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莳眉头越皱越紧，垂在体侧的手也不由的攥成了拳，“这么说，宁烟玉这一次之所以没有申请国家助学金，并不是因为她不肯申请，而是因为云佳涵这件事，她的资格被取消了？”

姜然点了点头，“我们都是平头百姓，学校里的决定，我们没有资格反驳，所以，她就只能认了。”

“呵......”温莳忽然笑了下，闹了半天，原来是这样，“那她人呢？现在去哪里了？”

姜然皱了下眉，“温学长，你......”

“云佳涵的事，我会解决，你不用担心，现在告诉我烟玉去哪里了？”

姜然咬了下唇，片刻后说了句，“她今天有家教。”

“家教？她已经在打工了？”

“嗯。”姜然点头，“她今天晚上有家教在市中心呢，要坐很长时间的车。”

“所以，一般都是从图书馆出来，就直接往市里走了。”

“那回来一般到什么时候了？”温莳又问了一句。

“一般，都到十点半以后了。”

温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中埋着说不尽的复杂情绪，“她这样打工有多长时间了？”

“还没多久，之前她骨折了，没办法去上课，这是最近刚开始的，而且，不仅这一家，还有好几家，几乎每天晚上她都是踩着熄灯的点才回到宿舍，周末也有兼职。”姜然答。

“那她今晚那份家教的地点，你知道吗？”

姜然一愣，“学长，你，你要......”

“知道吗？”

“知道！当初她去面试的时候是我陪着她去的，所以知道的很清楚。”

“那行，现在把地址发给我。”

温莳说着拿出手机来，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等姜然把地址发过来以后，他才又问了一句，“宁烟玉的手机号你能告诉我吗？”

姜然抿了下唇，“烟玉她没有手机。”

温莳愣了与喜爱，随后叹了口气，这么理所当然的事，他竟然没有想到。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温莳说完转身就走，姜然却在他身后忽然叫了一声，“温学长，我，我有家教那个孩子家长的电话，您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