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仓捷报传来之时,刘渊正在万年夫人身上驰骋,贴身肉搏着。张让从殿外小心地禀报,正舒爽不已刘渊被稍微打断,自然一怒,不过张让从门外补上胜利消息,一下子令刘渊更兴奋了。
“好!好!!好!!!”刘渊忍不住连叫三声好,一声比一声高昂,一声比一声激动。
伏在万年身上喘息几口,激战一场,身上满是汗水。
“大王!”万年粉面上满是红潮,轻轻推了刘渊一下。
在万年胸上抓了两把,刘渊径直起身,提上裤子,简单地披上件单衣,朝外而去。万年怔怔地望着刘渊的背影,眼中异色一闪,夏军又胜了。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惜,刘渊对她耕耘不少,就是种不出果实。
“有详细军报吗?”至宣室殿堂,刘渊问道。
“大王,报捷信使,正在外边等候!”张让一脸的兴奋,对刘渊禀道。
“宣!”
转头瞥向张让,见其老脸上的皱纹都快堆成一朵花了,不由问道:“你笑什么?”
“前线我军大胜,奴臣喜不自禁,是为大王而喜!这些日子见大王为陈仓战事日夜操劳,奴臣心中着实不忍,如今可好了!”张让赶紧拍着马屁。
大笑一声,刘渊微微摇摇头,思绪一转吩咐道:“派人,传李儒、贾诩进宫!”
报捷信使入殿,刘渊一眼就认出来了,出声呼道:“段凌!”
“臣,段凌,叩见大王!”迎着刘渊的目光,段凌屈身行礼。
风尘仆仆而来,一身军甲上边,还残留着凝固的深褐色鲜血,手臂上有几处白巾包扎。眉宇间有煞气,很有百战将士归来的气质。
“起来吧!”刘渊手一挥,两手撑在案上,身体朝前倾,急问道:“与孤将陈仓战事,详细道来!”
“诺!”段凌一拱手,开始将破敌前后之事,一一讲述。
听完汇报,刘渊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真正确认了胜报,双手乱动,不知道该摆在哪里为好。缓了许久,刘渊畅笑道:“须卜赤弇不负孤之所托,前线诸将士都是真正的勇士,此仗打得好!”
“大王,这是大司马的奏报!”这时,段凌从腰间褡裢中取出一份军报,捧在手上。
旁边的张让见状,赶紧下阶,取过,呈给刘渊。此前一直心忧陈仓战事,刘渊内心未尝没有一点期待前线出现奇迹,如今夏军大胜,心里是真的大松一口气。兴奋尽头过去,刘渊很快恢复了正常,接过一览,表情平静了下来。
军报上,大战前后经过被须卜赤弇尽书于其上,比起段凌的描述,更详细地多。包括如今敌我情况,须卜赤弇的下一步计划,也做了请示。
仔细阅完,没有错漏过一字,刘渊抬头盯着段凌,不作话,看得这个在厮杀一线颇为凶悍的小将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刘渊方笑道:“不愧是将门虎子,有勇有谋,屡有建树,段氏有你段凌,又当显耀于世数十年!”
刘渊这话,已经足以表现出对段凌的重视了,段凌闻言,赶紧出言道:“大王谬赞了!”
“你这就谦逊了,在战场上,你可是英勇却敌的小段将军啊!年纪轻轻地,就该飞扬跋扈,可别学你那叔父啊!”刘渊呵呵轻笑道:“须卜赤弇所报,陈仓鏖战前后,你是立功不小。孤正思,如何奖赏于你!”
听刘渊之言,段凌眼中一阵喜色,须卜赤弇派他来报捷,就是存着让他好好表现领功的意思,这点段凌有所预料。奋战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博一场荣华嘛,虽然心中期待,却不敢让自己表现出急切。
刘渊摸着下巴思索一会儿,没让段凌等多久,开口道:“孤封你为翊军将军,继续随军西入凉州!再建功勋,孤不吝爵禄!”
称号将军之封,令段凌有些吃惊,心中一时间激动,还是抬头稍显局促道:“大王,臣年不过二十,虽有小功,也多奈士卒之英勇。受之有愧啊!”
虽然心里振奋不已,但段凌还是不敢直接应下。
“该是你的功劳何必推却,须卜赤弇上书力荐你,他的眼光孤是相信的。何况,孤岂会以年龄而视人才!你若觉功勋不够,他日再建功,以酬今日之赏便是!”
刘渊都这么说了,段凌岂能会再矫情,他心里可期待得紧了,赶紧谢恩:“臣,谢大王!”喜上眉梢,今后他也是有名有号的段将军了,他人当不会再唤他“小段将军”。
侧坐在下的杨修盯了眼段凌,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艳羡,其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如今刘渊口诏一下,便成为夏国上将。
杨修入宫为尚书郎,自认乃为保家族,他自负机智有才,心中可是傲气地紧,平日里哪怕面对刘渊,也是沉着机谨,多得刘渊夸奖。自觉,这还是他未如何表现的缘故,若他一用心,刘渊的高官厚禄必赏于他。
但此时面对段凌,杨修想得多了,一时间竟有些失衡。待杨修回过神来,刘渊已然继续开始行封赏之事。
“吕布复爵温侯,刘仇进爵一等,乌华黎封池阳侯,须卜赤弇加食邑三百户!至于刘珩......”刘渊沉吟一会儿:“此次其表现不错,但难抵此前之大罪,继续从军赎罪!”
“其余大小将校皆以功论赏,厮杀军士,由须卜赤弇报备军功,容后封赏。将士们为孤血战,力克强敌,保三辅安宁,护孤王统治。孤,自当厚待之!”
“大王英明,前方战士闻此消息,必对夏王感恩戴德,奋勇杀敌!”底下的段凌闻言,立刻拱手道。
刘渊不置回应,转头唤道:“德祖!”
“嗯?”骤闻声,杨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身形一振,不敢怠慢,赶紧答道:“臣在,不知大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