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闲哂笑道:“你们二人倒会捡便宜,恐怕只要一出紫霞殿就会立刻翻脸吧?”
“怎么可能?绝对不会的!”
两人都是摇头。
顾闲道:“那好,钟镇,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杀了你身边的乐厚,作为投名状,我便可以放了你。”
顾闲解开了钟镇的穴道,紧紧地盯着他,手中已握上了灵蛇剑。
只等钟镇稍有所异动,灵蛇剑便会斩掉他的头颅。
“这......这......乐师兄与我同门,我怎么能下得了手?”钟镇话虽如此说,可是右手却暗暗扣住了他的九曲剑。
顾闲什么话也不再说,抖出一剑,取向他的胸膛。
“啊!你......”
钟镇想要掷出九曲连环剑,可是已没有了力量。
顾闲将灵蛇剑上的血擦拭干净,道:
“我虽然不喜欢反复无常的人,但有时候他们的确比你这种既想活下去,又要装模作样的伪君子更讨人喜一些!”
钟镇那一剑是刺向乐厚还是刺向顾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嵩山派的这两位太保中本只需要留下一个人。至于留下谁,只不过是看顾闲的心情而已。
乐厚肥硕的双手已全都是汗,他嘴上仍然强硬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顾闲笑道:“你想不想当嵩山的掌门人?”
乐厚似乎没听清楚一样,又问道:“你说......你说什么?”
顾闲悠然道:“左冷禅可以扶持玉玑子、封不平掌控泰山、华山;我为什么不可以扶持你去做嵩山掌门?”
乐厚道:“我怎么敢违逆左师兄呢?”
顾闲道:“左冷禅的日子应该不怎么好过吧?否则又怎么会连寒冰真气都不得已地传给了外人?”
乐厚当然明白左冷禅的处境,左冷禅自从双目被岳不群刺伤之后,脾性愈加暴躁,而且嵩山的异人弟子也有些蠢蠢欲动。
至少他的亲传弟子就不止一次地向他旁敲侧击过夺位掌门之事。
自从费彬、丁勉等人死于金盆洗手大会一役后,乐厚的确已隐隐算是嵩山派的第二号人物了。
乐厚刚要开口,紫霞殿门外却有人叫门,是雪善良的声音。
顾闲道:“罢了,先不提此事。你若想活着,你就该知道怎么说话。”
张三李四打开大门,雪善良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波华山派执事,甚至将嵩山、泰山、衡山之人都挤到了旁边去。
“幸不辱命!”
雪善良对着顾闲一拱手。
随后,他对着身后的执事道:“玉神子图谋篡位,已畏罪自杀,现如今华山派群龙无首,便由五岳掌门暂行职事。你们可听好了么?”
嵩山派有弟子目光瞟进紫霞殿内,急道:“钟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为钟师叔报仇!”
“你们要给我一个交代!”
嵩山大约有七、八百执事在此,本来他们与紫霞大殿都是离得远远的,不能太过上前,可是此刻却群情激愤,暴动难平,人挤着人,喧闹不停。
顾闲不说话,只是搭住了乐厚的肩膀,暗暗运上了劲力。
乐厚上前缓缓道:
“钟师弟他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