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这话一说,外面有太监喊“摄政王驾到!”,太后脸色更不好看了,最近她的儿子被叶蓁迷得神魂颠倒,上次来给她请安还是五天前,这叶蓁刚来一会儿,魏子玉居然又来了!
太后心气不顺,叶蓁已经仰头喝了口茶!
魏子玉进殿就看见叶蓁在喝茶,他吓得心脏紧缩,脸色白了一白,几乎是立刻跑了上去,谁知还未靠近,叶蓁便迷迷糊糊,揉着额头晕了过去。
他一把将叶蓁抱进怀里,他抱着她毫无重量的小身子,见她双眸紧闭,连平日里红润的脸颊和嘴唇都变得苍白起来,呼吸微弱几不可闻,他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转身便道:“太医,宣太医!”
走开两步,又冷声吩咐:“坤宁宫的人不准外出一步,全部收押大牢,听候发落!”
太后几乎都来不及说什么,眼睁睁看着她儿子急切的抱着叶蓁离开了坤宁宫,下一秒,禁军便带着侍卫前来,除了太后,坤宁宫上下全部被羁押大牢,就连跟了太后几十年的老嬷嬷也不例外。
老嬷嬷哭着跪在太后身边求救,太后说皇上中毒和她无关,更不会是她身边人做的,其他人抓便抓了,但……
“太后恕罪,卑职是奉命行事,如果嬷嬷是清白的,微臣自然会亲自送她回来接受太后处罚!太后不要为难卑职,暗杀皇上是大事,坤宁宫上下都有嫌疑,宁可错杀一千不也能放过一个!”
“……”
太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老人被抓走,抓得一个都不剩,她坐在偌大的坤宁宫,最后都不明白怎么叶蓁突然间就倒下了?
她突然想起,叶蓁倒下的时候似乎是笑了一下,那一笑转瞬即逝,快得她几乎没有注意到。
还有她的玉儿,怎么能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把她的坤宁宫查封了?
她又气又急,捂着胸口晕厥了过去,坤宁宫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久久之后才终于消停了。
……
叶蓁这天夜里才悠悠转醒,她醒来时躺在魏子玉怀里,他抱得太紧,紧得她都快呼吸不过来了,她拼命挣了挣才终于挣出一点儿喘息的空间。
“子玉,我好饿。”
魏子玉捧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然后又将她按在怀里,抱着亲着,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她被亲得嘴都疼了,烦得又扯着他头发将人拉开,很快又被他抓住小手,扑着亲来。
叶蓁吃上饭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安静的宁寿宫灯火通明,魏子玉就坐在床边一口口喂她,好像她缺了手,断了脚,成了没用的废物。
“我自己吃。”
“乖,听话。”
又一口米饭喂进她嘴里,她被米饭堵得唔了几声,苍白的脸颊一鼓一鼓的可爱。
魏子玉见到充满活力的她,就想起躺在他怀里人事不知的叶蓁,怎么都唤不醒,怎么唤都不会回应他……?
这样的她让他感到害怕。
叶蓁吃了几口米饭,终于有了些精神,她靠在床头左右看看:“子玉,我不是在太后的坤宁宫么?怎么就睡着了,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魏子玉捏着勺子的手微紧,道:“不是让你乖乖在宁寿宫等我,怎么跑去见太后?”
“我不是听说太后身子不好,吃了那么多药还不见效,就想去劝劝她么?”
“以后别去了,无论太后做什么,你都当她不存在吧。”
她有些不解:“……嗯?”
魏子玉道:“你不用为了我去见太后,你快快乐乐的在我身边,我才会好。”
叶蓁沉睡的时候他已经让紫鸢将坤宁宫内发生的一切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叶蓁从未在他面前松口说爱他,却在他母后面前说了,他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要担心再也听不到她说爱他……
他不想这样的事情在发生。
叶蓁被喂得饱饱的,她靠在魏子玉怀里,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魏子玉抚着她脸颊,眼也不眨的看了她一宿,不时亲吻她的脸颊和嘴唇,温热的手掌探进衣摆下,细密又缠人的抚摸她柔软的身子,好像这样,就能确认她还活着。
次日一早,魏子玉起身上朝,叶蓁迷迷糊糊的看他一眼,翻过身又睡了。
魏子玉走出宁寿宫的时候,李温说太后宫里的人已经全部缉拿下狱,严加审讯,太后昨儿夜里晕厥几次,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魏子玉沉着脸,上朝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没见得有多好,搞得朝堂人心惶惶,纷纷猜测坤宁宫出了什么事儿?
坤宁宫的事情闹得太大,不止后宫人人皆知,就连朝堂也略有所闻,有大臣便问了起来,又说坤宁宫是后宫之首如何如何,全部被抓走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何况太后还晕厥了几次……
因为消息被封锁,外界尚且不知道坤宁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坤宁宫的人都被押进了大牢,审问拷打的声音半宿不歇。
魏子玉冷冷瞥他一眼:“昨儿皇上去坤宁宫时被有心人下了毒,差点酿成大错,坤宁宫内藏有细作,必须严查。这次是皇上,下次或许就是你我!”
皇上中了毒?坤宁宫有细作?
这事儿没什么可说了,必须严查!
早朝后魏子玉先回了趟宁寿宫,叶蓁也起了,正托腮坐在窗下看两只小花猫玩闹呢,见他回来,便笑道:“摄政王今天依然是丰神俊朗,好看得很。”
魏子玉坐到她身边,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抱着,宫人们识趣退下。
他捏捏她下巴:“身体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适?”
叶蓁摇摇头说都好,又问:“原来我昨天是中毒了?凶手真的在坤宁宫吗?”
魏子玉嗯了声,没有过多深入这个话题,转而叮嘱她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说出来,不准马虎大意。
他太认真,叶蓁也跟着紧张说:“我中的毒很厉害么?太医都没法子?可我没觉得哪里疼啊?是不是弄错了?”
他抱着她哄说没事。
她松了口气,靠在他怀里道:“朕还没和摄政王生孩子呢,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