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能够成为大罗的又有多少，能够再进一步成为圣人的呢，成为半六维的呢？

太少了。

维度系直达半六维的，甚至连系统都没有见过，只是听闻过一二，据说无比强大，所以系统当初才特意安排他学习引力，引入维度中。

毕竟当初的他只是系统的棋子，还没有达到现在这样的分量，自然是能怎么试验就怎么试验了。

安静广袤的星群内，李越心中划过诸多的念头，然后身体一动，目光朝着另一个星辰看去。

心中一动，他又猛地出现在在另一个星辰的面前。

“轰！”

眼瞳之中的画面又变，这一次出现的不仅仅是一个星辰的诞生到死亡的细节演变，而是扩展到了一个小系统。

不仅仅有那星辰，还有一些环绕在它周围的小型卫星。

从诞生到死亡，无穷岁月之中一点点的影响时空，影响周围的物理常量，让李越看到的不仅仅是时空的演变，还有许多规则，哲学的点点影响。

许久之后，他的眼瞳才恢复神采。

收获良多。

驻足留步，在心中沉淀消化了一番之后，李越继续朝着下一个星辰走去。

这是一颗比起在这片星群之中，大小数一数二的巨形红巨星，他的手掌刚刚触碰到其中，就有无穷无尽的画面衍生而来。

这一次是星系的演变，包括恒星系，一点点的变化。

……

从恒星系到星河再到星域到最后完整的宇宙，李越一路走来，花费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将所有的星辰都一一看完。

他驻足在原地之中，宛如雕像。

毁灭容易再造难，李越毁灭的宇宙不在少数，但他从来没有如此仔细的观察过宇宙的诞生和毁灭。

比起收集到的信息和知识上那些描述，亲眼看着星辰一点点的从宇宙尘埃聚集诞生再到死亡，亲眼看着一个星系的演变和毁灭，无疑更加的触动心灵。

在那演变之中，时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他整个人都化为了一个磐石，从细微的量子到宏伟的星系，一切的变化都尽收眼底。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况此刻他的心情，那就是愉悦。

心灵的大愉悦。

“我从未如此的接近真理，如此细致入微的看到真理的一角。我可以感觉到，它仿佛在向我招手！”

那一个个的细致入微的量子，那一个个肉眼看不见的波动，那一个个扭曲渐变的引力，那一个个宏伟光芒的星系，这一切结合起来，化为了一道巨大的洪流冲刷着李越的心灵，冲刷着他的智慧。

一个个平时看上去无比熟悉的物质和非物质，通通结合起来之后，从旁观者的视角看去，却蕴含着一种真理、根源、大道的玄妙。

冥冥之中，李越的心中想起了元说的那些话。

单一化、片面化，总是有缺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