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刘婆子一寻思,似乎有了眉目,忙点头道:“成的,我这就去办,马上给您信儿。”

大夫人点头,等着下人走过来,吩咐:“窖里有坛子烈酒,你给三少端一壶去,快去。”

等这一切都预备好,蒋悦然早是喝的就快要不醒人事,酒席闹得正欢,卓安急忙忙的赶过来接人。他背着蒋悦然一路往回走,只听蒋悦然恍恍惚惚的哭着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少爷……”岔道里出来几个人,朝着卓安道:“快些带着少爷去我们夫人院子里,夫人听说少爷醉了,要自己照顾着。”

卓安亦没有多想,跟着把人交给那几人,跟着就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蒋悦然被送进屋子,卓安就给大夫人叫去说话。等着卓安走了,刘婆子从食篮子里头端出一盅东西,随即又遣退了所有下人,自己亲自伺候床上的蒋悦然。

汤水给一点点的喂进蒋悦然的口中,屋子里的灯火暗淡恍惚,衬得床上的男人俊美无匹,他躺在那里不停的翻来覆去,嘴里念叨的都是方沉碧,刘婆子见了也是不由得跟着动了心,不禁叹道:“少爷您这是何苦啊,注定得不到的东西。”

约莫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到了,蒋悦然开始越发的不安起来,他拉着自己的领子,面目晕红,似乎热得很,刘婆子见药劲儿该是起了,也是时候了,赶紧起身出了屋子。

不多久,从院子的侧方里有人抱着一卷东西偷悄悄的钻进了蒋悦然的屋子,明月看不真切那一卷东西究竟是什么,可她瞧见扛着东西的人正是老爷身边伺候的曹方。

明月心里暗忖,这大夫人的功夫算是做足了,这等城府手段怕是她们五夫人段时间也达不到的,看来要下手从这些下人身上算是不可能了。可她奇怪,那一卷东西到底是什么,看来像是被子里裹着个人,可不见头也不见尾,着实分辨不清楚。

她留了个心眼儿,暂时不打算走,想看个究竟。

等着曹方把东西放到床上,刘婆子忙遣他出去。蒋悦然的衣物已经给褪的差不多,只剩里衣里裤。刘婆子倒是也不觉得害臊不合适,蒋悦然是她一手带大的,如今也就当个自己儿子看待差不多。

蒋悦然扭动身子,不停的拉扯衣服,呼吸愈发的沉重起来,刘婆子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把曹方扛过来的东西展开,被子被拉开,里面居然躺着个赤/裸全身的女人。

刘婆子见了昏昏然的方沉碧,又看看蠢动不安的蒋悦然,更是百感交集。她叹息着抽调被子,将两人凑在一起,再看一眼,嘟囔道:“这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可有过这一夜之后,你们就就此分道扬镳吧,唉,孽缘啊。”

她起身,将帐子全部拉拢,隐约还可见里面的蒋悦然已经支起身,朝着身边的方沉碧摸了过去。很快两个人就缠做一团,刘婆子不好多看,摇摇头,转身出去了,随手用锁封了门。

等着刘婆子走远,明月见左右没人,轻手轻脚的绕了过去,贴着窗根儿听起来。仔细一听,不禁羞煞了一张俏脸,她以前一直伺候来凤,她知道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是什么,而那声音更是听的她身子一阵凉一阵热,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在烧,脑袋就快要爆了。

不敢多留,明月忙趁着没人溜回去报信儿去了。

大夫人坐在屋子里吃茶,见刘婆子满头汗的回来,若无其事的问:“成事儿了?”

刘婆子赔笑道:“夫人放心,绝对是成了事儿的,方小姐虽然是未经人事,可我们少爷应该是有经验的,我出去时候瞥了一眼,成了的。”

刘婆子朝旁侧瞧去,竟见卓安也在场,他跪在一角,抽泣着正哭的欢。

大夫人撂下茶杯,道:“卓安这不说了,悦然竟然至今还没碰过女人,这个一根筋儿的东西。”

刘婆子闻言,道:“夫人别担心,这事儿也不用教,天生都会得。”

大夫人又问:“她几时能醒?”

刘婆子掐指算了算,答:“约莫也得等到明日天亮。”

“大夫给开的方子可是之前就吃了?”

刘婆子点头:“下午时候就吃了,说是要过两个时辰就可以行房了,而且很有可能催的不止怀上一个。”

大夫人轻叹,眼色略有暗淡,道:“但愿能怀上,成败在此一举,可千万别让我落了空。”

作者有话要说:尽全力了,累!下章不定时更,对不住了。

44第四十四章

她说不上那是怎样的感觉,像是被什么虫钻了心,穿了肺,抑制不住的全身跟着战栗不止,沉浮之中,耳边似乎总有人唤她的名字,深深浅浅,有些模糊,却也能隐约分辨的出来,可就连她也越发的不清楚起来,究竟是谁在唤她?那么一声声的,让她的心跟着揪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那温度太过灼人眼,像是要烫瞎了一般。

方沉碧恍惚之间,仿佛又看了张熟悉的脸,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喊她,一声声的,喊个没完,然后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生怕她突然飞了一样,勒得她感觉到了疼。她忍了忍,可终究还是喊出了那个藏在心底的名字,惴惴的哭泣起来。

在梦里,蒋悦然终于可以如愿,将方沉碧揽在怀里,极尽温柔又缠绵悱恻,可这般甜蜜之时,他竟也隐隐的再犹疑,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假?只是他的疑问没有答案,能做的也只是珍惜这一分一秒,就算她只是个梦而已。

这面方沉碧跟蒋悦然着了大夫人的道儿,那面明月连滚再爬的往自己院里头赶,任是她跟五夫人来凤再怎么猜想盘算,也万万想不到这一步棋子儿来着。也别说手段是高杆还是低劣,就说这一招实在是让明月都接受不了,只道是这大夫人已经疯魔了,竟干出这等丑事儿出来。若是日后东窗事发,这两人还怎么自处?这事儿到底怎么才能平息?明月已是能自问不能自答了。

来凤听见明月这一番话也是给惊的不轻,就连她也料不到大夫人竟能做到这个地步上来。来凤瞧着明月的脸,问道:“你可是没看迷糊?”

明月连连点头:“我哪里是看得清楚的,我是听的真真切切,开始还不相信这码事儿来着,也没敢走,又蹲了一会儿窗根儿底下这才听的出来,两个人缠的厉害,我万万不会听错。”

来凤这才信了真,冷笑:“我看她是疯了,就算是盘算着蒋家的家财想的走火入魔了,怎么能在两兄弟之间这么挑唆,别说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人尖子也会出漏子,换了她难道就能这么人不知鬼不觉的糊弄过去了?还当那方沉碧是个省油的灯不成?”

明月倒了杯温茶递给来凤,道:“夫人这话说的在理,可任是那方沉碧厉害过齐天大圣孙悟空,大夫人也是压着她的五指山,人倒是个精灵人儿,可惜是进了这样的深庭大户里来了。”

来凤吃了一口茶,道:“你可别小瞧了那方沉碧,若让我说,这丫头心里有主意的很,她肯嫁却也不是真真因着的没了什么势好依,你想想,为什么大夫人非要在这关事儿头儿上走这偏锋险招儿不可?”

明月想不通透,纳罕道:“我可猜不出大夫人那九曲十弯儿的花花肠子来。”

来凤轻轻放下茶杯,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儿,弯弯嘴角:“我猜应是蒋煦他必定生不出子嗣来的。”

明月闻言憋了憋嘴,方才明白过来,道:“这招儿可真够损的,合计若是让方小姐倒霉给真的怀上孩子,将来岂不成了乌龙笑话的事儿,自己的儿子朝自己叫叔叔,朝自己大伯叫爹爹,那方小姐又怎么心知这一切还能顺着心儿的在蒋府活着?”

来凤轻叹:“现下谁还管得她以后,都只看自己眼前罢了,可话说回来,如是她不争气,怀不上孩子,还指不定日后大夫人还有什么更阴险下作的招数要对着她使呢,倒也不如索性就怀了,再怎么说都是她心里头人儿的血脉,就算日日看着心里也宽慰。”

明月点点头:“前日三少在慈恩园那一遭算是成了笑柄也成了美谈,偏是那么两个人儿闹到了这一步,真是可惜了了。”

来凤展眉,转过头来看明月,看得明月莫名其妙,问:“你可知,这对我们也是件天大的好事儿。”

“好事儿?”

来凤点头:“看着吧,等着孩子呱呱坠地的一日,就是我重新在蒋府夺回我一切之日。”

这一宿大夫人屋子里的灯始终没熄,她又睡不着,辗转反侧的等着时辰过去,没隔多久就问外厢里睡的刘婆子:“这又哪会儿的光景了?”

刘婆子自是困得厉害,可说什么也不能闭眼眯着,只能勉强睁了眼儿拿着绣活儿打精神,若是稍有个不留神儿,就磕头虫一样,对着蜡烛点头瞌睡。

听到大夫人这么一问,刘婆子跟针扎了一样,一窜的坐直身子,答:“早呢,夫人先休息吧,时辰到了我就去叫曹方进去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