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未成年。”
说罢两个人都愣了,成年,意味着分化,对于两个喜欢着将要分化成同性的人来说,不是什么轻松的话题。
掰着手指算,他们之中最大的方靖,还有4个月便要成年了。最小的齐梓言,也只有短短十来月的时间。
“你说,都是alpha,怎么宁野就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接近他、追他……我好希望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言言,这样我们就可以从头开始,我也可以去向他表达好感,不用在意他会不会和我翻脸。我好希望我没有什么百亿家产要继承,只是一个普通人,可以谈一场惊世骇俗的跨性别恋爱……”
方靖承认,他就是嫉妒宁野了。
“等等,宁野也没干什么能被称得上是追的举动啊,你怎么就断定他对齐梓言图谋不轨了呢。再说了,你和阿言那叫感情基础深厚,和宁野一个认识几个月的,根本没有可比性。”
肖优回忆了一下,说起这人,最近出现的频率是高了些。吃午饭凑上来,课间也去找齐梓言,放学了不是一起打球就是和齐梓言准备竞赛的,和方靖也就差了在家的时间了,怪不得他会生气。
“眼神啊眼神啊,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和言言的感情基础,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感情,而是纯粹的兄弟情好吗。”
“你怎么知道他对你就一点意思也没?”
肖优疑惑。从他的视角来看,如果方靖对齐梓言的亲密是喜欢,那齐梓言对方靖的亲昵也可以是喜欢啊。
“他那就是雏鸟情节!你是不懂,害,他是我辛辛苦苦带大的小白菜!我现在不想宁野是那头猪!也不想我自己是!”
“再说了,我也不敢赌,我怕一旦我说了,我们就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方靖把自己稍稍有些自然卷的头发揉成鸡窝,苦恼地说道:“我现在一想到言言对我的感情是这么的简单纯粹,而我却对他怀着这么恶心的思想,我就觉得自己在玷污言言……宁野实在是太恶心了,他怎么能对我家言言存着这种心思呢!”
肖优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道:“爱本来就是不分性别的。”
这时候方靖已经把自己灌醉了七八分,趴在桌上,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肖优的话。
“也与我们的家世无关,只不过我们都是胆小鬼。”
一边是存在于幻觉中遥不可及的爱情,一边是可能崩塌的深厚友情。
正如诗句中写到的那样: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