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隔绝了内外的两种气氛,内里是喝的熏熏睡去的两个大人,门外是蜷缩在地板上嘤嘤低泣的大孩子……
司徒和肖哲就这样完全没形象,醉鬼般的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了半个晚上,结果毫无意外的,天才蒙蒙亮,两人的酒气散的差了大半,腰酸背疼腿抽筋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两个身高都在一米九上下的大男人挤在沙发上睡觉本来就舒服不了,再加上多多少少的宿醉……“哎哟……我的脖子,我怎么睡这了?”肖哲浑身酸疼,只觉得翻个身都难受的紧。顺手拉了下沙发边上的铜铃,招仆人送来早餐。
司徒脸色也不好看,直发白,四肢僵硬的扶着沙发站了起来,甩了甩脑袋往浴室走去,却才刚刚跨进门就听见屋外男仆的惊呼声:门外的声音怎么传进来的,门没关?还没等司徒想明白,门外男仆紧接着的一声“大少爷,你怎么睡在这?!”足以让司徒和肖哲为之不安的一震。
司徒迅速的回头与肖哲对视了一眼:我们昨晚,说了多少……!然后两人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肖哲离门近,率先出了门转眼就在门边的墙角看到被男仆伸手半搀扶起来混混噩噩的一眼。肖哲一把推开男仆将悠悠抢进怀里,伸手在悠悠红的明显不正常的额头上一摸:“该死的!这么烫!”司徒将男仆从地板上一把抓了起来,急急催道:“你快去把刘医师请过来。肖哲,你先把悠悠抱到我屋里的床上拿被子捂着,我去配一剂退烧药。”
肖哲点头,抱住悠悠冲回屋里,一手拦住虽然长高了一些却人就单薄的小身板,另一只手一把扯开凉被将悠悠小心的放上去躺好,再拉起薄被直拖到下颚处盖好,原地来来回回困兽一般的绕了几圈,觉得不够,跑进另一侧的衣帽间里又翻找出了一床被子抱出来给悠悠盖好,掖好,这才歇下气随手拎了一张椅子放在床边坐了下来,反手抓扯住自己的头发一脸失神……
刘医师穿着一身蓝色印着白色小猪图案的睡袍,踩着一双黑色小猪拖鞋,背着大要想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先生,我听说大少爷晕倒了……”
肖哲站起身退开半步让刘医师提着魔杖和一只水晶球上前检查,苦笑道:“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守在走廊上睡了一晚,虽说已经六月了,夜里也凉啊。我刚才探了探,烧得厉害,而且之前挺大的动静都没醒过来,一定是晕过去了。”
刘医师了解的点头,将水晶球漂浮到悠悠身体上方,念动咒语让水晶球发出淡淡的鹅黄色暖光穿透过厚厚的杯子照在悠悠身上。刘医师眼睛一眨不眨的仔细看着悠悠身体各处反射除的不同光晕,挥动魔杖一次念着咒语……
直到水晶球上的光完全退却后,这才取出纸笔飞快的记录下刚刚的检查结果。“先生,大少爷受了凉风,还拖着一整夜,现在高烧不退,情况很不好。而且少爷自参加了军部的工作以来睡眠和休息一直都并不好,身体已经很虚脱了,再加上因为肠胃的缘故,不少太过刺激的药物都不能服用……”
肖哲越听越愁,急吼吼的一甩衣袖,打断了刘医师的话直接问到:“你就直接了当的说现在该怎么治吧,再听你这么说下去,我都快以为悠悠这是绝症了!”
刘医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也深知肖哲现在没什么耐心,递出一份药单,说道:“没有没有,大少爷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放松调理,绝对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这是大少爷需要的药单以及务必要避讳的药材和食材。”
肖哲提在半空的心这才终于安慰的放了下来,接过单子细细的看了一遍:“即是需要避讳的,这份单子我自会交给司徒再参详参详。你就下去再写一份亲自给沙管事和厨子们都交代一回,告诉他们这是容不得半点纰漏。”
“是,先生,药单上附有服药的时间,还请先生转告司徒先生;另外,大少爷之前的药剂在此回大少爷完全康复前也不宜再用,也劳烦先生转达。”刘医师恭恭敬敬的向肖哲鞠了一躬,虽然配合他这身‘童心未泯’的怪异穿着很有些不搭调,然后收拾整理好药箱退出了房间。心中忍不住嘀咕:这先生难得来一回,就赶上大少爷生病……肖家的家庭医师不好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