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她看着那扇即使紧闭,也掩不住药味的屋门...

里面躺着的是她的孙女,那个最像她,自幼就被她宠着惯着长大的孙女。

她为她取小字“陶陶”,是希望她喜悦安康的活着。

可如今,她却生死不知躺在里面。

傅老夫人收回眼,让众人退了下去,只留了程氏,问她:“那日的事查清楚没有?”

那日的事,自然是说王昉出事的那日。

程宜闻言,便低声说道,她的声音透着一股常年浸染于书卷中的平和,面色也从容,袖下的手却紧紧攥着帕子:“连着下了几日雨,假山上的石头年岁久远,有些松动了...陶陶站上去,没个仔细,便掉了下去。”

她查了许久,也没查出旁的来。

可事情,真的如此简单?

傅老夫人淡淡“嗯”了一声,她手中握着一串佛珠,合了眼心中默念着经文,是在祈祷着平安。一百零八颗佛珠转了一圈,经文也刚刚念了一遍,她睁开眼,开了口:“那几个看护不好主子的贱婢呢?”

程宜垂了眼,声音也添了几分淡漠:“打了三十板子,如今还留着口气,若能捱到陶陶醒来,便让她发落。”

“陶陶...”

傅老夫人心下一叹,连着几夜未休息好,她的面容相较往先要苍老不少。

她站起身,一个恍然,竟似要摔了去。

程宜忙上前扶住了她,她看着傅老夫人的面容,眼圈一红,话里也有几分哽咽:“母亲,您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

傅老夫人没说话,她往前走去,隔着道门,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王昉,心下便又跟着一痛,声音苍老带着几分痛苦:“我可怜的陶陶...这都是造了什么孽。”

...

王昉似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从她策马扬长街,欢声笑语开始,到及笈之年,丧失双亲之苦...最后结束于一个带着冰雪和梅花清香的怀抱。

身影模糊,看不真切。

...

屋中几个丫头看着王昉,脸上难掩担忧。

“主子都连睡了五日了,怎么还没醒?”

“我听大夫说,主子脉象平和,明明是没有大碍的...可主子还是没有醒,难道真是中了邪?”

“你瞎说什么!要是让夫人、老夫人听到,你还要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