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月略一沉吟,对周围几人道:“天亮之前,这里会很安全,只不过化功散的解药,我也没有,所以你们自己坐旁边去调息。绯色,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是”
玄天烬一边收回断情,一边凝重的望着凌祈月,自从得知这人就是玄月王朝的国师,以及凌江月的父亲之后,他的心情一直很微妙。
这一次回家,却被玄天昊偷袭,以至于之后的一系列意外,至此,他更担心他的父皇……
如今看到凌祈月安然无恙的出现,玄天烬直觉便要上前,去问个清楚。
单凭凌祈月和玄霖的关系,对方也不可能置玄霖于不顾。
偏偏刚上前两步,他就被慕江雪缠住了。
“把匕首还我。”
面对慕江雪阴沉沉的面孔,玄天烬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随手把断情扔了过去。
不料慕江雪却颇为嫌弃的就着手帕裹住剑鞘,甩给了墨竹,还颇为挑衅的吩咐道:“回去以后,记得洗干净。”
“……”你塞靴子里面,本宫都没嫌弃呢,死骚包!
玄天烬闷闷地腹诽道,索性理智尚存,没有立刻扑过去跟慕江雪拼命。
另一边……
“玄天烬有何吩咐?”
凌祈月双手负于身后,站在牢门前,神色不定,对于绯色的疑问,仿佛没听到一般,直至玄天烬上前,这才转身,看向满眼担忧难言疲惫的太子殿下。
“烬儿,不用担心你父皇,他没事。”
玄天烬诧异的张大眼睛,凌祈月怎知他心底的想法?
“因为你的担心都写在脸上,不用猜也知道。”
凌祈月理所当然的说道,玄霖的几个子嗣中,他最欣赏的就是玄天烬,隐忍、坚强和执着……
更难能可贵的是:玄天烬还是一个专情、长情之人。
王宫就是一个大染缸,最初的纯真都将被时间消磨殆尽,没有人愿意将自己染黑,但若不能狠下心肠,最终丧命的便是自己。
于是,他们习惯性的给自己戴上面具,或微笑,或冷酷的面对世人。
玄天昊和玄天烬作为最受宠的两位皇子,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面具,恰好后者符合凌祈月的兴趣。
“国师可知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