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墨懒懒无可奈何的模样,高允笑的得意嚣张。
随后的时间里,两人水火不容。
很快,墨染忧拎着饭盒回来,一看到墨染忧,高允就喜笑颜开,“快过来,我都饿死了。”
听到高允的话,墨染忧一边走过去,一边说话,“恩,我帮你先把床位调高。”
说着话,把饭盒放在一旁,走到床尾调高床位,又将饭桌翻起,方才把买来的饭摆在位置上,拿出筷子递给他,“吃吧。”
坐在沙发上的墨懒懒,看到墨染忧对高允这么好,气的冒酸泡泡,一言不语的在那独自生闷气,心里已经诅咒起了高允。
做好这些的墨染忧,朝墨懒懒走去,刚想摸摸墨懒懒的长发,就听到高允哀叫,惊得墨染忧转过身去朝高允走去。
“你怎么了?”
高允指了指打上石膏的腿,表情痛苦,冷汗直流,“痛。”
“我帮你叫医生。”估计是麻药的效果退了,疼痛感便传来了。
墨染忧按响闹铃,很快便有护士和医生前来。
坐在沙发上的墨懒懒,冷笑了一声,“装。”
此时病房她也已经呆不下去了,那个伪装的男人还在那里朝她挤眉弄眼,似乎在炫耀着墨染忧有多紧张他似得。
越想越气,墨懒懒一把站起了身,周身冷冽的离开。
看到墨懒懒不知道怎么了,墨染忧皱眉,“懒懒,你要去哪?”
“跟你没关系。”
这话一出,墨染忧眉宇拧的更紧了。
“快去看看吧,估计有惊喜。”检查完身体的高允,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朝墨染忧虚弱的笑。
“那你……”
“我没事,等一会儿就会有看护过来。”
听到高允的话,墨染忧实在是放不下墨懒懒,便立马冲了出去。
看到墨染忧离去的背影,高允微笑,脸色苍白的似是透明,他慢慢的阖上了眼,轻声呢喃,“染忧,我只能帮你到这步了。”
之前所做的一切,他只是为了刺激墨懒懒,让她正视自己的心。
只是心却似乎真的有一些些的疼。
高允撇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天空蔚蓝,香樟树高大,绿树成荫,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他似是解脱,轻呼一口气,说不出的感觉。
那个少年,在他十六岁的时候遇见,吸引着他去靠近,然而,却在十七岁之际,将那个少年推向她人。
爱情分为两种,一种是自私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要是那种人爱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结果的,因为他们自私霸道,只把爱人当做是自己的所有品,容不得一粒沙,而另一种则是无私的,只要爱人幸福,那么他们便是幸福的,被这样的人爱上,相当于多了一个很好的守护者。
而高允的爱情观属于第二种。
*
墨懒懒冲出医院,走在繁闹的大街上,医院附近一向来都是生意很好的地方,开着各种店面,而她却一点都不熟悉这儿。
她的心情很低落。
从未有过的低落。
脑海中都是高允的那几句话。
他问她有什么资格阻止墨染忧追求自己的幸福,他说她们在一起十年都没有在一起,那代表着墨染忧并不喜欢她。
墨染忧不喜欢她……
这几个字就像是杀伤力十足的利剑一般,直戳墨懒懒的心窝,让她疼的无法窒息,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心,原来她早已喜欢上墨染忧,只是错把喜欢当成了习惯。
她早该明白的,而不是当墨染忧的身边出现高允时,才懵懵懂懂的明白。
虽然如今她才十四岁,根本就不应该考虑到情爱的时候,可是她和墨染忧生活了整整十年啊。
恐怕许多情侣在一起,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在一起十年,不是不爱,只是因为这个数字太过于漫长,没有人敢给予承诺。
原来自己心中的酸楚感,是因为嫉妒。
当此时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后,墨懒懒却又有了些后怕。
她神色慌张了起来,若是墨染忧不喜欢她怎么办,就像高允说的,他们在一起十年都擦不出火花,那么是不是代表墨染忧的确只是把她当妹妹呢。
如果墨染忧真的只是把她当妹妹,那么她又该如何?她爱上了自己的哥哥,即使是养子,却也是天理不容的事,她的心思是那么的龌龊不堪,是否让墨染忧知晓的那一刻,他也会看不起自己呢?
若是以后墨染忧会看不起自己,甚至远离自己,那么她宁愿将这份喜欢保存在心底,不让他知道。
心情沉重,天气炎热的足以令人像在火炉上碳烤,可墨懒懒却觉得冷,冷的让她直打哆嗦,脑海里满是乱七八糟的事情。
“懒懒!”墨懒懒被一双大手拉住,搂进了怀里,“你怎么了?”
是墨染忧。
他的胸膛宽厚,富有安全感,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畔响起。
墨懒懒惊慌,一把将墨染忧推开,“我没事。”
“不,你一定有事。”他是这么的了解她,一看她的模样便知道,她一定有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