬间眼前一黑,伴着砰的一声巨响,人事不知。
…………………………
余刃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长,却又似乎转瞬即逝,很多画面快的他根本抓不住。
梦中他看到一个女孩儿,扎着两条小辫子,穿着他从未见过的衣裳,面颊也是陌生的,从未见过,但他却莫名的知道,那是玥儿,他的玥儿。
这个世界光怪陆离,白昼黑夜在他眼前飞速交替,再停下时女孩儿已经二十一岁,长成了大姑娘。
她毕业在即,实习期要执行人生中第一个外勤任务,临行前有些忐忑地告诉他她有些紧张。
他嘴里叼着一根味道奇奇怪怪地东西,吐出一口烟道:“放轻松点儿,就是个普通任务,对方没有武器,没什么危险。”
说完把那东西从嘴里拿了下来,夹在两指之间:“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呢吗?”
女孩儿想了想,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松了口气,满脸轻松地走了。
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把冒烟的东西掐灭,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枚戒指,和他以前见过的不一样,细细的一圈,镶着一颗闪亮刺目的宝石。
他勾了勾唇角,把盖子合上,将戒指揣进兜里,跟着走了出去。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跟他所在的世界一样,他看着小女孩儿长大,在她成人之际准备向她求婚,让她做自己的妻子,一生一世照顾她,守护她。
直到……
那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伴随着那砰的一声,一切戛然而止。
余刃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像是离水太久又终于回到水里的鱼,大口喘息着,两手微微颤抖,低头看去时仍旧觉得上面布满了鲜血。
梦中女孩子额头的血怎么都止不住,不断的从他指缝涌出,直到渐渐停止。
“月亮……月亮……”
余刃缓缓转头,见宁玥还在床上睡得香甜,额头朱砂痣鲜红刺目。
他颤抖着将手覆了上去,轻轻摩挲,又面色苍白地低头轻吻。
女孩儿在他的动作中微微转醒,迷迷糊糊听到他问了一句:“疼吗?”
她以为他是问她身上疼不疼,眼都没睁摇了摇头,转身想继续睡,却被男人再次压了上来。
这一次比昨晚更加疯狂,他似乎怎么也要不够,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折腾着她。
余刃也知道她是初次,自己不该闹的太狠,可他忍不住。
心底的恐慌像是一个填不满的空洞,只能用这种方法证明她还在他身边,是真实存在的,温暖的,柔软的,被闹狠了会一会儿发脾气的打他一会儿哭着求饶的姑娘,真真实实的在他怀中。
等他停下来时宁玥已经再次昏睡过去,余刃看着她身上遍布的痕迹,心疼而又愧疚,仔细给她清理一番,哄着她半睡半醒的吃了几口东西,才给她掖了掖被角,看着她继续睡去了。
…………………………
那个梦之后,余刃想了很多事,想了他刚把宁玥救回来时,她说她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到宁琰认出她时,她告诉他她妹妹早就已经死了。
他莫名的觉得这可能是真的,那个女孩儿可能真的已经死了,他的玥儿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宁玥。
她只是玥儿,他的玥儿。
难怪她总是梦魇,难怪她不喜欢那颗朱砂痣,难怪她梦里总是会唤师兄。
梦里的她真的有个师兄,从小照顾她,让她十分依赖的师兄。
而这个师兄……并未能保护好她。
余刃额头又是一阵疼痛,坐在椅子上捂住了脸。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个梦而已,并不用当真,但这个梦又太真实了,而且很多事情都可以和他的玥儿对上,让他不得不多想。
他也曾想过要不要把这个梦告诉宁玥,问一问她,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无论真假,梦中的事情对于玥儿而言都是痛苦的,既然是痛苦,就没有必要让她再想起来。
好不容易这几年她没有再做过那些不好的梦,好不容易她没有再在梦中唤过师兄。
师兄……
师兄……
如果他真的是梦中那个师兄,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宁愿自己根本就不是。
那个没有保护好她,眼看着她死在自己眼前的人,有什么资格继续守护她。
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一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