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台北依旧热闹,五颜六色的招牌连成一串,车辆相较白天少了许多,但他也开太快了,窗外景物眨眼间换了模样,刚才还比肩而行的车子转眼被甩在后头几个红绿灯外。
黑色的马莎拉蒂如入无人之境,高速穿越一个又一个闪烁的红绿灯。
我甚至可以近距离透过窗玻璃看到对方驾驶模糊的残影。
左右还有机车想趁机抢道。
心惊胆颤。
眼眶中的湿意在疾速行驶下被逼回体内血液循环里,我绷紧神经凝视车子内外的动静,担忧任何不测。
都说从一个人开车的技术可以看出人品与情绪,他现在飚车的狠劲,我很确定他在生气,发吼前的狂狮。
「我不赶时间,开慢一点无所谓。」我瞄一眼他专注的过份的侧脸,打破一室沉默。
车内的广播播放着欢乐的流行乐歌颂爱情的纯粹美好,活泼的音符、丰富的乐器合奏与歌手的嗓音完美融合。
越发衬托出车内的抑郁沉闷。
戚晏往左打一圈方向盘停在街边黄线,我思索着要不要趁这个时间点下车改搭出租车回家。
右手才覆上车门门把,左手受外力拉扯,整个人向左一偏,直面戚晏。
男人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漆黑瞳眸里满满倒映着我的身影,那双眼除了欲望之外似乎还包含其他。
整排的行道树遮挡住天上月光,遥远的招牌灯在街道另一侧闪耀。
这台车的所在犹如城嚣中的孤岛,四处是一片阴暗。
车内仅有微光点点,还有前方大灯辐射向后的余光。
「你今天也辛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不──」劳烦……
虚与委蛇的话没能尽脱口而出。
霸道的手从背后将我圈揽住,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限制我的行动。
熟悉的甜香麝香味袭来,炽热的唇印上我的。
好似要将我吞没一般,厚实的舌舔开上下两片唇瓣,牙齿撕咬着上唇,扯出一丝疼意。
趁我惊呼一声,软滑的舌窜入口中勾着我的,或吸或咬。
男人的舌滑过唇内每一颗贝齿,舔舐牙肉,卷起我的舌拉入他的口中,如一腔黑洞要将我吞噬殆尽。
腰上的手牢牢圈固,又痛又硬。
我难耐的槌打结实的肩膀。
在我缺氧之前,他才结束掠夺的吻,一手将我压进他的肩窝。
额头贴着他的颈动脉,怦动的脉搏失速跳跃着,昭示主人不平静的心声。
他吞咽的动作带动喉结滚动,从额头传递而来。
薄薄的两片皮肉相贴,感受着他呼吸趋渐平稳,序乱的脉搏回归沉稳。
规律的心跳打着固定的节奏,莫名的让人安心。
我任由他搂着,不挣扎也不退缩。
闭着眼咀嚼这片刻的安稳宁静。
「蔓蔓,我吃醋了。」良久,戚晏闷闷的说出口,好不委屈的口吻。
我禁不住想笑。
这么大的人却还是这么直白。
他总是能将自己的想法坦白表现出来,直率的可爱。
在他面前,我似乎不必猜测他的思维,不必战战兢兢,不必瞻前顾后。
不用伪装自己。
就像此刻我不想理他,一动不动不做响应,也不必担心他会不满或者生闷气。
「我想要你哄哄我。」男人瓮声瓮气的接着说,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我嘴角挂着笑,继续装死,像个鸵鸟,埋在他肩上的头如千斤重,不肯抬起来。
腰上的大手不安分的游移,我意识到男人不纯洁的意图,立马挺直背脊拉开两人的距离。
来不及了。
邪恶的大掌窜进礼服,在软嫩的乳肉上画圈、捏握。
「你疯了,我们在马路边。」我双手隔着丝绸覆压在作乱的大手上,阻止他的移动。
抑制不住他用手指夹捏乳尖的动作,反而让他越加大力,另一只大掌捏掐整团绵软,掌心磨擦乳尖。
私私麻痒在体内乱窜,我似乎助纣为虐了。
戚晏的笑声春风得意。
「我们回家。」他说的缓慢,唇齿刻意在我们两个字上打磨
我敏感的捕捉到男人笑脸下的阴险意图。
「送我回家,我明天要上班。」我补充了回家的定义。
戚晏从鼻腔哼出两声。
「我ㄧ开始就没打算到你家。我刚才在门口说『蔓蔓,回家了』,指的是回我家。」男人瞇着深邃的大眼,狡黠像偷腥的猫。
玩文字游戏是吧。
「既然我们认知不同,尽早拆伙以免损失扩大。」
「来不及了,服务既出,恕不退还。」戚晏掐着软嫩胸部拉进我俩的距离。
嘴上一个响吻,随后将我压回棕色皮椅。
油门一踩,车子再度奔驰,往欲望的国度。
「戚晏,你这是广告不实,欺骗消费者,我要退货。」我双手抓着安全带,愤怒之余只能诉诸口头争论。
「宝贝,我一定让你满意。」下流的口吻,邪恶的嘴脸。
「身、体、力、行。」接着,戚晏一字字补充。
无语问苍天,刚才是谁委曲来着,怎么一下子角色对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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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換了一個新環境,倒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城市,聽著聽不懂的語言。
第一天打掃房間的時候,在櫃子後方發現一個全新的保險套
整整過期八個月又八天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預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