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眸,看到许多人面露胆怯之色,就连胆大的赵进,此刻也面露出犹豫之色。
朱厚照大笑,笑声带着别样的潇洒:“我们已经来了这里,这里的敌人,不知有多少,我已料定,他们的精锐已经倾巢而出,留在这里的,不过是妇孺和老弱病残罢了,现在,这巨大的丰功伟绩和无数的牛羊就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奔袭数百里,不就是为了此吗?”
“既然来了,我们就没有退路,退,就是死,进,则有一线生机,你们害怕吗?哈,我尚且不怕,你们何惧之有,现在,谁若是吓尿了裤子,谁若是稍有犹豫踟蹰,便和巨大的财富,和天大的功绩失之交臂,都随我来,准备作战,小钱,你策马在我左右,我来一马当先,若是今日,我等注定要死,那么先死朱寿!”
他已回头,看向那巨大的营地,深深吸一口气,双腿狠狠夹住了马腹,手中的骑枪一扬:“杀,干他娘的!”
“杀!”人群中,又一次爆发了热烈的回应,那个青年,总能让人的血重新沸腾起来。
没有人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国仇家恨,还是单纯的为了国家,又或者是为了女人和财富。
这些心思都有,可是并不值得这些歪瓜裂枣的家伙们拿自己的性命去当儿戏。
可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他们的血突然就沸腾起来,他们的面容,就这么变得扭曲起来,他们的眼睛,犹如烧红的洛铁。
大家一起放声大笑,带着这关外人的豪迈:“ga,n他娘的。”
说gan就gan,绝不瞎bb。
战马开始冲刺,疯狂的冲刺,人在马上,已被颠的臀部和双腿仿佛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可能都未曾有冲冠一怒过,甚至绝大多数人,在关内时还是怯懦软弱、逆来顺受,可是现在,他们仿佛将一辈子的勇气都爆发了出来。
洪流宛如挑战风车的骑士,无畏无惧的一往无前。
他们像发狂的猛兽,疯狂的奔跑,疯狂的奔跑……
而整个土谢部大营,却是混乱了。
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错,这确实是匪夷所思的事,在这里,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遭遇到袭击,因为他们才是猎人,他们才是食肉的野兽,这就如一群草原上的群狼,却是发现一群绵阳朝着自己发起了冲锋。
既可笑,又让人震惊。
可是这时,终于有了觉得不太可笑了,因为骑队已经冲杀来,他们不是在开玩笑,也绝不是虚张声势,然后,大营里立即传出此起彼伏的呼声。
似乎有许多人都被惊动,可是从帐中跑出来的人却是稀疏,他们一个个手忙脚乱,仓皇的去收拾自己的刀剑,去寻找自己的弓箭,女人和孩子们,则是纷纷躲避起来,一个个显露出不安。
从来没有大汉的牧民踏足过这里,也从来没有一群大汉的牧民,自发组织起来,居然将鞑靼人当做猎物。
此时土谢部的人,心情可想而知。
………………
无法言喻之痛呀,订阅暴跌,月票也被人反复打爆,下雨了,骨头又开始痛了,呜呜呜,心有一点点疼,在此拜票,大家来支持一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