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思妻如狂 清影弄蝶 2435 字 3天前

“就这么简单?”苏静云想,只要卖给他们三年,一切就都解脱了。

“是的,就这么简单。”王芳打量她的目光总是带着一种深邃,这让苏静云很奇怪,她好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那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扮演这个角色的。”

“对了,几天跟冯硕去把结婚证领一下吧。”一直未开口的冯景堂突然说道。

“为什么?”这样不是很好了吗?她当三年的媳妇,为什么还要去领那个该死的结婚证?

“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王芳有些气结。

“难道你以为我们会做无把握的投资吗?”冯景堂的语气不容置疑。苏静云终于知道这个客人有多难缠。如果他是在他们酒店,她一定会拿出最专业最甜蜜的笑容来。可是现在,她真的没有力气也不想去讨好他们。

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怕她突然跑了,那么所有挽救苏家的努力已经冯家就会名誉扫地。

于是,她不再挣扎,直起了身体说:“好的,我知道了。”

“那这几天就回h市吧,阿硕这段时间都会在那里。”冯景堂刻意看了她一眼,好像在探究什么。

苏静云没有意见,神情平静的上楼去了。

三年。三年又三年。这就像是一个轮回,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是苏静安打来的。

苏静云按了通话键:“喂,静安。”

“姐,晚上有空吗?回家吃饭吧,妈说想见见你。”苏静安平和的声音传来,就像一道枷锁牢牢的锁住了苏静云欲离开的脚步。

她抿嘴笑了笑:“不回去了,今晚上要陪他们吃饭。”

“姐,他们有欺负你吗?对你好吗?”苏静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担心。

她失笑:“静安,他们没有虐待我,我很好,你别担心了,帮我告诉妈,让她也别担心了。我过几天就要回h市去了。你们好好保重。”

“什么?你要回去了?为什么?”

“因为你姐夫在那里啊,我当然要夫唱妇随了。”苏静云尽量说的俏皮,似乎还有淡淡的幸福。

车子在傍晚的时候进入h市,苏静云对司机说:“麻烦你送我回我住的地方。”

此时放在她口袋里的手机叮叮当当的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略带疑惑的说:“喂,你好,我是苏静云。”

“是我,冯硕。”

他的声音,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穿透时光的距离,生生的传进她的脑海里,她有些懵了,拿着手机的手也有些垂软:“你……”

“你怎么还没到?”他先声夺人,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烈。

苏静云冷静了下来,淡淡的开口道:“对不起,我想先回家一趟拿点东西可以吗?”

“你的意思是你不过来了?”冷硬的,完全找不到一点感情,就像是对着机器说话一样。

苏静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脾气也上来了,用比他还冷的声音说:“是的。”

冯硕没有说话,他们都沉默了。

最后,冯硕说:“随你便。”便挂了电话。

这就像一场冗长的赛跑,谁先放弃谁便输了,苏静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对司机道:“去我那里。”然后报上了自己的地址。

司机不再多言,直接调转车头,车子往来的方向开去。他们一个住在城南,一个住在城北,可算是天各一方。

经过酒店的时候苏静云本来想让司机停一下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直接开回了家。

拒绝了司机帮她将东西拿上去的好意,她径自拿着为数不多的东西上楼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安顿好之后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了。她用毛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睡衣蹲在冰箱前,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重重的叹气。

她打开母亲给她的袋子,才发现里面不但又水果,零食,还有几个菜,做好了用保鲜盒装着。摸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温热的触感。她难得的笑了。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下面压着一张纸条:静云,热热再吃。虽然没有署名,但是苏静云知道是宁墨香写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说有多感动也是假的。她的心弦,只是微微的被触动了一下。

拿着盒子去厨房的微波炉加热,今晚的晚饭有着落了。

正当她捧着饭盒坐在沙发上大快朵颐的时候,门铃却不合时宜的响了。除了吴娉婷,没有人知道她今天回来。而且她有个狗鼻子,每次她吃饭的时候总会出现。

想着,她便任命的跑去开门,身上的衣领也开得很大,头上包着的毛巾随着她的动作开始变得歪歪斜斜。于是她的嘴里叼着一块糖醋排骨,一手扶着快要掉下来的毛巾,一手开门,口里还含糊不清的喊道:“娉婷,你来的……”

正是时候。四个字随着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的时候,变成了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苏静云狼狈的扶着门框咳嗽个不停。

☆、第24章 深夜访客

咳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口中的排骨却卡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神情痛苦而狼狈。

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拍在她的背脊上,几个规律的来回之后,那坏事的排骨终于吐了出来。

苏静云涨红了脸看着他说:“周……周博士……你……你……你怎么来了?”她说的结结巴巴,脸色通红,头上的毛巾终于俏皮的滑下,一头乌黑湿润的头发倏然披露下来,垂在她洁白的脖颈上。

她骤然一低头,才发现睡衣的领口开的太大了,立刻用手收拢,惊恐的后退了一步,神情紧张的说:“咳咳,周……博士……我……你……”

周向林倚在门边,含笑看着苏静云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他的脚边还留着她吐出来的那块排骨,样子极其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