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中对鬼帝此人写得格外隐秘,也没有过多介绍。
他轻嗯了一声,转身寻了一处椅子坐下,淡声说:“本尊来看看是何人把靖王的毒压下去的。”
“哦,那您看也看过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云轻歌后面四个字被他凛冽的视线落过来默默吞回了腹中。
虽然是个美男没错,可美男再好,危险系数过高,她实在不敢招惹。
更何况她还是个有夫之妇。
“鬼帝大人,您寻我还有何事?”
“无事。”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
云轻歌嘴角抽了抽,想起什么,忽然在他的对面端了一张凳子坐下,“鬼帝大人,你这么关心靖王爷,不如……你帮我开家医馆,日后给王爷治病也方便。”
他挑了挑剑眉。
“这事情对您来说肯定是个小事,投资一家医馆,您算我这家医馆最大的股东如何?每年进行分红。”
她说完才想起自己这话太过现代化,他根本听不懂。
果不其然,他薄唇轻启,带着狐疑:“股东?分红?是什么?”
她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这个吧,跟您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但开医馆,赚的钱咱们五五分咋样?”
五五分,她已经很诚实了。
夜非墨也很意外,这世道还有人这么老实巴交说要五五分的,身子微微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他不说话时,屋中自然而然有一股压迫感。
云轻歌心底有些不确定。
“本尊考虑一下。”说罢,他起身靠近她。
云轻歌见他突然靠近,不解抬起头来看向他,结果——
他大手忽然揪住了她脸上的络腮胡子。
“你干嘛,哎哎哎?”她连忙护住自己的胡子,“大哥,大叔,大爷,我这胡子揪掉很痛的。”
虽然是易容面具,可胡子怎么也是和人皮面具贴在一起的,这么扯掉也是很难看的,等同于这面具以后不能用了。
他冷睨着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护着胡子的模样,总觉得这双眼睛在何处见过。
“小小年纪留什么胡子?”他沉声问。
云轻歌:“……”
她留不留胡子他也管?鬼帝这么闲的吗?
“剃了!”男人又说,这次是不容置喙的口气。
“不!”她猛地推开他的手,跳了起来,退开好几步,“鬼帝大人,我又不是你的人,您这过问是否不太妥?”
确实不妥。
不过他就是想看看她的脸,不知道这胡子下的脸是何模样。
“不剃,本尊就拔掉。”
神经病!
这性子怎么跟那大反派特别像。
云轻歌警惕地连连后退,正想着怎么办时,那方男人却清冷出声:“行了,逗你的。医馆之事,本尊考虑好了会派人寻你,不过……倘若本尊寻不到你的话……”
“一定能寻得到,云烟客栈,您派人去那儿找我就行。”
他深睨了她一眼,便走了。
堂而皇之从她的大门走了。
云轻歌见他硕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整个人像瘫了似的坐回椅子上。
这人古里古怪的,果然物以类聚,怪人跟怪人做朋友一点都没错。
夜非墨和这鬼帝做朋友,同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