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缓缓陷入沉默。

眼睁睁见证这一切的发生之后，他整个人都释然了。

此时此刻，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或者说是资格与白衣陈心抗衡，浑身上下连半点灵力都没有。

与其继续对峙下去，不如好好聊聊，看看白以陈心此举到底是何意。

“你幻化在我面前，应当不是单纯的展现自己的神通吧，若有事，可以直说。”

在极短的时间内，陈心恢复如常，这样的表现让白衣陈心暗自点了点头，眼中终于流露出一抹满意之色。

“不错，还不算无可救药。”

白衣陈心缓缓走下白骨王座，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一直都在沉睡，若不是这一次你被心魔入侵，也没机会苏醒，我的时间不多，此番幻化而出，只为问你一件事。”

“何事。”陈心没有理会对方所言的一些细节，整个人直奔主题。

这一次，白衣陈心也终究没有再卖关子，一声暴喝，口中吐出两个字来。

“问道！”

整个人话罢，白衣陈心猛的一步踏出，魔域开始寸寸崩碎，眨眼之间世界消散，两人同时出现在域外星空之中。

眼前是一颗颗星辰按照既定轨迹流转，太阴与太阳两颗星辰则是一直彼此凝望，永不相会。

种种庞大无比，陈心此前连听都未曾听说过的生物不时略过。

更有比星辰还要庞大的巨人，正在域外星空中捕食巨龙。

眼前的世界真实而又虚幻，因为这完全超出了陈心的理解范围。

他只能将目光收回，专注的看向面前的白衣陈心。

“告诉我，什么是道。”

白衣陈心脸上的轻佻之色全然不见了，这一刻的他，凝重，成熟，整个人身上充满着智慧的感觉，好像这世间任何困难，都无法难倒他。

“什么是道...”

陈心喃喃自语，品味着白衣陈心的问题，这同时也是他第一次思考这件事。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只有一瞬，亦或者一眼万年。

陈心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似乎已经想通了什么。

“脚下之路是为道。”

整个人话罢，白衣陈心双眼一眯，不断品味着这番话，竟然有种大道至简的感觉。

“好！好一个脚下之路是为道！”白衣陈心高声赞叹，随后再度发问：“那么你的道又是什么，是魔，亦或仙？”

白衣陈心给出了两个可以选择的答案，魔与仙，但这些都不是陈心中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