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懒懒深吸一口气,有些畏手畏脚的,倒下油,等油热了以后,先清炒了土豆丝,加了点青椒,第一个菜很快就成功了,色泽不错,总算是被她炒熟了。
可能是第一个菜会烧后,这之后的菜也算是得心应手了,不一会儿,墨懒懒就做好了,把菜一样样的捧到了外边的餐桌上。
洁白的餐桌上,还富有闲情逸致的,插了几朵白玫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墨懒懒轻轻一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想了想又拿了三个高脚杯出来,一个个摆好。
泛黄的灯光,有些温馨的感觉,当然如果妮可不在的话,可能就更好了。
不得不说,墨懒懒还是有些继承了墨瑾钰的手艺,这香味是达到合格的地步了,妮可坐在沙发上看书,到了饭点有些饿了,这菜香就飘来了,她在家吃的都是西餐,几乎没有碰过中式的,偶尔去过做中餐的餐厅,却没有墨懒懒做的这般家乡味十足。
她这一闻,肚子就更饿了,踩着拖鞋就走到了饭桌那,看着墨懒懒还带着围裙,忙活着,有些尴尬,之前还跟人家吵架来着,现在就饿的想要吃她做的饭,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墨懒懒盛了三碗饭,把自己的围裙摘下,将饭摆在饭桌上,准备喊墨染忧去吃饭,一转身就看见妮可,直勾勾的看着饭桌上的饭菜。
那模样,有些像是几百年没吃饭的饿死鬼。
看到妮可的模样,她挑了挑眉,心情颇为愉悦,“你先等会儿,等人齐了再开饭。”
既然墨懒懒主动跟她说话,妮可自然是踩着台阶就下来了,咽了咽口水,全然不像是个尊贵的千金,她看向墨懒懒,眼里满是钦佩,“你做的饭菜真香。”
得到夸奖,墨懒懒眉眼间有了笑意,使得她整个人都格外的精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悄然展开。
这一会儿,即使是认为自己最漂亮的妮可,都不由的对墨懒懒有了一丝丝的迷惑。
这个华夏的女子,确实长得很有味道。
墨懒懒上楼,将墨染忧带了下来,少年闻着菜香味,有些惊讶,“懒懒,这都是你做的么?”
“恩。”墨懒懒有些羞涩。
带着墨染忧坐到位置上,她把碗和筷子放到他手里,拿过红酒打开,往三人的酒杯里倒了些红酒,眼眸含笑,“喝些红酒,今晚气氛不错,也庆祝我第一次做饭。”
三人碰杯,墨染忧细细的品尝了一番红酒的滋味,墨懒懒夹了些土豆丝喂给她,神情有些期待,“好吃么?”
“恩。”很有家常菜的味道。
“真的么?”
“可以不是真的么?”墨染忧忍不住逗弄她。
听到墨染忧的话,墨懒懒有些气恼,“墨染忧!”
两人之间的互动,自然而又纯粹,一旁的妮可,完全的被忽略了,她看着两个人,心里有些孤寂,曾几何时,她也能有这样的一个爱人呢。
女人都是一样的,都希望自己有个完美的恋人,一个可以和自己灵魂相契合的恋人。
只是从小到大,妮可就知道,自己是个要被家族作为牺牲品的存在,就像是现在,为了家族的利益,她被迫远走他乡,来到华夏,要和眼前这个男子成婚,而这个男子有自己的爱人,她们很恩爱,那一种爱,是任何人都差不进去的。
每一个表情,每一种温情,都是为了对方而存在的。
吃过晚饭后,墨懒懒扶着墨染忧上了楼,帮他洗漱好后,看着他入睡,她才下楼,准备收拾碗筷。
墨懒懒套上手套,在洗碗槽里洗着碗,背后,妮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她用英语说道,“我不懂,这么优秀的你,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一个残疾人身上?即使你生气,我还是想要知道答案。”
妮可是因为没有办法,在家族中,她的婚姻是微不可微的,没有人把她当回事,所以她得嫁给一个残疾人,还得想尽办法的勾引他。
洗着碗的手停顿了一下,她发现对于残疾人三个字,自己是很排斥的,听起来总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自己尚且如此,更别提墨染忧会是怎么样的想法来了。
墨懒懒皱起眉头,继续洗碗,“我不是很高尚的人,我崇拜我爱的人,所以我愿意跟他永远在一起,永远对他好,我不认为这是浪费,还有染忧也不是残疾人,下一次请注意你的言辞。”
况且,墨懒懒也并不觉得自己优秀,自己的这一切全都是墨染忧带出来的,比起墨染忧,她的这点只能说是毛皮。
妮可笑了笑,觉得墨懒懒天真,“可是最后你会看着他跟我结婚,你不难过么?”
“结婚?”墨懒懒也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很冷,“妮可你想太多了,染忧不会妥协,墨家也不会愿意,所以我难过什么?”
“你迟早会知道的,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残酷。”妮可含糊不清的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墨懒懒依旧洗着碗,将其洗干净后,放到碗柜里边,抬眸看向玻璃窗里的自己。
一张美得如同精灵一般的容颜,眉眼间是灵动和慵懒的结合,眼线微挑,有些妩媚,气质却清冷,夹杂在一起,是说不清的绝美。
她朝着镜子里的自己,浅浅一笑,“墨懒懒,无论什么事情都打倒不了你,不是么?”
前边的路即使在难走,只要墨染忧在,那么她都能够一直走。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这一日清晨。
墨懒懒还没醒来,习思就打了电话来,她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眯着眼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有些亮了,又看了看手机,才五点半。
她含糊不清的对着电话应了一声,却听到电话里头的哭声,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思思,你怎么了?”好不容易看习思好些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又这样了。
习思不是这样柔弱的女子,在墨懒懒看来她比任何人都坚强,果然爱情是可怕的。
电话那端,习思低低的啜泣着,“懒懒,我在大院门口。”
“我打个电话给门卫,让他把你送进来。”当机立断,墨懒懒挂了电话,又打了电话给程管家,让他去和看门的人交涉。
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门铃响了。
墨懒懒穿着家居服,就下了楼,房子里空荡荡的,估计其他两个还在睡觉。
她走到门前,把门打了开来,就看见习思满脸泪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身后是门卫大叔,“墨小姐。”
墨懒懒淡淡的点了点头,“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