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了有几个香港人急冲冲的过来,一男一女,是母子,应该是那位沈老板的儿子跟老婆,我坐在车里,狠狠的锤了几下,赵奎跟张奇都看着我,脸色惨淡,张奇说:“飞哥,这件事不怪你,我们也不想的。”
“我真他妈的是个废物,被一个女人逼到这个地步。”我愤怒的说着。
赵奎说:“飞哥,说这些没用,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应该想想后面的路怎么走,血仇当要血报,陈发是厉害的人物,你不能这么急躁,要冷静下来,要不然,你的路子很难走。”
“难走?我现在还有路走吗?他们已经把我逼进了死胡同,我就只能跟陈发交易,我拖不下去的,料子砸在手里,王贵的三亿撑不了多久,这边的公司,盈江那边的公司,矿区,都要钱,珠宝街摆明了不要我的料子,他们就是想要不花钱拿走,周瑶逼着我把料子卖给陈发,陈发杀了我的合作伙伴,我就只能吧料子卖给他。”我愤怒的说。
张奇骂了一句,说:“妈的,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飞哥,这他妈的也太窝囊了,哎呀我的心,气的我肝疼。”
我咽了口唾沫,外面下雨了,雨滴打在车顶上,我们就坐在路边,没有急着走,我心里难受,窝囊,现在该怎么办?
路,已经摆明了,我只能卖给陈发,如果我跟陈发交易,周瑶坐实了我吃里扒外的证据,我就没办法在珠宝街混了,肯定会被赶走,我最怕的,就是陈发不跟我合作,而是跟周瑶合作,一旦如此,他们把我杀个干干净净,只是时间问题了。
陈发如果跟周瑶合作,那么货源的事情,就解决了,珠宝街跟广东共享货源,市场,那么盈江的下场只有一个,被他们两个人打压,排挤,东南亚的市场都由他们两个人决定,我的这批料子,又只能在东南亚市场打开。
最后的下场,我已经知道了。
我舔着嘴唇,商场如战场,以前不知道,现在踏进来,还没有做生意,就被弄精疲力尽了,看来,没有上过学就是不行。。。
这个时候,我电话突然响了,我惊了一下,我看着电话,是陈发打来的,我皱起了眉头,心里很火,真的很火,妈的。
我心里虽然很火,但是我还是接了电话,我说:“喂,陈先生。。。”
“邵飞,生意谈的怎么样?”陈发问我。
我咬着牙,我说:“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有意思吗?”
“噢?你这么说,我听不懂啊,哈哈,怎么了?跟我说说。”陈发说。
我咬着嘴唇,我说:“你找人砍死了沈老板,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跟我这耍什么?”
“沈老板?我可不认识沈老板,邵飞,你不要污蔑我,我可是好人,我打电话,只是来告诉你,明天来佛山跟我谈生意吧,你的日子不好过了,你如果肯向我低个头,说不定,一切都不一样,邵飞,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广东人的家族观念很重,家人跟家人做生意,让我很放心,我们是一家人嘛,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些小人在我这里耍阴谋,我当然懂的,我向来不喜欢周会长那个人,阴不阴阳不阳,还把自己自居好人,他的孙女也是一样,我不喜欢。”陈发笑着说。
我听着陈发的话,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我说:“知道了陈老板,我明天一定到。”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张奇看着我,说:“飞哥,怎么了?那王八蛋这么搞我们,你还去?别他妈相信他,这个老狐狸,准没按好心。”
“他不是狐狸,他是一头老虎,而且是长了狐狸脑子的老虎,周瑶利用他,他又何尝不是利用周瑶呢?但是,他不想跟周瑶这种女人合作,他刚才的话,就是告诉我,只要我低头,他就能让我缓过来,他还是想要我坐稳了珠宝街的位置。”我说。
赵奎发动了车子,说:“与虎谋皮,飞哥,这里是广东,不是瑞丽,也不是缅甸,我们跟老虎打交道,很危险。”
我点了点头,确实很危险,文,我也玩不过他,武的,我在广东也没有他这么有势力,现在,我的路,都在他手里,我怎么走,已经不受我控制了,有时候,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我看着外面的雨,下的我很无助。
以前,我跟田光的时候,我不用担心别人会对我用黑手,因为不论什么黑手段,他都会替我挡着,但是现在,一切的枪林弹雨都得我自己扛着。
很累!
但是,我不认输,我就不信我邵飞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