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严冬尽说:“朝廷原本的打算是,由折家军在河西之地决战秦王的叛军,现在朝廷的这个计划被折炎打乱了。”
“秦王的兵马据我所知有三万人,”李祝道:“就驻扎在落炎城。”
“在凤稚城福禄郡王那里,应该还有秦王的兵马,”严冬尽道:“只是人数有多少,在下不清楚。”
“折星野与折烽现在人在哪里?”李祝问道。
“折大公子会领着黑旗军往桐川城来,”严冬尽半真半假地道:“折大将军会入河西之地,河西的折家军不会都听折炎的。”
“这么说来,李镇是真的死了,”李祝很是敏锐地道:“你将李镇杀了。”
“他是反贼,我杀他是天经地义的事,”严冬尽回话道:“就如同郡王如今做的事一样。”
李祝笑了起来,道:“其实我投到秦王那里也不是不行。”
陆竹生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另三位藩王都是多子多孙的,”严冬尽没动声色,仍是用一种闲聊的语气跟李祝道:“秦王若是将郡王纳入麾下,这样一来,他就得失不少人心了。”
李祝坐在严冬尽的对面,他那头是南面向阳的地方,只是这位坐在一片阳光地里,人还是阴沉。
“再说,秦王能给郡王什么?无非就是一座渝川城,”严冬尽又道:“其他的我不敢打包票,但朝廷一定会比秦王大方,这一点我可以替朝廷打包票。”
“现在朝廷是你辽东大将军府的大小姐当家?”李祝问道。
这话如针扎严冬尽的心,但严小将军没表露出不快来,“现在朝廷是由太后娘娘垂帘听政,睿王爷和护国公辅政。”
李祝说:“嗯,这是实话。”
“不过,”严冬尽话锋一转,说道:“现在起了兵祸,护国公一个文臣做不了什么。”
李祝看严冬尽,这个神色阴沉的人看人,甭管是带着什么目的,都让人不舒服。
严冬尽神情很坦然,坐着任由李祝打量。
“你有什么打算?”终于李祝开口问道。
“诛杀三王,”严冬尽道:“我打着秦王的名头去请三王发兵,我们在渝川城决一死战,到时候郡王在明,我在暗,这一仗我们有七成的打握能赢。”
“战火没有辽东烧,严少爷倒是就毫无顾忌了,”李祝轻声叹了一句:“我们若是败了呢?”
“福贵险中求,”严冬尽道:“有四成的把握能赢,郡王就应该试一试了。”
“陆兄,你看呢?”李祝问陆竹生。
陆竹生苦笑道:“打仗的事我可不懂。”
“我又凭什么要信你呢?”李祝就又问严冬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