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法的常玖不得不在苏云的笑声中,跳下了床,翻出他阿娘压在箱底的房事小手册现看现学,融会贯通之后,对着床上侧躺的苏云大喊,“看我不收了你这个会妖法的!” 于是这真正的洞房之夜才开始了,别看这二人都是人到中年的年纪了,可是却一点也不亚于年轻人的好体力,一直闹了好久,常玖才作罢,而苏云已经累得睡着了。
尝到男女交融妙处的常侍郎看着熟睡的苏云一直在傻笑,他的娘子真真是太好了,好到他都舍不得闭眼了,又听人家说这洞房之夜的龙凤烛若是灭了不吉祥,就一会儿起来看看那对龙凤烛,生怕火熄了。
待到第二日常侍郎眼睛下的青影十分明显,带着苏云给长辈敬茶的时候,人们一看哟这新妇看着跟被滋润的花朵一样,娇艳妩媚,可是这新郎精神不济,二人就又免不了被人打趣,看来是闹了一晚上,新郎都累成了这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很肥的一章哦,希望大家喜欢呀!一直以为苏云都很受到读者的喜欢,希望给她的这个归宿能让大家满意,感谢大家的支持哦!
☆、西京趣谈之当年的采花贼成了求子高僧?
正当人们对于大长公主嫁女的八卦还津津乐道的时候,有一个惊雷炸响在西京上空,让人们的八卦热情更加高涨,听说了吗?最近四海酒楼说书的都不说别的了,专门说这白塔寺那思空大师了,这白塔寺可算是真正的声名远播了。
且说陈益和奉东宫太子之命,与另一队士兵和京畿卫拿了京畿衙门的搜查令,去那白塔寺查个究竟。白塔寺中求子的妇女不在少数,看见这么多士兵忽然进入白塔寺可是受惊不小。白塔寺住持出门迎接,问官爷来所谓何事。
陈益和并未开门见山,只说是奉命搜查,毕竟事情八字还没一撇,若是打草惊蛇让人跑了或者毁了证据,可就不好办了。何况现在还不确定究竟这白塔寺中有无淫僧。
那白塔寺住持倒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看着十分有礼谦逊。既然官兵又搜查令就搜好了,他们白塔寺清清白白觉不对干什么非法勾当,因此笑眯眯地点头答应。
陈益和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听说白塔寺这些年声名鹊起,是因为妇人们求子十分的灵,不知可是有什么独到之处?在下十分好奇,当然若是大师觉得此事隐秘,某就不再过问。”
住持倒是摆了摆手道,“这也没什么隐秘,概因我那师侄,思空这些年功力和念力见涨,怜那些夫人求子心切,也就无非是带着她们打坐修行,其实真没什么独到之处,施主不可听信以讹传讹,一家之言,毕竟这求子看的也是缘分,实乃个人造化。
陈益和点了点头道,“某能否见见这位思空大师?” 住持道,“此时正是他带着年轻弟子做早课的时候,恐怕在佛堂。”
陈益和一听摆了摆手道,“那就先不打扰了,我们就去看看禅房,今日多有打扰,还请住持勿见怪,实为奉命行事。”
住持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请便。
陈益和觉得最为可疑的人当然就是那位思空,因此直接带人进入思空的禅房,起初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觉得诧异,莫非时错怪了此人,难道白塔寺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陈益和看见思空的被子在床榻上并未叠起,觉得有些不对,一般僧人都将屋内收拾得十分整洁。他走到床榻前将被子掀开,摸了摸床榻,觉得好似下面并不平整,掀起被褥一看,另有玄机。
此处竟是一个地下室的入口,待陈益和走了下去,发现这地下别有洞天,床榻粉帐香烛一应俱全。此处不仅是一间地下室,它竟然还有个梯子通到了隔壁的禅房,陈益和走上梯子,发现头顶的板子掀开竟然是隔壁禅房的一个床板。
此时,陈益和的心中已经有了大概,若是这思空大师真是个淫僧,他一定是通过这间地下室将睡在隔壁的夫人半夜挪到这地下室为所欲为。再一看看那床榻右侧,放了许多瓶瓶罐罐,陈益和打开一闻,竟然是强劲的迷药,还有一些是助兴的药,若是这僧人干干净净怎么会有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更加确定了此人不是善类。
陈益和出去使了个眼色,一行士兵将做早课的僧人都围住。那住持看陈益和一脸严肃便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陈益和便细问道,“大师可对这思空有所了解?”
那主持道,“这白塔寺以前的住持乃是我师弟,他一年前云游四海去后,便由我来当这住持,而我在这白塔寺也不过两年多,以前贫僧在别处修行。这思空乃是三年前就来到了白塔寺,且有几年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那大师可知道他是何时受戒?“
那主持想了一下道,”听我师弟说就是三年前在这白塔寺剃度的。“
陈益和点了点头道,”那他以前是什么人?大师可知道?“
那主持笑了笑摇摇头道,”既是已经看破红尘,过往就不那么重要,我自然从来没有过问过。“
陈益和冷笑一声道,“只怕这思空大师是尘心未了,借着你这白塔寺,做下不轨之事!”
白塔寺住持大惊失色,失声道,“施主切莫说这种话,我等僧人一心修行,可受不得这般侮辱。”
陈益和施了一礼道,“大师且先看着,若是无凭无据我便不说什么了,但是若是今天人赃俱获,我可要将这罪魁祸首带走归案,也省得他污了你这佛门清净。
白塔寺住持严肃道,”若是施主今日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思空犯下祸事,我绝不阻拦,贫僧也要将他逐出白塔寺。
待众僧人做完早课,走出来的思空看见一队士兵,脸色有些发白。陈益和这才能细细打量这位色心不小的思空大师,看着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白白净净的一副书生模样。陈益和拿出从那地下室找出的瓶瓶罐罐问道,“大师可否解释解释你禅房下的地下室还有这些迷香和药,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跟我们去京畿衙门走一遭吧。
那思空一看见陈益和拿着这些,想必是都猜到了,觉得大势已去,跑是跑不了,只得低着头不说话。陈益和忽然笑了,对着住持说,”大师,我看思空大师这样子,一点都不为自己辩驳,想必是承认自己做下了不轨之事,今日我需带人去衙门,请勿见怪。“
白塔寺看着思空垂头丧气的模样,十分心痛道,”思空,没想到你竟然尘心未了,做下做下作奸犯科之事,可是真的?“
思空忽然笑道,”我的确从未想过遁入空门,若不是骗了我那师傅,藏身于这白塔寺,怕是早就锒铛入狱了。
众人听思空这么一说,不禁大吃一惊道,”你究竟是谁?“
思空忽然大笑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我便是五年前在西京有名的采花郎君!坏事都是我一人做下,与别人无关。”
陈益和这才多大的年纪,哪里知道此人以前是什么采花郎君,既然这人这般认了,那便先将人拘回衙门,再做定夺,至于此人怎么判那就是衙门的事情了,太子只叫他来查,这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只是陈益和的脸此刻不仅没有完成任务的喜悦,反倒是阴云弥补,面冷非常。
一队士兵匆匆的来,抓着人匆匆地走,好事小僧偷偷地问住持,“那思空师叔真是坏人?住持摇了摇头,没想到这思空竟然有这般过往,如今又不思悔改,好好的白塔寺乃是佛门圣地,叫他这般利用为自己谋私,真真是毁了佛门的清净。以后要更加严格地对待下面的僧人,以此为戒。当然许多年后,因白塔寺的严格戒律,这里还真真出了几名得道高僧,此为后话。
那思空被带回衙门后,这衙门的人翻开他当年的卷宗可就明白此人当年在西京可是鼎鼎有名,只是过去了五年早被这西京百姓淡忘。而当年那些事主也都是用力地去遮掩,才叫这采花郎君当年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就不再被人提起了。
这采花郎君当年不知偷香了多少香闺,有未出阁的小娘子,也有已出嫁的妇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被抓到过,一是这采花郎君十分狡猾,先行观察好再下手,二是此人还是本事了得,制迷药有一手,脚程还十分快。
后来之所以消失得无影无踪,乃是被一大户人家发现打成了重伤。拼死逃出后,被当年正在云游的白塔寺住持所救,一心养伤之后,跟着这住持来到了这白塔寺。这采花郎君看附近来上香的妇女居多,这慢慢地又生了重操旧业的心思。只是去香闺行事多有风险,若是能在这寺中,便人不知鬼不觉,岂不是逍遥快活,后来便剃度出家,打着僧人的名义做着红尘之事。
他先是挖空了心思将自己床下的小贮藏室挖通到了隔壁禅房,将那些一心求子的妇人指定睡在隔壁的榻上,再半夜用迷香让隔壁的妇人熟睡,便进到地下室将人抱下来,行了不轨之事,至于后面那些有孕的妇人的孩子怕多数也是这思空的种!
☆、巧姐被休
那思空的确是行下作奸犯科之事,但是那些失身于他的妇女可是半点不知,只当自己是去了白塔寺求子,不过虔心住了些日子,回家再跟夫君同房后便有了孩子。
想那思空多年来干这香闺采花之事,在白塔中更是得心应手,先是半夜用迷香将隔壁禅房的妇女迷晕,再通过密室将人带到密室,行事完毕之后,再细心清理干净,将人送回去,人不知鬼不觉的竟然这么多年,还成了大家口中的高僧,真真是污了白马寺的名声。
只是这事现在若公布出去,恐怕西京城的一些人家非得鸡飞狗跳不可。大周就算民风再开放,有哪家的夫君能忍着娘子失身于别人,还养着别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