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犯人摔倒时便不得不松开了手,小孩一点儿油皮没破。
总之,绑架事件完美落幕。
警察们押走了大喊邪门的绑架犯们后,年轻人们实在是忍不住喷笑出声。
其实在那个被天降鸟屎“袭击”的犯人不得不憋屈着请警察帮忙把脸擦一擦时,他们就想笑了。
但见警察同志们都尽量保持严肃的样子,也就努力了一把,不过现在倒不用继续抑制。
夕阳余晖的笼罩中,人们的笑声乘着微风传出去了很远很远,正义战胜了邪恶,这里的气氛相当愉快。
犯人们先被带走了,本地的警察就暂时留在村里,解决后期一系列事情。
也因为小孩的家人在路上很快就能到,为孩子的心理着想,也该尽快让他见到家人。
等待的时间里,这几个外地大学生好奇地询问,在本地干了十几年的老警察欣然地讲了讲发生过的类似事情。
娓娓道来,一件件都是能让犯人深感邪门,警察们却顺风顺水的奇妙发展。
那座神庙,不一般啊,他如是说。
更厉害的是那些案件全部都是外来人员造成,没有一个是村子里的人犯的问题。
这里的民风相当淳朴,人人安居乐业,甚至连吵架都少有,简直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年轻人们不敢相信,忍不住继续发问,老警察仔细想了想,只想起来偶尔会有村民偷偷走了不回来的。
自个儿就跑了,连家里人也不管,他啧啧两声,面上十分不理解,大城市就那么好吗。
来自大城市的他们有些尴尬地笑笑,心想这让人怎么回答啦。
总之,被神庙传说震慑到的年轻人们发自内心地对神庙起了敬畏之心,兴奋地打算在走之前再去拜一拜,祈个福。
绑架犯被警察抓住了,一直紧张着的几个人终于能放松下来好好睡一觉。
阿青沾着枕头很快便睡着了,却不知怎的梦见了以前的事情。
连绵的雨水刚停下不久,林间的空气湿润极了,仿佛只要伸出手攥一把,便能挤出不少水分来。
树木枝叶不时往下滴落水珠,啪嗒一声,地面上的积水坑便泛开了一圈圈的细微涟漪。
几乎遮蔽天地的翠色之中,衣着单薄的少女提着裙角轻盈地跳过一处小小的水坑,然后转过身来对着他微笑。
“你要离开了吗?”她问,那细微的笑意里带着些当时的他尚未察觉的惆怅。
他的确要走了,录取的高中在市里,家里早就商量好开学后便不常回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少年脱口而出后立刻红着耳朵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学习那么好,我的作业全都会写,为什么不来上学也考到我那儿呢?”
她默默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既安静又不可捉摸,如同山间漂浮的雾气,蔼蔼累累。
“我不会离开这里,永远不会。”
梦中的阿青下意识地伸出手,可面前的身影却像是薄雾一样消散了。
他一下子坐起来,另两个男生还睡得香,院子里传来了鸡鸣声,天快亮了。
…
岳兰秀慌慌张张起身去做晚饭时,正好看到他们在村里转悠,结果意外从一个小女孩口中得知她的父亲不见了。
而且是在他们还没来的时候就失踪了。
但小女孩的家人根本没有找过,面对疑问也很不耐烦,一边忙着准备要销出去的水果,一边说跑了就跑了,这人啊不愿意好好过日子别人也不能怎么着,甚至言语间十分嫌恶。
年轻人们察觉了其中的违和之处,细心查证之下,却惊讶地发现线索指向了神庙…
神庙到底有什么秘密?是好是坏?阿祝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如果阿祝是坏人,阿青会怎么做?
看到这里,岳兰秀已经非常确定阿青和阿祝之间有着某种情愫。
虽然描写两人关系时一直没有出现过“爱”或者“喜欢”这种字眼,两人互动也比较克制,但遣词造句里就是有着一种微妙氛围,欲语还休,似断似连。
可是,又青涩得不像话,一抬眼一偏头,视线交汇便触之即离。
也太纯情了吧,她回想起来仍然一脸姨母笑。
心里痒痒地想继续看完,可时间已经比平时晚了些,只能遗憾地赶紧炒菜。
吃过晚饭,什么都收拾好后,她便施施然地重新翻开了书,“抛弃”了惯例要看的综艺节目。
对于女儿和丈夫的打趣,只摆摆手,说了句“别打扰人看书学习。”
故事的发展急转而下,越进行调查,就越对阿祝不利。
不仅是这次村民失踪的事与神庙有关,在他们查阅相关卷宗和县志以及收集本地的传言之后,甚至发现连以前那些“自己跑了”的村民事件其实都疑点重重。
难道是宗教利用人们的敬畏心理谋害了村民吗?
他们想着淳朴又热情的村民们,不由得十分痛心,决定揭开真相。阿青不相信阿祝会是凶手,但从目前的证据看来,神庙确实有些可疑。
几个年轻人义愤填膺地去找阿祝对质,阿青阻拦不及,只能随时注意着。
被认作凶手的女孩,面对同龄人打开庙门让他们进去搜查的要求并不在意,仿佛一个成年人看待幼儿的摔打一般。
不过瞥了瞥矛盾着的阿青,她轻轻叹了口气,说村民的失踪的确与神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