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转过头,对曾队长努努嘴,说:“曾队长,陶县长要你接电话。”
曾队长赶紧把电话挪到自己耳朵边,恭恭敬敬地说:“老板,您好,我是曾华军。”
“曾华军,你的脑袋被驴子踢懵了?你的屁股坐在哪一边?你那边的犯罪嫌疑人只有一个,就是康根新,你给人家叶局长戴什么手铐?他即使打了康根新,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打死了那个政法系统的害群之马,算是为民除害,我们还要放鞭炮庆贺。你倒好,明明知道叶局长他们在执行公务,明明知道康根新是持枪抗税、开枪伤人,你还要各打五十大板,给叶局长也上了手铐,你是不是和康根新有什么私情?咹?”
陶永这个人,在局里一贯惟我独尊,对下属很严厉、很暴戾。所以,公安局的人从上到下,从副局长到普通干警,都很惧怕他,有时候做错了事,或是忤逆了他的意旨,就会被他骂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沒有一个人敢顶撞他。
曾华军被陶永骂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分辩,只好唯唯诺诺地说:“老板,您批评得对,我确实不应该给叶局长戴手铐,这是我考虑不周,等下我给叶局长道歉。不过,我要跟您解释一下:我和康根新确实沒有什么私情,而且我也和他不大熟。他在公安局的时候,我还在乡里的派出所工作,很少和他打交道,所以不存在和他存在私情的问題,请老板明察。”
陶永听他主动认错,这才放缓了语气,说:“你们要把现场保护好,并立即请刑警队的技术人员过來勘察现场取证。叶局长你可以对他现场做一个笔录,就沒必要带他回局里询问了。倒是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包括绿野酒家一些参与抗税的员工,要多带几个回來,多做几份笔录,要把康根新持枪抗税、开枪伤人的证据弄扎实一点,不要留下任何空子和漏洞。”
曾华军一听陶永的口气,就知道他是想整康根新,赶紧答道:“好的,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办。”
曾华军刚刚挂断电话,还沒來得及给叶鸣打开手铐,忽见几台小车开到了酒家门口,从里面出來七八个人,一眼看到戴着手铐的叶鸣,为头的那个人惊讶地问道:“小叶,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被戴上手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