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1 / 2)

我又急忙伸手,想摸一把脖颈上的血,再抹到魔芋花上,但魔芋花不给我机会,狠力一拽。

我觉得好大一股力道传了过来,也一下明白了,我背后不止一个魔芋花。

我想抗拒,却没与其抗衡的力道,我很苦逼,眼睁睁看着自己飞速倒退,最后重重的靠在了墙上。

我心里连叫糟糕,因为我跟洞壁贴的这么死,现在想抹血都困难了,另外洞顶又出现另一个魔芋花。

它很有特点,不像其他同类的花骨朵长得那么饱满,反倒花骨朵紧收着,还又细又长的。

它在空中摇了摇,又对着我狠狠抽了一下。啪的一声响,我胸口特别疼也特别闷,就觉得有股子气来回乱串,最后还冲到嗓子眼里了。

我忍不住的噗了一口,把血水全喷出去了。

我看着眼前一地的血水,那个心疼劲就甭提了,心说自己现在腮帮子都被吸得生疼,攒这么些血水容易么我?

那魔芋花还上瘾了,又抡起枝茎和花骨朵,对着我连续啪啪啪起来。

我都难以形容那种感觉,也就是穿着衣服没脱呢,不然现在光腚瞧一瞧,身上保准老多红道子了。

我想为今之计,自己也别管疼不疼、闷不闷了,赶紧攒口水才是正途。但这想法很好,做起来真难。

魔芋花每次抽过来,我都一咧嘴角,那股口水也变成哈喇子全流了出去。

最后魔芋花变花样了,横着对我来了一鞭子。这有种要腰斩我的意思了,不过它也不是刀子,我挨这一下子也没立刻毙命那么严重。

但我腰间魔鼎却意外的掉落了,也顺着一鞭子的势头一下飞出去挺远。

魔鼎上封着锡纸呢,等落地这么一滚,赶上寸劲了,锡纸裂开了一半。鼎里原本装着金银虫的虫卵,我都忘了这茬子,也一直没抽出时间照顾它们。

这些虫卵早就孵化了,变成金银虫了。虽然虫子个头不大,还没完全的变为成虫,但它们也不耐寂寞的嗡的全飞了出来。

一时间洞里出现一个半透明的鬼脸,这也是继承了鬼脸虫的遗传基因,另外它们身上还闪烁着弱弱的金光,让鬼脸变得异常诡异。

魔芋花很怕金银虫,在虫子出现的一刹那,它们似乎就已经感受到了,也顾不上我们了,包括对付铁驴和邪君的那些魔芋,全一股脑的往洞里缩。

我瞬间恢复自由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一幕,随后又一个顿悟,心说对劲,鬼藤不就怕金甲虫么?既然金银虫有金甲虫的基因,也一定是魔芋花的克星。

这些金银虫对魔芋花倒没那么大兴趣,也没追击的意思,它们绕了一会后,就争先往魔鼎里钻。

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顾不上捡鼎,反倒扭头看着铁驴他们,问了句,“都怎么样?”

铁驴和老猫示意我,他俩并受多种的伤,不过驴哥也真就是安慰我吧,他脸上都啥德行了?全是口子,眼泪也止不住的哗哗往下流。

这现象在之前就有过一次,我当时就怀疑铁驴咋哭了,现在一看,一定是中了魔芋花的毒了。

我不敢怠慢,摇摇晃晃走过去,给铁驴看“病”,也合计着怎么用药的好。

邪君没看到刚才的经过,他很好奇,不知道魔芋花为何会跑,他主动问了一嘴。

我正忙活铁驴的事呢,也就头也不回的简要说了几句,提了提金银虫。

没想到邪君听完后,第一反应是诧异,又猛地像我扑来。

☆、第六十五章 活尸鼻祖

邪君这种扑法,不代表他要伤害我,反倒是一种着急的表现。

邪君也不让我管铁驴了,把我强行拽起来,指着魔鼎说,“快,耽误个什么,把那些虫子都叫出来。”

我知道他的意思,既然金银虫是魔芋花的克星,我们赶紧让它们当护卫,以防魔芋花再次偷袭。

问题是铁驴的病也耽误不得。我一时间纠结上了。邪君看着我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哼了一声,也不等我了,把他那个小喇叭拿出来,找准声调,吹了起来。

他的小喇叭也有奇效,被声音一刺激,那些金银虫真的从魔鼎中飞出,不过它们显得很暴躁,组成一个鬼脸图案,还立刻奔着邪君冲了过来。

邪君也不傻,知道自己的喇叭音出现反效果了,他急忙止住音乐。但那些金银虫不松紧,依旧飞奔着。

邪君有点吓住了,对我喊了一嗓子,“冷诗杰!”

我被一刺激,知道自己再不出手,邪君很可能有危险。我摸出虫语笛,滴滴哒哒的吹着。

金银虫的暴躁脾气一下降了不少,它们又变得慢吞吞的,鬼脸也不复存在了。

它们四下散开,拿出一副护卫状。我心里连连叫奇,因为自己以前也接触过一次金银虫,我吹了多久的笛子?它们才变得听话,而这一批虫子似乎更容易被驯化。

我猜这一代虫子又进化了,就跟狼与狗一样,以前的金银虫像狼,现在的金银虫更像狗。

我很高兴。邪君让我别停下吹,他缓了缓,又壮着胆子向一个金银虫凑去,伸出两根手指,对它轻轻一夹。

金银虫被控制住了,它本来难受的扭着身子,还想咬邪君,但邪君注意着呢,根本不可能被它咬到。

他又把金银虫带到铁驴身边,让铁驴别动。之后他让金银虫对着铁驴脖颈狠狠来了一口。

铁驴疼的一咧嘴,我看的却是心里一紧。因为我知道,金银虫有毒,邪君这么做,岂不是害铁驴么?

但铁驴真是贱贱的,突然间拿出一副陶醉的表情,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说真他娘的舒服。

我明白了,也想起一个词,“以毒攻毒。”

我暗赞邪君的老辣,心说金银虫既然也是魔芋的克星,那它怎么能怕魔芋花的毒呢?

我凑到铁驴身边继续吹虫语笛,也时不时留意铁驴,看他身子的状态。不然光凭我的猜测以及铁驴这一声爽,还不足以证明以毒攻毒的科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