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南宫昊?”
她在后面连连叫了好几声,南宫昊就像是仿若未闻一般,冲了老远。
而云轻歌,坐在原地,表情懵逼。
这些人都跑了,难道要她在这儿听秦暮雪的遗言吗?
她转回视线,握住了秦暮雪那已经彻底冰凉的手:“秦姑娘,你……”
秦暮雪的唇还在蠕动着。
她连忙凑近秦暮雪的嘴边听。
秦暮雪说:“我,帮我,葬到夜天珏,身边。”
听见这个要求,云轻歌瞪大了眼睛,说不出的震惊。
原来在这姑娘的心底深处,还是想着夜天珏,难怪刚刚南宫昊仿佛遭受了巨大打击般跑走了。
可怜的南宫昊。
“好,我会好好安葬你的。”
听见云轻歌的话,她脸上流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眼皮终于沉沉地阖上了。
云轻歌握着她的手,却察觉到她的手已经失去了温度,沉沉坠了下去。
没想到,南宫昊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还不如一个渣男吗?
……
这个夜色极其凉薄。
云轻歌发现今晚夜非墨并没有回到她的凤央宫就寝。
胡深大抵是怕她误会什么,所以匆匆忙忙赶来跟她解释说:“娘娘,您不要误会,陛下被南玄国君叫去喝酒了,今夜……恐怕没有个不醉不归是回不来了。”
胡深到底是个混迹帝王身边的总管了,所以十分会说话做人。
云轻歌倒也不在意,“既然这样,你记得给陛下准备醒酒汤,我先休息了。”
罢了罢了,反正看在夜非墨这么疼惜兄弟的份上,她就自己休息吧。
她躺下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其实有些事情,她都还没有来得及跟他分享喜悦。
不过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现在他的两个兄弟都陷在了感情的泥潭里出不来,她还是先等等。
直至二更天时,云轻歌被细微的脚步声给闹醒。
她迷糊睁开眼睛,哪知床榻边站着一高大的黑影,他逆着光,面容都显得模糊不真切。
要不是此刻她还算冷静,嗅到了身边男人熟悉的味道——帝王独有的檀木香夹杂着一点墨香。
她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然而,夜非墨如同没有听见般,掀开了她的被褥钻了进来。
“喂!”
随着他大手的动作,冷气骤然灌进了被褥中,凉的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男人的身上还裹着夜色的薄凉,这么冷,也让她彻底冻醒了。
“怎么,你不想让我陪你一块儿休息?”
“额,我只是觉得这么晚了,你应该不会来打搅我。”
男人低低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轻歌,我想你了。”
“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吗?”
想不到他丫的嘴巴变得这么甜了,云轻歌心底暗暗觉得好笑。
可饶是如此,云轻歌还是觉得他的这一声“想你”简直甜进了骨子里,令她浑身都好像飞跃起了喜悦。
“阿墨,南宫昊他还好吧?”
应该伤心死了。
“他已经醉死了。”
云轻歌垂下眼帘。
“秦暮雪本就不该是他的良人,如今……既然人已逝,便不做评价。”
闻言,云轻歌觉得好笑。
她知道他是真的有些醉了,醉态明显,往常可不会这么说话,今日这么说话必然是醉酒导致的。
“你啊你,你有没有喝醒酒汤?”
“没有。”
“唉!”云轻歌叹气,连忙把勾着她小腰的手扔开,“我去让青玄端醒酒汤。”
“轻歌,别走!”
云轻歌这人还没有动两下,哪知这男人像是突然发疯了似的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以至于云轻歌一个踉跄摔回了被褥中。
“轻歌,不许丢下我。”
听听,这跟个孩子似的话语,云轻歌只觉得想翻白眼。
他丫的,就不能清醒点?
“夜非墨!”
“轻歌,不许走。”他还在嘟囔同一句话。
云轻歌无法,知道恐怕是叫门口的青玄是无法了,只好命令空间里的傻瓜帮她弄一碗醒酒汤来。
反正在空间里也能取出。
可不知是不是夜非墨真的醉的糊涂了,竟然把她扑倒后,一边亲她一边说:“你叫谁傻瓜?你让哪个傻瓜给你醒酒汤?”
被压在下面的某女,瞳孔骤然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