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春秋的脸黑了下来,许杰打了个激灵,只好道:“遵命。”
许杰伸出手,很努力地想靠这母牛的ru房近一些,手一接触那满是脓液的ru头,便又打起了哆嗦,所有人都很恶心地看着许杰,不自觉地离许杰远了一些,而后看着他在牛的ru房上揉搓。
接下来,自然就是种痘了,这时代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种痘条件,叶春秋索性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了示范,在自己的胳膊上涌匕首割开一个小口子,旋即把脓液抹上去。
按照光脑中的记录,理论上来说,接下来的几日会有一些天花的症状,不过……症状会很轻,若是健康一些的人,甚至感受不到,之后,抗体也就来了,这就意味着叶春秋再也不惧天花的传染。
叶春秋打了头,其余人纷纷有样学样。
叶春秋坐定之后,等所有人都种痘后,依然让许杰继续收集脓液,另一边,自己放出的榜文却没有动静,他命人去寻各卫的武官来,直到夜深,也没有人出现。
钱谦种了痘,便出现了天花的症状,他平时在京师也算得上是养尊处优,所以身体反而最是孱弱,有些吃不消。
忙碌了一天,除了给大家种了痘之外,似乎叶春秋这个钦差的政令竟是令不出大同府衙。
直到子夜时分,方才有三三两两的人来,半夜三更的出现,倒不是做贼,而是这疫病把大家弄怕了,叶春秋在府衙的正堂里见了他们,这些武官听说有钦差来,心里或许还有一点点的期盼,可看到钦差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顿时嗤之以鼻起来。
众人心思各异地对叶春秋行了礼,叶春秋头戴乌纱,身穿着临时赐予的钦赐飞鱼服,若不是他脸上的稚气,只怕绝大多数人会被这一身行头所震慑。
这些人一一通报:“卑下大同前卫指挥刘申。”
“卑下高山卫指挥渚和。”
“卑下云川卫指挥赵进。”
“……”
大同乃是宣府的府治之地,宣府的都司所在地,只是这都司却以巡边的名义去了居庸关,整个宣府二十六卫,留驻在大同的就有十六卫之多。
只是现在来的却只有十四个指挥,其中除威远卫指挥地崩时被滚木砸死,另一个东胜卫指挥染了天花之外,其余的人虽是满脸狐疑,却多是漠然的态度,钦差固然金贵,可是看着不靠谱,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连军中都疫病肆虐,谁晓得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所以他们更关心的却是钦差带来了什么。
那大同前卫指挥刘申直截了当地道:“敢问钦使,此次朝廷赈济,拨发了多少钱粮和药材?而今军中告急,缺医少药,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另一个指挥也接口道:“是啊,为何还未来赈济?莫非是因为生了疫病,朝廷就不拨发钱粮,让我们自生自灭?”
似乎激动的情绪一下子被激发了起来,有人怒道:“我营里已死了三十多人,再这样下去,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再无钱粮,非要哗变不可。”
丘八们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直接得很,绝不跟你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