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解元作的诗词和文章,我是看过的,诗词很清雅,文章大气,万万料不到,私德竟这样糟糕。
这倒也不稀奇,最可笑的是此人太虚伪了,上次他看他作诗,说什么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吓……真是笑话,连自己的亲叔叔都容不下,还但愿海波平。
哎……**************、最是负心读书人;历来都是这样的道理。
来了,来了……
你看他,还是这样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他叔叔被他打成这样,他也无动于衷,可见此人是何等的恶毒。
前头的差役打开众人,让出了一条道来,此时聚在这里的人已是越来越多,众人七嘴八舌。
叶春秋穿进人群,好不容易才进了府衙。
府衙里头,依然有不少观审的人早早在这儿候着了,这一次,叶春秋又看到了邓举人,邓举人在人群中笑吟吟的看着叶春秋,叶春秋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他一眼,他能看到邓举人那肆意的笑容。
不过……
叶春秋嘴角微微勾起,没有去理会,而是毫不犹豫的步入了堂中。
叶松跪在堂中哀嚎陈述,一副悲痛欲死的样子,他本就满头是血,又要以头抢地,更加显得可怜。
杨知府现在都已经震怒了。
他已经很给叶春秋面子,上一次过审,叶春秋临走时,他还好心告诫叶春秋息事宁人,可是万万料不到,又闹出这样的是非。
所以他现在板着脸,冷眼看着叶春秋进来行礼,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惊堂木一拍,喝道:“堂下何人?”
叶春秋作揖行礼:“学生叶春秋。”
杨知府步步紧逼,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一次,叶松还只是跑来告状,可是今次,他却是击鼓鸣冤,何况还是被打的满头是血,连杨知府看了都觉得渗人,心里对叶春秋的印象糟糕到了极点,便冷冷一笑,又喝问道:“叶春秋,你可知罪吗?”
叶春秋又是作揖:“不知学生二叔,所告的是学生何罪?”
杨知府震怒,道:“到了现在,你还要故作不知吗?你自己看看,你二叔被你打成了什么样子,你也是读书人,叶松乃是你的长辈,以小欺大,殴打自己至亲叔叔,你来告诉本官,这是什么罪?”
叶春秋抿嘴:“大人,学生没有打他。”
叶松便厉声大叫道:“就是他打的,我有人证,我许多朋友都看到了,大人不信,唤他们来作证就是了。大人啊,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这叶春秋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他贪婪无度,仗着功名,将家中的财物都收入他的囊中,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亲戚,他……他做人最是虚伪了,欺负他的堂兄弟,现在倒好,因为小人不忿,此前状告了他,他便下了毒手,亲手将我打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