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牙不太好之外。

程父年轻的时候因为喜欢甜食，曾经拔过两颗蛀牙, 后来又因为嫌麻烦懒得补上去, 慢慢的就连累得其他牙齿也过早地开始松动了。

“最好是种几颗”，萧襄的牙医向他建议道, “这样的话到了晚年也会好过一些的。”

没想到萧襄只是过个话儿提议了一下，程父的表情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不用麻烦了, 再说吧。”程父想了想说。

“叔叔是不是还对我有心结啊？”

送了程父程母回相邻的别墅休息之后, 萧襄悄悄地问程谍道。

“不是, 我觉得他就是对牙医有阴影吧。”程谍耸了耸肩。

其实这也是他听母亲说的，以前年轻的时候程父好像就晕那个牙医的椅子，据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肯轻易上去。

“噗”, 萧襄倒是没想到，程父那样古板的look竟然还会有害怕牙医的光荣历史，忍不住笑了声，又忍住了道, “不过我听大夫说，叔叔这个年纪做种植牙还比较合适，年纪再大一点儿的话可能会更麻烦呢。”

“我也跟我妈劝过他几次了, 以前因为还可以应付着，也不是特别担心，现在看来倒是要早点儿做决定了。”程谍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

“没事儿, 让叔叔阿姨多住几天，在本地到处逛逛，再找机会劝劝吧。”萧襄说。

“我要去健身房，程哥去吗？”

“嗯，陪你吧，不过我只能做做登山机。”程谍点头道。

萧襄因为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的关系，打算运动完直接洗澡，就偷懒脱掉了西装，把领带塞进了白衬衫的口袋里直接上阵了。

结果刚刚在器械上做了一个扩胸运动，只听一声裂帛，他白衬衫上的扣子竟然直接崩开了两颗，滚落在地上，啪啪作响。

程谍：“……”

萧襄：“……”

“好像……咸鱼太久了，胖了？”萧襄低头摆弄着被自己玩儿坏了的白衬衫呐呐道。

程谍目测了一下，摇了摇头，“胖了倒不至于”，他说，他几乎每天都跟萧襄在一起，虽然咸鱼，可是每天的锻炼是不会荒废的。

“应该是不再控制饮食之后更壮了一些。”程谍毫不掩饰自己欣赏的目光，在围观了一回男朋友的身材之后想了想说。

萧襄最近没有遇到特别好的本子，就情愿再等一等，因为还不知道下一部戏的题材和角色到底是什么样的，也没有特别地控制饮食，渐渐从比一般男人清减的身形回复到了青年男子那种精壮结实的状态上。

程谍看着低头捡扣子的萧襄，陷入了沉思。

萧襄一抬头就看着程谍眼神一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非常自觉地凑了过去。

“明天不用早起吧？”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温柔了起来，“想什么呢？”

“我想起年轻的时候”，程谍说，然后看到萧襄鼓起了包子脸，又改了口道，“比现在更年轻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说，他以后找女朋友，想找那种动作过大真的有可能崩开衬衫扣子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