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很卑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接受不了。
就像他听说那个男人苏醒一样……
他知道是重华治的,他也知道是他让重华去做的,可他一直在想,重华是用什么方式去治的……
他碰了那男人么?
用哪里,又碰了哪里?
他看不到重华,他也问不到,那些可能性让他有种想要发狂的感觉。
这几天惟公卿过的一点都不好,他瞧不起自己,对逝修的不忠诚,还有对重华的放不下……
越想,那脑袋越低,最后,几乎埋到了腿上,惟公卿就这么蹲着,等他抬起头后,他忽然发觉到了重华的气息。
很淡。
重华来了,又走了。
他刚才光顾着想那些事情,他没发现。
惟公卿懊恼不已。
这个分神竟是让他错过了……
重华的气息很淡,几乎细不可闻,惟公卿努力分辨着,他不能放弃……
这气息,蔓延到村子外面。
他只是个凡人,有一身力量,却没办法像逝修他们一样‘健步如飞’,重华这一刻会在这里,下一刻就会在很远之外,单是靠脚程他追不上他,惟公卿左右看了看,这村子很小也很简陋,根本没有马匹,唯一能用的就是那马车。
拉扯的马和坐骑不同,惟公卿顾不得那么多了,有车太碍事,他把绳索一解,也不用马鞍,翻身就跨了上去。
没有马鞭,什么都没有,他就这么骑着那光秃秃的马,追着重华去了。
重华的气息很微弱,这就代表他离他很远,惟公卿驾着这马,没有停歇的差不多追到晚上,才算是跟了上去。
到了地方之后,惟公卿愣了一下。
这里,很熟悉。
裕河的北山。
他竟是到了这地方。
和逝修初次相遇的深山。
那个狠毒的咒,那个无辜的牵连,让这些羁绊开始却无法结束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