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她教育博翰有问题,可是他们也不想想,博翰才多大,总过不过三岁,与安安也就大了一个多月,三岁的孩子现在是连狗都嫌弃的年龄,执拗听不进大人的话,不懂事,不讲理,这都是再也寻常不过的事情,为什么大家总是觉得她的教育有问题呢?
安宁真的很不服气,也不觉得自己的教育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也不承认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
诗子齐还是一脸的温和,“安宁,我不是说博翰的教育问题,我是说你的问题。你现在几乎把所有的目光以及全部的身心全投在博翰的身上,你已经完全没有了自我。”
安宁愣了愣,目光中有一丝茫然,她把所有的目光及身心投在博翰的身上不应该吗?她牺牲了她的工作,把全部的精力全投在博翰的身上,一心一意照顾他,难道她做错了吗?
“作为一个母亲,你牺牲了工作一心一意来照顾博翰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你没有发现你对博翰的爱是一种溺爱吗?”诗子齐继续对安宁说道瞎。
安宁的嘴巴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一句声音来。
“安宁,把博翰送去幼儿园吧!”诗子齐对安宁说道。
“他还太小。”安宁下意识地抗拒。
“他已经不小了。”诗子齐摇头,温和的脸上有着少有的坚定。
安宁看了一眼诗子齐,又看了一眼玩的高兴的诗博翰,一时之间心有些复杂。
看来,是她把问题想复杂了,也白生了一肚子气,博翰现在早就把挨打的事情给忘了。
安宁的心里一阵怅然若失,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在教育诗博翰的问题上有问题了。
邵哲今天在罚站墙角。邵哲的心里特别的委屈,眼泪不住地向下扑索扑索地向下掉,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说,到底是不是你打的?”秋语千气苦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邵哲的面前,手指着邵哲说道。
“不是我,就不是我。”邵哲的脾气很倔,也很委屈,明明不是他,为什么他要承认?
“不是你为什么诗博翰说是你打的?”秋语千越发生气了,这诗博翰不是别人打的,为什么偏偏说是邵哲?他和诗博翰其中一个人一定在撒谎。
阮飞也站在一边,眼中有些疑惑,他眨了眨眼睛对秋语千说道:“或许可能真不是邵哲,邵哲的脾气温和,根本不可能动手去打诗博翰。”
“那你的意思是诗博翰在说谎?”秋语千也不相信邵哲会打诗博翰,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诗博翰在撒谎。
可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会撒谎吗?
秋语千有些迷茫了。
“语千,你说是不是邵博回来了?”阮飞拿不定主意,犹豫了一下,试探地向秋语千问道。
秋语千的娇躯猛地一震,邵博?
只是这可能吗?
“我总觉得这事很蹊跷,邵哲是我们的儿子,他的性格我们应该最清清楚,他是绝对不会打人的,博翰才三岁,他也不可能撒谎,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打诗博翰的人是邵博。”
阮飞毕竟是见多识广,他开始一点点分析给秋语千听。
秋语千猛地站了起来,抬脚就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阮飞一把抓住秋语千的胳膊不让她走。
“我要去找邵博。”秋语千抬眼看着阮飞,泪水自她的眼中流了出来。
“没用的,说好是十年了。”阮飞向秋语千摇头,随后他向后看了一眼,邵哲还在墙角,满脸的委屈,小小的身影看着让人倍觉得可怜。
“语千,邵哲现在最需要你的关心。”阮飞在秋语千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秋语千霍然回头,看到邵哲她的心里忍不住一阵自责与心疼,她是邵哲的妈妈,本应该是最相信他的人,可是她却让孩子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宝贝,到妈妈这里来,是妈妈错了,对不起,妈妈不该不相信你。”秋语千缓缓向邵哲走去,慢慢地向邵哲伸开了胳膊。
“哇”的一声邵哲突然间哭开了,他看了一眼妈妈,没有向妈妈扑过来,而是转身向楼上跑去。
“邵哲。”秋语千紧走了两步,着急地叫道。
“别叫了,他现在满腹的委屈,你怎么叫他都不会听的,你坐在沙发上歇一歇,别乱动了,小心肚了里的孩子。我上楼去劝劝他。”阮飞拦住了秋语千,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对她说了一番话,转身向楼上走去。
秋语千的脸上一片懊恼,心里特别的后悔,她伤到邵哲了,她的不信任深深地伤透了孩子的心。
房间里邵哲哭得很伤心,他爬在床上不停地一直哭一直哭。爸爸吵他,不相信他没有关系,可是没有想到,妈妈居然也不相信他,这让邵哲满腹的委屈,他甚至在想,为什么离开的那个人不是他呢?
“没出息只知道哭。”一道不屑冷冷的声音突然自窗台上响了起来。
邵哲猛地抬头,眼睛向窗台看去。
邵博坐在窗户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邵哲愣了愣,忘记了哭泣,傻傻地看着邵博。邵博离开的时候他才三岁,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他只是知道有一个哥哥,被人带走了,爸爸妈妈每天很伤心。
他就是哥哥吗?邵哲看着眼前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眼中全是好奇,心中涌出了一股兴奋。
邵博从窗台上跳了下来,面无表情走到邵哲的面前。
“哭的人就不是男子汉,是胆小鬼。”邵博冷冷地说道。
“我不是胆小鬼。”邵哲大声地对反驳邵博的话。他才不是胆小鬼,他只是觉得太委屈了。
“不是胆小鬼,那你哭什么?没出息。”邵博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邵哲有些不服气,从床上跳下来,对着邵博说道,“我不是没有出息,我就是太伤心了,妈妈不相信我。”
“别人相不相信你很重要吗?”邵博歪着头看着邵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