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转头一看,却见是那母大虫曲萤萱,正穿着一身劲装,亭亭玉立的站在身后,随即萧亦眉头一皱:“你怎么还在州城?”
曲萤萱这次只是自己来了,萧亦杀了王子顺后她便回去银钗岭,将麾下女贼大部解散,只留着少数几个熟络的姐妹,而后便带着他们来到州城定居。
曲萤萱好似有心事一般,看着萧亦,喃喃道:“怎么,你不愿意看到我?还是…我只是个女贼,你…”
萧亦看见这一幕有些好笑,看着曲萤萱笑道:“什么时候,你这母大虫也学会了扭扭捏捏,这倒是新鲜。”
曲萤萱神情一愣,忽的大笑一声,拍了拍萧亦肩膀:“嗯…我只是听到炮响,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说完逃也似的飞快离开,萧亦逐渐舒展眉头,这个曲萤萱,到底是来干什么来的,说的话上梁搭不上下梁,简直是莫名其妙。
转过了一个街角,曲萤萱靠在墙角,感受着自己脸上传来的热度,大冷天的曲萤萱却只感觉到浑身发热。
她用双手扇风,不断跺脚:“真是的,丢人丢大了,我这是怎么了。”
“禀告大人,抵抗者已尽数格杀,总计三十一人。”一名永安军甲长抱拳道。
萧亦点头,轻声道:“将抓获者斩首于市集吧。”
……
清晨的几声巨响惊动了全城军民,此刻,他们正看着被永安军的军士压缚往市集的几个人。
最前面魂不守舍那人,便是在州平日以来在城无恶不作的伍咏,后面的几人正是他最信任的爪牙。
细看之下,几人所过,军民无不义愤填膺,人人得而诛之,对其辱骂不止,更有甚者朝其扔去石块,直砸的几人头破血流,以表憎恨之情。
当永安军鸟铳手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伍咏几人的时候,伍咏再也没了任何所谓的文士气节,双腿颤抖不已,竟是从跨间流出骚臭的黄色液体。
“不要,不要啊,萧亦,你饶了我,我爹会给你好处的,什么都给你,求求你不要杀我…”
萧亦登上台子,环视周围挤满的百姓:“此人,伍原之子伍咏,仗势欺人,掳掠民女,无恶不作,已致多条人命,依律应充边军、刺字。”
萧亦话锋一转:“然,其抗拒搜捕,公然与官军对抗,罪无可恕,依大明律立斩不赦,即刻行刑!”
周围的百姓顿时议论纷纷,没过多久,一个老者扶着自己女儿出来,哭喊道:“小老儿谢谢守备大人了,替民除害,杀的好哇!”
她的女人虽然还是有些虚弱,却也是父女搀扶,不断的对萧亦跪拜。
周围站立的永安军兵士中有一人,见到那女子顿时变得焦急起来,面色不断的变换,萧亦自然发现了这个情况。
朝黄阳看了一眼,黄阳得到萧亦授意,走到那长枪手身前对其轻语几句,那长枪手顿时满脸感激,连连答谢几声。
几步便跑到那女子身前,一把抱住了她,两人相拥而哭。
“杀的好!”
一名永安军甲长喝道:“行刑!”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仆此刻再没了任何的傲气,甚至有人屎尿横流,浑身颤抖不止。
“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只是留下几具瞳孔骤缩,脸写满了恐惧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