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从小路上走出来几个壮汉,看到他们手里提着的熟悉的木桶,姜宓忍不住喊住了他们,“崔,崔郎又要,练剑了吗?”
几个壮汉正是白天的那几个,他们早就见到姜宓从练武场出来。因此,他们的态度特别恭敬和亲近,隐隐还带着几分喜悦,“正是。公子这样很伤身子,不知夫人能不能……”
姜宓站了出来。她朝着练武场看了一会,喃喃低语道:“……以前,要不是我任性一定要跑出去看什么蜀戏,母亲也不会为了寻我得病,不会那么年轻就过逝。哥哥也是,我明知道母亲对他不好,却总是装作没有看到没有听到。我要是那会多替他说几句话该有多好?这一次……这一次我不想再让自己有机会恨自己了。”
她的声音不大。几个壮汉都听得没头没尾的一脑子浆糊。
就在这时,姜宓回头,她朝着他们严肃地说道:“把这些提下去吧。”声音一落。她再次提步朝着练武场走去。
练武场中,这时是灯火辉煌,崔子轩正一袭银袍的站在灯光下,他垂着头。纤长的手指正慢慢地抹过剑面。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头。
灯火下。姜宓对上了崔子轩那锐利如剑的双眼!这双眼依旧是琉璃般的血红色。
见是姜宓,崔子轩的唇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
姜宓走到了他面前。
仰头看着他片刻,姜宓突然上前抱住了他。
她紧紧地抱着他,像往常一样。把脸搁在他的胸膛。
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姜宓连眼泪都出来了,她低声说道:“崔郎。你别这样看我,我怕……”
她自是没有得到崔子轩的回复。
姜宓越发收紧双臂。她恨不得把自己挤入他的体内,一边紧紧地贴着他,姜宓一边求道:“阿郎,这世间不管有多少痛苦的事,你别一个人担着。我在你身边啊,我也能替你分忧的。”
这一次,崔子轩终于开口了,他冷冷说道:“出去!”
“我不!”姜宓越发搂紧了他,她扭股糖儿似的蹭着他道:“你不出去我也不出去!”
崔子轩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听话,出去!”
“我不!”
就在姜宓再次缠着他撒娇时,突然的她身子一轻,整个人竟被崔子轩提了起来。
见到崔子轩提着自己的衣领就要把自己朝大门外扔去,见到他那泛着血红的双眼渐渐染满了不耐,姜宓这次没有了半点惧怕,涌上心头的全是心痛。
于是,她身子一扭反转身抱住了崔子轩的颈脖,姜宓气急地叫道:“你不要赶我走!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也不要离开你!”
这一次,她的声音一落,崔子轩前进的脚步僵住了。
还不等姜宓看清崔子轩的表情,突然间她的身子一沉,却是被崔子轩从背后推着脸孔抵在了一根柱子上。身子居高临下的压制住姜宓,崔子轩带着喘息的嘲讽声从她颈后传来,“这么说来,便是让你脱光了衣裳为我跳舞,你也是甘愿的了?”
这话好不恶劣!
感觉到抵在自己臀上的棍子,以及他喷在自己颈间的火热呼吸,姜宓再一次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
可是想到自己此番的来意,姜宓又不允许自己退缩了。她咬了咬唇,因脸被抵在冰凉的柱子上无法回头,姜宓只能急急回道:“反正不管如何,我不要你这样。”
她的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便伸到她的腰间,那手慢条斯理地抽出她的腰带,令得腰带半垂下裳垂到膝间后,那手继续向内深处,不一会,大掌在她裸露的臀上恶劣地揉搓起来,然后,姜宓听到崔子轩含着喘息的声音,“那这样呢?这样你也不出去?”
姜宓颤了颤,她咬着唇半晌,而在她沉默之时,那放在她臀上的大手也停顿了。
双颊涨得通红间,姜宓哑着声音柔柔地说道:“崔郎,我是你的妻啊。不管如何,我不想看到你难受。”
她这次声音一落,只听得啪的一声她的腰带被强行抽出远远扔开,然后姜宓下身一凉。
再然后,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下西西索索声,一个火热抵在了她的臀上,崔子轩恶劣的向前顶了下,唇凑在她的耳边,一边用舌头伸入她的耳洞舔着,他一边低低嘲弄道:“便是这样你也愿意?”
姜宓颤个不停。
感觉到她的畏惧,崔子轩一边双手在她雪臀上揉面条般的揉搓,一边喘息着说道:“快说你要离开!你是我崔子轩的正室,你马上离开我就把这事留到洞房花烛夜!”
他说是这样说,湿热的吻却一个接一个的印在姜宓的耳后,后颈,背上。
面对崔子轩再一次的逼迫,姜宓红着脸闭上了双眼。
见她迟迟不答,崔子轩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下,他低笑起来,笑着笑着,姜宓发现自己双手一紧,却是被一根玉带紧紧绑在了柱子上。她刚刚抬头看去,双腿却是被人一提一分。只是一个转眼,姜宓便被强行分开双腿夹在黑色的柱子上,紧接着,她的腰被强行压下玉腿高抬,一个火热抵住了她,开始轻碰浅触……
那几个大汉提着几桶兽血一直侯在殿外。
眼看月亮升到中天,眼看月亮又渐渐西斜,几个呵欠连天的壮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会,终于,有人忍不住建议道:“这血都凝成这样了。要不,谁去探一探,看看公子有没有话出来?”
他们实在站得太久,虽然个个身强力壮,可也有点经不住。因此,那人的建议很快就被通过了。
略一商量后,其中一个身量最瘦,脚法最轻盈的汉子被推了出来。
那个汉子放下木桶后,蹑手蹑脚就朝练武场中走去。
他走得很慢,脚步也很轻,不一会功夫便来到了练武场外。看到正门紧闭,那人便转向侧门。
刚刚来到侧门处,那汉子脚步一僵,慢慢慢慢转过头去。
只见不远处的纱窗上,灯火清楚地倒映出两个人影,那人影一前一后,前面那个高大的人影正站在那里低着头,他是背对着纱窗的,隐约间,那汉子似乎听到了一阵叽叽咕咕的水声……
不一会功夫,那汉子便红着脸匆匆退出,对上几个同僚,他急急低语道:“快走,我们快离开这里。”对上同伴们不解的目光,他狠了狠心,还是提醒道:“这些血我们快点处理干净,明天要是公子问起,便说,便说我们后来没有遵从他的吩咐就提前退了。”
几个同僚明白过来了,他们慌乱点头,转身箭步如飞的退了下去。
练武场中,姜宓早就像一滩水一样软在那里,她嗓子早就哭哑了,小脸上满是红潮和泪痕,还时不时抽搐两下,一看到崔子轩过来就开口求饶。
可饶是这样,也直到鸡叫声响起崔子轩才抱着她进了浴殿。在把姜宓抹干后,崔子轩拿出她的衣裳一件一件给她穿好,再趁着凌晨所有人都睡着时,他把她悄无声息地送回了另一座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