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相被休了!
宫家那位老姑娘,死后被封了皇贵妃,这京都城真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啊。
这一桩接一桩的,让人都不知该说哪一桩好,总之,都精彩热闹。
花行回到宫中时,皇帝已经听闻了,听完,竟说了一句,“若是她,到是可能做出这种事。”
就是花行也忍不住为之侧目,皇上这话中的意思,想着,忍不住低下头去,他知道,皇帝该是知道那个紫玲珑的,可这般口吻,不光是知晓吧。
从未听皇上提过...
“好奇?”皇帝突然一句话,让刚低下头去的花行猛地抬头。
“奴才不敢。”
皇帝放下奏章,目光有些游离,“是人总有几分好奇心,当年,紫玲珑救过墨亦宏一命...”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揉着眉心。
还有这种事?花行安静听着,皇上与墨相早年就相识这个他是知道的,但也只是知道,知之不多,墨相在大夏建国一事上,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一直是墨相和皇上的秘密。
所以,许多事,在常人眼里或许觉得不可思议,比如这次藏兵图的事,明明处处有墨相的影子,可墨相却能摘的干干净净。
皇帝只提了一两句,便没再继续,转而将话题转移到林霜语身上,“到墨府如此撒野,花行你说说,这林家丫头是聪明还是蠢?”
这还用说嘛?簪花魁首,皇上亲封的县主,怎可能说个蠢的,可作出的事,又着实让人有些看不明白。
“他是真看上那丫头了?现在的年轻人,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花行低头不语,他知道,皇上要说的话,不在这,他只要听着就是。
“除了藏兵图,紫家还留了什么!”
....这才是皇上想说的话,“皇上的意思...”难怪皇上会如此想,若没有任何依仗,何意这般招摇狂妄?
皇帝摆了摆衣袖,“她既敢给当朝相爷送休书,便看看她如何应对吧,宫家那边,这两天,你亲自安排安排,别让她走的太冷清。”
话锋一转,皇帝眸色淡了几分,靠着椅子,不知在想什么。
“是,奴才一定亲自盯着。”
“朕该去看她最后一眼的,可是...”相见不如不见。
“启禀皇上,罗阁老求见!”
皇帝话没说完,大殿之外,宫人传来通报声,皇帝坐起身子,捏了下眉心,神情立刻清明了几分。
“传!”
今日外头这么热闹,罗阁老有何事进宫求见?花行退后几步,站在一侧。
罗止今迈入大殿,行了礼,皇帝很是和缓的抬手让对方起来,“爱卿何事求见?”刑部的案子,不是应该了结了吗?
“启禀皇上,臣有一事启奏皇上..”罗止今抱拳躬身,说话间,双眼微微望了周围一眼。
皇帝眉头轻抬,没说什么,花行反应很快,立刻对大殿门口的宫人摆了摆手,宫人一个个退了出去。
闲杂人等退出去之后,罗至今上前两步,声音略小道:“皇上,臣这两日在处理张湘之案时发现一件事...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禀明皇上。”
张湘的案子?皇帝面色微变,这个案子,不是应该结案了吗?罗止今如此揪着不放,难道,他说的话,不起作用?
罗止今虽是朝中内阁之首,可也不敢不听皇帝的,他今日进宫也是三思而行,张湘这案子可以看出,皇上对墨亦宏,明显有偏袒之意。
皇帝要偏袒一个人,必有理由,若是针锋相对,对他对罗家绝无好处,可这件事,若不说,便是对朝廷不忠,所以,他既知,就必须来这一趟。
“既特意来一趟,是这案子有新情况?便说吧。”
果然,皇上不高兴了,“启禀皇上,这两天,在结案的时候,无意翻阅卷宗,发现一件事,便打听了一下,那张湘和墨相乃同乡..”
“这件事,当年便是人尽皆知了,爱卿啊,朕知道,你与墨爱卿之间,当年就因为这个张湘闹过不愉快,时过境迁,差不多就让他过去了。”
若是平日,罗阁老听着这话,心里已经打突了,可今日,他还是的把话说完,“皇上,臣查此案,绝无私心,请皇上容臣详禀,没错,大家都知道,张湘刚入朝时,墨相便言说,这张湘与他是同乡,可实则,他们二人,并非同乡这般简单!”
拱手低头,不敢抬头看皇帝,罗止今知道,今日话出口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纵是皇上再偏袒,也的有个说法。
“哦?除了同乡,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皇帝面色一冷,龙威大盛,罗止今顿感压迫,换了旁人,这会已经吓的跪下什么都不敢说了,可罗止今毕竟是一朝阁老!
“皇上,尚在金汉时期,墨相在老家收养了一批孤儿,而张湘便是其中之一!”
这下,花行也忍不住抬头而望,瞪大眼,跟在皇帝什么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可这时候也是难掩惊讶之色,急忙看向皇帝,只见皇帝目光沉沉,一脸阴郁。
“罗爱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启禀皇上,这等事,臣岂敢胡言乱语,不止是张湘,臣还查到,前不久牵涉到刑部舞弊案中的翰林院编修冲怀也是当年墨相收养的孤儿...臣没敢再查!”
话中之意,恐怕,朝堂上,不止这两个,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他没敢详查。
自来,君王就忌讳朝中大臣结党营私,更别提私养家臣,不过,这养孤儿的事发生在前朝,前朝之事,到不必拿到今朝来说,但是,相爷却在朝堂上假装不识,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冲怀?”皇帝开口,声重如铁!
“是!”罗阁老依旧不敢直起腰身。
皇帝听完,鼻音重重的呼了口气,看着罗止今的目光,让人不禁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