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夜无寐是骗了她呢,还是被云挽月骗了?
西秦啊……
好像大家都去了西秦,她倒越发好奇这西秦是何样的。
……
直至黄昏,云轻歌才回了宫。
马车停在未央宫门口,吉祥的声音轻轻传来:“娘娘,到了。”
云轻歌刚要掀开车帘往下走,忽然脑子一片眩晕,一瞬间眼前就黑了。
该死!
这毒又开始了。
她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她这具身体还能撑到多久,即便是每天都药浴了,也无法改变这种情况。
她挣扎着想去触碰车门,但手还没有碰到,脑子一阵刺痛……
“娘娘?”吉祥在马车外面露疑惑。
怎么叫了这么几声了,娘娘都没有反应?
不会……
吉祥心慌了一下,连忙推开车门看,就瞧见了云轻歌晕倒在马车内。
“娘娘!”
……
吉祥此刻跪在寝殿中,垂着头。
夜非墨坐在云轻歌床沿边,缓缓握住了云轻歌的手,凛冽的视线看向吉祥问:“怎么回事?”
他听说云轻歌晕倒了,心就揪痛了一下。
之前就觉得不妥,没想到真的会这样。
云轻歌这丫头,怎么就不能让他省心!
吉祥跪在地上,头匍匐在地,既自责又难过:“回禀皇上,之前出宫娘娘还好好的,回到未央宫后娘娘就晕倒在马车上了,奴婢之前在马车外唤了好几声,娘娘都没有回应……”
也就是说,可能在到宫门口时可能娘娘就已经毒发了。
太医在一侧给云轻歌把脉,轻叹着摇头。
夜非墨看着太医那爱莫能助的模样,瞳孔微缩,声音冷沉:“何太医,没有更好的办法?”
“皇上……”何太医都被夜非墨这模样给吓着了,连忙跪下,头点在地面上,恭敬地解释,“陛下,以娘娘如今这身体看……怕是撑不了半年。娘娘应该一直在药浴,这种改变体质的做法,运气好就是个毒人,运气不好就是丧命。”
“所以,她现在这是运气不好?何太医这话的意思便是这个?”
帝王的话深沉又肃杀,何太医身子一抖,下意识将额际点在地面上,有些害怕,颤着声说:“皇上,只怪臣学医不精,这般毒怕是得让医帝来治。”
医帝二字,令夜非墨的面色多了一分肃穆。
青玄候在一侧叹息了一声:“若是这么好请,也不必让我们烦恼了。听闻医帝此人治病也是看人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肯治。”
“是,还必须要有让他满意的条件,他恐怕才会点头。”
太医只听得青玄的话,轻轻附和。
他很害怕帝王会发怒,然后将他拉出去砍头。
思及此,他还偷偷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夜非墨,发现男人整张脸都覆着一层冰层似的,吓人。
“告诉风涯,让他现在去西秦。”沉吟不过片刻,夜非墨已经下定了决心。
既然是阮芷玉的师父,总还是有些关系。
若是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