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楼严办事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你如何看?”
“慕王妃开始并不承认自己做了这些的,但是微臣觉得她有隐瞒,用了刑,最后她说出,长公主与肃诚候出事那天晚上,她曾经确实看到有人过来,那人是是肃诚侯府的侍卫,他一身都是血。当时慕王妃才曾经问过王爷是什么人,但是王爷没有说。”楼严说的都是实话,自然不担心有什么破绽,因此十分的冷静。
皇上坐在上首,紧紧的攥着拳头,如若细看便是知晓,他是十分激动的,但是这样的激动之下,他又十分平静,“你对慕王妃用刑?”
楼严认真:“对,微臣对慕王妃用了刑,不过并不是大刑,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好。如若将来有问题,皇上尽管可以处置微臣。微臣别无怨言。微臣只是觉得,这件事儿不能继续拖下去了,之前一直没有像样的线索,现在总算是有了一条线,我们应该趁热打铁,快速的咬住,不要让别人给尾巴都扫清了我们再调查出来,那么我们调查出来的,只可能是别人希望我们调查的,而不是真相。”
皇帝点头,满意道:“你做的对。这也是朕最看重你的一点,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审时度势做出最合适的处理方式。”
“慕王妃坚持言称,并没有派人杀程枫,但是她曾经与荣王妃流露出对程枫的不满,还在荣王妃面前挑拨过,只是当时荣王妃不为所动。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但是我看的出来,慕王妃是怀疑,这次陷害他们的人是荣王一家的。”
“哦?这怎么说?”皇上淡然问。
“我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慕王妃的语气,微臣并不知晓这件事儿是否与他们有关系,还是请皇上决断。”楼严将皮球抛给皇上,他细细观察皇上的表情,知晓皇上是有些动摇的。
果然,皇上言道:“安排人盯住他们几个,朕要知道,他们究竟是谁这样大胆。”
这个时候,皇上心里的天平其实已经倾向于是自己儿子做的这件事儿了,毕竟,如若是没有不会没有一点的线索,而且,皇位大过天。他们做这一切为了皇位也就不理解了。
“那陆王爷……也需要盯着吗?”楼严问道。
皇帝认真:“任何一个人,包括寒沐。朕希望,他们都是清白的,但是朕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是!”
楼严迅速离开,他原以为,皇上是百分之百信任陆王爷,但是看来,也并不是全然,果然,只要涉及到皇位,一切都不同了,便是最好的父子关系也会化为泡影,即便是清楚陆王爷是唯一一个不可能害长公主的人,他也并不能全然的放心,这就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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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的总是十分的让人震惊,慕王爷牵扯到了长公主的案子,虽然他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见死不救这件事儿却还是让皇上寒了心。而与此同时,楼严很快的根据线索找到了更多关于荣王不利的消息,这一切都在陆寒的视线之内,但是调查进展的愉快,陆寒却觉得更加的违和。
这种浓浓的不适感,便是他不说,和铃也能感觉到,和铃现在越发的觉得,这件事儿与楼严有关系。
“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耶,难道调查出更多线索了么?”
和铃坐在椅子上,晃荡腿,整个人俏丽异常,陆寒看她这般可爱,凑了过来,他们夫妻二人时常在一起研究人,倒是也不觉得违和。
“楼严几乎已经查到荣王身上了,现在只差决定性的证据,我并没有过去询问,看他是否调查到了更多。但是我总归觉得,如果真的是荣王,不会有这么多破绽。”
陆寒还是有自己的见解的,调查的快准狠确实是楼严会做的,但是这其中总是给他一种隐隐的不安感,这股子不安不是来自与楼严,而是来自于这件事情本身。陆寒也不隐瞒和铃,便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陆寒是相信楼严这个人的,但是和铃却不是,和铃觉得,他们之所以相信楼严是按照楼严往常做事的态度来看,但是如若真是这样,那么楼严要么没问题,只要有问题,就是巨大的。
和铃倒是也不避讳,直接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之后言道:“也许你们觉得楼严没问难,但是这是基于你们对他过往的认知,我原本是与这个人没有接触的,但是我现在看他的行为,疑点很多。”
陆寒歪头,沉思起来,和铃伸懒腰:“当然,我也可能是误解了他,但是不管如何,总归是觉得不太对。你还是留意一些,凡事儿反常必有妖,这点你该是清楚的。”
陆寒失笑,他戳和铃的脸蛋儿,言道:“你知道吗?最反常的就是你了,一个小姑娘竟然这么鬼灵精,也不知道你究竟像了谁。仔细想想,与楚家的人截然不同。”
和铃伸出一个手指头摇晃,“也许我谁也不像,只像我自己呢!再说了,就算我不像我爹娘,许是我像我祖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