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贱笑的走了,我看着他大摇大摆的样子,我真的很难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对待自己的亲人,居然如此龌蹉,心狠手辣,我拉着梁菲进屋,房间里很暗,我开了灯,我看着屋子,被翻的乱七八糟,就无奈的摇头。
我说:“这里你不能住了。。。”
梁菲笑了一下,坐下来,我走到冰箱前,打开了之后,里面只有一些矿泉水,我拿了一瓶给她,她说:“谢谢。。。”
我坐下来,突然,她靠在我肩膀上,说:“你觉得我勾引你也好,你觉得是我犯贱也好,无所谓,现在我需要他。”
我笑了笑,我说:“我的肩膀对于美女永远开放,但是,如果你有别的想法,那就大错特错了,我邵飞在道上将近十年,见过无数的女人,也上过无数的女人,有一句话叫做身过红尘滚滚肉,所有的女人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堆肉体,早就腻烦了,,反而我喜欢有灵魂的人。”
“灵魂,人的灵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能如此的恶毒?”梁菲虚弱的问。
梁菲不是个小女人,她现在的表现,也只是想要找个依托,我经常看动物世界,我很喜欢看狮子群,如果有外来的母狮子,他到狮子群之后,他一定会讨好雄狮,一定会顺地打滚,把自己最柔软的一面露给雄狮看,现在梁菲,就是那头想要离群,找到一个新种群的母狮。
但是,离群的狮子,必然有离群的理由。
我看着梁菲,我说:“情怀过了,就要说出真相,告诉我,为什么?”
梁菲说:“你觉得我大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说:“大概是个商人,好人?我不确定。”
梁菲说:“他很有权势,但是是个昏庸的人,他害死了我爸爸,我爸爸是很有才能的人,他是那时候工商大学毕业的,你想想八十年代是个什么社会,他自己无能,让我爸爸做公司所有的事,但是最后却害死他,你知道吗?他跟我母亲表现出愧疚,但是却把我们丢给我三叔。”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我问:“你三叔,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东西。”
“是啊,我大伯自从爸爸死了之后,就不让我三叔做事情了,让他待在家里,游手好闲,吃喝嫖赌,但是,这都无所谓,反正,我大伯有钱,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昏庸与内心的懦弱,养了一头什么样的饿狼出来。”梁菲愤恨的说。
我感觉到她发抖的身体,感觉到他恐惧的颤抖,我说:“不想说,也无所谓,我也不是很想听,你内心的恐惧。。。”
“不,我不止跟你说,我跟我大伯也说过,没关系。”梁菲说。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梁菲说:“我七岁的时候,在缅甸果敢住,我们华人都住在那里,很乱,梁宏很喜欢赌钱玩女人,但是有段时间,他不知道为什么,手里没钱了,就憋在家里,我妈妈一个人在家里照顾我,照顾整个家,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打我妈妈的注意,从偷看洗澡,到猥亵,那时候我什么都还不懂,我妈妈总是带着我躲,但是,能躲到哪里去呢?只有楼上的仓库。”
我捏着手指上的戒指,她说的很平淡,并没有添油加醋的去诉说梁宏的混账,但是,这却让人更能想象梁宏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阁楼并不是我们的避难所,反而成了妈妈最后的坟墓,那天我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妈妈的哭声,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世界就在那一刻翻天覆地,他强暴了妈妈,在我面前,我妈妈说要告诉大伯,他就杀了我妈妈,在我面前,我大伯回来了,妈妈的死,大伯很悲愤,他告诉大伯,妈妈是被果敢游击队杀死的,在我面前。。。”梁菲平静的说着。
我的肩膀,感觉到了温热,她的眼泪不停的流,我没有阻止,她说的很平静,但是内心的风浪一定是滔天的,我说:“你一定感觉到很绝望。。。”
梁菲突然笑了起来,说:“不,那时候,我还是没有感觉到绝望,最让我绝望的,是我的大伯,你知道吗?我去找我大伯,我告诉他,是梁宏杀了我妈妈,并且强暴了他,但是,你知道我大伯说了什么吗?”
我苦笑了一下,我还真猜不到。
“他说,小孩子不要撒谎。。。”
梁英平淡的说出来这句话,虽然平淡,但是我却感觉到了无尽的绝望,是啊,这是多么绝望才能说的这么平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