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2)

“余美兰”沈国珍在心里重复这个名字,一张尖酸刻薄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现在姜香梅死了,这个余美兰倒是可以利用起来。

余桃那个小贱人居然敢来威胁自己,还说什么“不属于你的人,你的东西,不要惦记。”“你老老实实的待着,不然那些你做过的事会在你身上重演一遍。”

她是想自己老老实实待着,看着她和陈北南恩恩爱爱,让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炫耀自己打败了城里来的知青吗?呵呵,她凭什么坐以待毙,任她欺负,老天让她重生回来,绝不是被人这样践踏的,拼了自己这条命,自己也不会让余桃好过的。

想到上辈子,这余美兰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沈国珍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个冷笑,自己上辈子受的那些苦,余桃不受一受怎么行!

第45章 意外

这个余美兰就是上辈子和张建设通、奸的那个村姑, 她的长相是典型的v字脸, 狐狸眼,天生带着一股子狐媚劲儿, 虽说相貌比不上沈国珍, 但是就这狐媚劲儿, 却是格外勾人。

沈国珍重生回来之所以一直没有找这个女人的麻烦,是因为这个女人精神上有些问题, 可以说是极度的极端,她做的事让每个正常人都感到恐怖。

当初余美兰和张建设勾搭上以后,张建设原本只是玩玩,但是这余美兰却认了真,非要张建设离婚娶她不可,张建设一边舍不得沈国珍的美丽大方, 一边又贪念着余美兰的妩媚风、骚, 他两个女人都想占着, 所以一直两边都哄着,骗着。

沈国珍当初发现了张建设和余美兰的奸情,看在没有出生孩子的份上, 不是没给过张建设机会,说只要她和余美兰断了,自己也就不追究了。

张建设嘴上答应着,可是暗地里却依旧和余美兰暗度陈仓, 后来沈国珍用打掉孩子, 离婚做要挟, 张建设没法只得给余美兰提了分手。

哪知这余美兰特别豁的出去,没脸没皮的跑到张家来,大哭大闹了一番,全然不顾自己第三者的身份,还威胁张建设一家,如果张建设不和沈国珍离婚娶她,就要和张家人同归于尽,当场就在自己腿上扎了一刀。

看到余美兰如此强势,张家人都怂了,遇到这么个不要脸不要命的还能怎样,只能牺牲沈国珍了,但是张家父母却舍不得沈国珍肚子里的孩子,想着让沈国珍生了孩子再离婚,于是张建设一边安抚着沈国珍,一边用甜言蜜语哄着余美兰。

在沈国珍怀孕六个月的时,反应过来的余美兰又来了,她拿着刀硬是逼着沈国珍去打胎,张建设的妈王桂芳上来阻止,差点被余美兰拿刀捅了。

张建设当时气的动手打了余美兰,哪知这余美兰是个不要命的,气不过张建设负了自己,当场就割腕了。

还好张家人送医院送得及时,要不真没命了,自那以后,张家就再没有消停过,余美兰三天两头的来闹,不是伤余家人就是自己,张家人被闹得实在没法了,就让张建设给沈国珍提了离婚。

沈国珍当时的处境,娘家回不去,夫家不给钱,她又怀着孩子,自然不肯离婚,后来在一次争吵中,张建设失手把她推了下去,结果落了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所以她重生回来只想报复张建设,并不打算招惹余美兰,不要脸她能治,但是不要命的,她心里还是恐惧的。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这个不要命的高美兰,如果能好好利用起来,或许能帮自己大忙。

于是在住院期间,沈国珍变着法子接近余美兰,各种对她好,成功的感动了余美兰,过了一个星期后,这两人好得跟亲姐妹一样。

受伤的朱玉华一直没醒,余桃很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在陪陈北南来换药的空当去了一趟朱玉华的病房,给她输了一些灵力,没过多久朱玉华就醒了。

余桃便问了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朱玉华却死活不肯说话,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恐惧,余桃一看她这样,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猜想没错,那天晚上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这事情肯定和沈国珍有关。

但是朱玉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从喉咙里发出了嗷嗷的声音,医生来了,给朱玉华检查了一遍,说她是因为受到重大打击导致的间接性失语症,这不是病,是她下意识的在保护自己,只要心结打开了,她便能开口说话了。

因为这是她主观意识决定的,余桃也不能用灵力治好,不过临走时,余桃许诺给她:

“只要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我们就带你去县里的大医院治疗你的伤疤,保证不会留下疤痕。”

余桃知道朱玉华之所以不肯指认沈国珍,是因为她心里对沈国珍很恐惧,怕她报复自己,才不肯说话,所以她开出了一个很诱人的条件,那就是治疗好她的皮肤,她知道朱玉华身上的烧伤面积高达百分之五十,按她烧伤的程度,这些烧伤都是会留伤疤的,女人都爱美,这个条件已经足以让她心动。

怕她不相信自己,余桃又补充道:

“陈北南也被烧伤了,到时候你可以看他痊愈了,再决定要不要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

现在朱玉华不肯开口说话,不能马上指认沈国珍,这件事只能先放一放,自从那天听到余桃说沈国珍找了人来毁她清白以后,陈北南一直在追查那几个糟蹋了姜香梅的男人,但是姜香梅已经死了,又没有留下一丝线索,查起来确实有些难度。

知道朱玉华醒了以后,沈国珍的心里很慌乱,她不明白朱玉华早不醒晚不醒,为什么偏偏在余桃去她的时候醒了,她没有把握朱玉华不会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余桃,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朱玉华说了,她就打死也不承认,她们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能把自己这么样?

等到余桃走了以后,她从聂文生口中得知朱玉华得了失语症,瞬间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只要她现在不说,她就能想办法让她永远不要开口。

那天晚上沈国珍“特地”去看望了朱玉华,她支走了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聂文生,亲昵的握着朱玉华的手开口道:

“玉华,你能活着我真是开心。你看,我们宿舍里就我们两个人活着 了。”顿了顿继续道:

“不对,我怎么忘了唐如月也没死。”

沈国珍看似说着不着边际的闲话,但是朱玉华的手却一片悲凉,心跳也骤然加快,她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沈国珍是如何抢走马方瑶的水,还把姜香梅和马方瑶打晕的!

那样歹毒又恐怖的沈国珍和以往的温柔善良的形象完全不一样,这样的反差让她感到无比恐惧,朱玉华低着头不敢看她,却听到她继续道:

“这两天我做梦老是梦到香梅和方瑶,她们给我说,下面太孤单,想要找个人下去陪她们说说话。”

沈国珍说得漫不经心,但是一旁的朱玉华听了这话却吓得抖得跟筛子一样,她惊恐的看着沈国珍,大气也不敢出。

“玉华,你别害怕呀。”沈国珍觉察到她的手在发抖,遂安慰道:

“你放心我没有答应她们,我给她们说玉华话不多,所以没办法下来陪她们聊天,叫她们还是找别人吧,你看我多了解你是不是,我们玉华最是话少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朱玉华越听越害怕,越听脸色越苍白,但是却不敢抽回被沈国珍握着的手,看着她这个样子,沈国珍很是满意,她笑了笑继续到:

“玉华,你不会多话对吗?”

朱玉华不假思索的连忙点头,平时看着国珍脸上的笑,总觉得温柔又优雅,现在看来却无比恐怖。

“那就好。”沈国珍拍了拍她的手,笑道:

“那我出去了,你好好养病。”

沈国珍都了许久,朱玉华的身体依旧抖得厉害,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知青点被烧了以后,公社把知青们暂时安排去了几个干部家里住,因为余桃不是知青,公社里暂时还没有给她住的方法,等陈北南的手好得差不多了,余桃和商量:

“我还是回家住一段时间吧。”

“怎么了?”陈北南有些不明白,最近这段时间他可规矩了,从来没有“欺负”过余桃,不知道余桃怎么突然就要回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