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久领命道。
“这次去风险很大,很难保证晏凌川不杀你,”莫桑青又道:“所以你不要问他的理由,就问他来不来即可。还有,如果他问起云墨,你就云墨也被我调到松林镇的军中了。”
“是,属下明白,”艾久躬身道。、
“去,”莫桑青冲艾久轻声道。
艾久带着军令,连夜离开松林镇,往北雁关去了。
这一的后半夜,原本繁星朗月的空突变,一场大雨兜头淋下,将赶路的严冬尽淋了个透湿。
“呸!”将嘴里的雨水吐掉,严冬尽恨恨地抬头看一眼,却又被雨水打进了眼睛里,顿时严将军又睁不开眼了。
“严少爷,我们要寻地方避雨吗?”同亲被淋成落汤鸡模样的侍卫,在后面大声问道。
“接着赶路,”严冬尽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跟侍卫道:“七日之内,我们要赶回鸣啸关去!”
第653章 自以为是的小畜生
两军交锋,刀枪并举,飞矢如雨,性命相搏,但在此之前,如同拳头击出之初,全身要蓄力一般,大战之前,便是两军主帅调集麾下兵马,安排粮草后勤,打探敌情,等等等等,事无巨细,一一都要安排妥当,最后才是两军对阵,兵戎相见。
辽东的百姓此时还没有什么大的感觉,他们知道浮图关失守,但有莫大将军坐镇鸣啸关,有莫少将军出兵浮图关,辽东百姓们就相信,关外的蛮夷犊子们,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帮杀的犊子们,还是只能继续待在关外的大漠里喝风吃沙。于百姓们而言,大战来临前的日子,他们就是看着打街面上过的军队多了,他们无法得知这些军队的来处,也打听不到这些兵汉要去往哪里。
当然,没多大感觉归没大感觉,辽东百姓还是将家中的刀枪磨了,将护身的甲具从箱中翻出,女人们将能了结自己性命的绸缎、麻绳,毒药这一类的物件都准备了下来。辽东人就这样,一边等待着辽东王师大胜的喜讯,一边又做好了迎接最坏结果的准备。
在关外,无数的部落奉了大汗的王令,由部落的首领们带着自己最强壮的勇士们,往浮图关外聚集。兵马蜂拥而至,浮图关外的大军联营绵沿百里,旌旗遮蔽日,人站在浮图关的城楼上,一眼望不到这座联营的尽头。
铁木塔踢走了一个替自己敲腿的奴,将手里的信件往桌案上一拍,跟左右的军师,武将们道:“莫桑青那儿,还是迟迟未到北雁关,传了军令让晏凌川去松林镇军营见他。”
帐中诸人顿时一阵议论。
铁木塔想了想,问自己的军师们道:“那儿素来奸诈,他是不是已经识破了晏凌川的身份?”
“若是识破晏凌川的身份,他为何还不动晏凌川?”一个军师道:“浮图关丢了,他莫桑青还要再丢北雁关?”
“莫望北那杀的,从来是爱老婆一样的爱他的地,”有壮汉从武将一列中起身,大声道:“他已经丢了一个老婆了,难不成他还想再丢第二个?”
这壮汉话粗鲁,但武人就喜欢这样的调调,当下就有武将笑了起来。
铁木塔的脸上不见笑容,莫望北现在半死不活,辽东现在由莫桑青了算,对这位少将军,铁木塔不会瞧,单就名声而言,莫桑青可比他的老子凶恶数倍。
有军师这时看完了晏凌川的书信,将信传给自己的同僚之后,这军师道:“晏凌川不想再与莫桑青周旋了,大汗,晏凌川这是害怕了。”
铁木塔骂了一句:“没卵子的货。”
“莫桑青这是试探?”军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