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他们,只怕也是这么个下场,为了争一个杀闻人涞的机会和他对上,丢人丢脸,犯不着,传出去也不像个话。
于是,一群人干站着,看着不可一世的闻人涞一下接着一下被抽到毫无反手之力。
看得一群人精神恍惚,这是闻人涞吗,这真的是闻人涞吗
就是闻人涞都觉得一切荒诞,他堂堂修罗教教主,居然被个女人像一条狗似的鞭打,是可忍孰不可忍,然而他的反击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化解,闻人涞第一次尝到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憋屈,当场吐血。
看得陈元化为首几个人都于心不忍了,好歹是一代枭雄,再看拿着鞭子的阿渔,眼底是深深的忌惮。
奄奄一息的闻人涞直勾勾盯着阿渔,一边吐血一边断断续续的问:“你到底是谁?纵使是死总要让我死个明白。”
陈元化等人也看了过去,对阿渔的身份,他们也好奇得很。
阿渔扬了扬眉,似乎要开口。
闻人涞眼神突变,手中暗器射向阿渔,便是死他也要找一个垫背的。
“前辈。”何遇大吃一惊,掷出刀,试图挡下暗器,人紧随其后。
“噗”射出的暗器撞上长鞭,反射入闻人涞脖间,瞬间毙命。
闻人涞趴在地上,双眼大睁,满满的不甘。
阿渔甩了下鞭子:“当我傻嘛!”
飞身赶到的何遇大松一口气,重新恢复心跳。
抬眸看见他模样,阿渔笑了笑,不枉自己带他这小半年,视线从心有余悸的何遇身上落到陈元化一干人脸上,在几个人神色间捕捉到几缕失望之色。
阿渔心中冷笑,伪君子。
陈元化走上前,以武林盟主的身份感谢阿渔为民除害。
阿渔:“杀父之仇,分内之事,当不得世伯一句谢。”
江湖皆知,安知鱼之父安同尘是为修罗教所害。
陈元化一怔,世伯。
阿渔慢慢揭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因为常年佩佩面具,她皮肤十分白皙,因为练武却并不是苍白,而是白到发光的那种白皙。眉眼比四年前更加昳丽,少了羸弱忧郁,多了飒爽英气,更加耀眼惊人。
“知鱼!”陈元化实实在在的吃了一惊,她竟然还活着,还练就一身武功。
“知鱼!?”陈锦书目瞪口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阿渔,整个热都恍惚了,是知鱼,可她?
陈锦书实在是难以将眼前的人和记忆里温柔动人的安知鱼重合起来。
何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第一反应是,前辈果然是女子;第二反应是前辈好美;第三个反应是,安知鱼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
“知鱼,你这些年去哪儿了?世伯找你了许久。”陈元化压下惊疑,换上关切之色。
阿渔开始编,编了一套失忆遇贵人学神功刚刚恢复记忆的传奇故事,陈元化信不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陈元化看起来是信了,一番感慨:“否极泰来,”又道:“安兄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一旁的何遇再次眨了眨眼,他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前辈就是万剑山庄的大小姐,传说中的江湖第一美人,只是前辈为何要隐姓埋名?
其他人也问了。
阿渔回道:“我怕为万剑山庄惹来修罗教的报复,便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又近乡情怯不知该如何面对故人,便想为父报仇之后再回山庄。”
陈元化点了点头,说:“眼下肃清修罗教要紧。”
杀的杀,降的降,耀武扬威二十年的修罗教毁于一旦,正派这边也有不小的损失。
一群人都歇在罗酆山下休养疗伤同时商议善后,陈锦书心不在焉,满脑子的安知鱼。
陈锦书已然成家立业,他的妻子就是白云宗的大小姐白依依,这一次也在场。见状,阴阳怪气:“老情人死而复生,高兴的魂都丢了。”
陈锦书皱眉:“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知肚明,陈锦书,睁开眼看看,安知鱼早就有男人了,那男的武功还比你高了不知道多少。”气急之下白依依口不择言:“也不知道她这一身武功是怎么来的。莫名其妙就成了高手,呵呵,鬼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
“闭嘴!”陈锦书打断她越来越不堪的话,脸色发青。
白依依吓了一跳,陈锦书惯来温润,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吼,登时眼眶都红了:“你为了她骂我。”
陈锦书被她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还有比他更头疼的,现任万剑山庄庄主端木文,水月楼死后,他顺理成章继任庄主之位,他武功威望远不及水月楼,故而万剑山庄日渐没落,沦为江湖二流。
端木文倒是颇为满足了,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这一次讨伐修罗教,他也跟着来了,但是运气不好,在进攻前被修罗教的奸细所伤,遂只能在后方帮衬,对此端木文求之不得,后方安全啊。
冷不丁听说已经死去的安知鱼居然活着回来了,还练就一身神功,亲手诛杀魔头闻人涞,端木文当场冷汗就下来了。
亲信只当他是担忧庄主之位,毕竟安知鱼是安同尘的亲生女儿,说起来,她才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难怪端木文不安。
不安的端木文见到了阿渔,一幅好师兄的形状上来嘘寒问暖,阿渔与他虚与委蛇,端地情深意重的师兄妹。
端木文话里话外打听阿渔的师门。
阿渔一概以师父严令保密糊弄过去。
端木文也不敢多问,转而说起回山庄之事。
“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处理妥当,立刻回山庄。”阿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