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子殿下的人不在,这样不和规矩的事情她们会由着太子妃做吗?答案是肯定的,既然传不出去,为什么不由着太子妃高兴呢,所以根本不是不和规矩才不让太子妃做的,而是她们为了太子妃不被诟病而阻止的。
四娘说出了这些话之后,其他人如醍醐灌顶一般,也反应了过来,赖馨梦和子嫣说道:“殿下您以后要是还想做坏事,没有别人的时候,我们自然会陪着您。”
淑仪也点点头,她没有侍候别人的习惯,可现在想想她曾经的女官,可不就是这样做的吗?在人前要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们都会指正出来,可若是她们私下里呆着,她们却是不管的。
云砚凝听到几人的话,眼睛一亮说道:“你们说的是真的?”见四人肯定的点了点头,云砚凝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豪气的说道:“等下次有机会,再让你们见识见识车震!”
这次不用说三人便自动站了起来,柳四娘笑嘻嘻的说道:“殿下您想要看,可千万不要拉上我,我就躲在远处给您把风就好,要不然我怕我家夫君生吃了我。”
她的夫君可是一堆的大道理最是古板,整天将之乎者也挂在嘴边,自己要是做错了什么,他能念道一天。当初自己愿意嫁给他,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然而她却是没有想象到,她嫁给了他却是跳进了火坑。
云砚凝看着柳四娘,柳四娘心思细腻将什么都看在眼中,别看她最不起眼,恐怕她是四人之中最聪明的那一个。
今天看她提到自己的夫君,却并没有带着怨恨,甚至还是情意绵绵的样子,可见她的难处不是来自于夫君,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恐惧,她现在不愿意说总有她会说的时候,她只等着就是。
子嫣对着太子妃疑惑的问道:“殿下,您说的车震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面就是子嫣还没有成亲,自然都明白车震的意思,不过除了云砚凝落落大方外,其他人的脸上都有些燥热。
云砚凝拉过子嫣,在她的耳边耳语的一阵,众人成功的看到了子嫣面红耳赤的样子,淑仪赶紧拉开子嫣,“太子妃,您可不能教坏了小孩子。”
子嫣不领情的甩开淑仪的手,淑仪知道子嫣不喜欢自己,对于她的态度她从来也不计较。众人见到她们的相处模式已经见怪不怪了,或许淑仪长公主是将阿拂当成了子嫣郡主的替身吧!
等众人到了皇宫门口的时候,四位女官先下了马车,赖馨梦对着骑马的赵索说道:“赵大人请过来一下,太子妃殿下有事要吩咐。”
赵索自然不敢耽误,下马来到了马车旁护着,等太子妃从马车里下来的时候,赵索正要问太子妃有什么吩咐,就听到女官斥道:“赵大人,你的手往哪里放?您真是胆大包天,我定要禀明了太子殿下处置您。”
赵索回头便看到四个女官狠狠瞪着他的样子,顿时便知道自己着了道了,女官说话不清不楚的,听在别人的耳中可就容易被人误会成他在非礼太子妃了。
赵索在一回头,便看到太子妃很委屈的看着他,赵索顿时头都要炸了,别人污蔑他就算了,为什么太子妃也要掺一脚?他到底哪里招惹这位祖宗了?赵索躬身说道:“属下不明白错在了哪里,还请太子妃殿下明示?”
柳四娘说道:“赵大人记住不该说的不要说,您自然就没有错了。”威胁,这绝对是威胁,可识时务魏骏杰,赵索只能郁闷的说道:“属下明白了。”
云砚凝看着吃瘪的赵索,顿时感觉通体舒泰,要是这货跟着自己,她在茶楼就能看热闹了。云砚凝带着四位女官进了宫,开心的走了一半说道:“哦,忘了告诉你们了,你们虽然封了赵索的口,但是今天的事情还是会传到太子的耳中,因为我身边还跟着暗卫,除非你们能将暗卫也一起威胁了。”
四人对视一眼,感情她们是白忙活了啊!子嫣对着云砚凝问道:“既然不管用,那您为什么还这么高兴?”
“因为赵索吃瘪了啊!”云砚凝分别拍了拍四人的肩膀说道:“好好表现,以后只要赵索跟着我们,你们就往死里整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管东管西!”众人无语,太子妃这心眼小的啊!
云砚凝说的没错,太子殿下很快就知道这件事,而比太子殿下更快知道这件事的,自然是文家和杨家的人了。
文昌运的书房内,一个人对着他说道:“看到了吧!文雨是你的侄女,太子都敢扔进青楼,现在太子妃更敢让你侄女大庭广众之下没了名誉,这样的太子太子妃,你真的愿意追随?”
☆、079 美人悲剧了
文昌运看着眼前的人,他其实和这个官员并不熟,只知道这人是从京外调进京城的,就在他的手下任职,因为会办事所以人缘好,不管是上司还是下属,没有一个不夸他的。
文昌运一开始的时候对此人也满意的不得了,他姓葛叫葛世德。本来满意的不得了的人,所以与葛世德便走得近,这人隔三差五的来文家吃顿饭,文昌运渐渐地对此人便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然而就在前几天前的时候,就是这人亲口告诉他,他的侄女文雨被太子殿下亲自丢进了青楼,他一开始的时候还不相信,可是两人悄悄赶到青楼附近,正看到太子的贴身侍卫,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文昌运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什么和一个姑娘过不去,就算文雨人怒了他,也不应该将人丢进青楼啊!
从那天开始,葛世德便在他的耳边说太子的种种不是,他开始的时候也是控制不住的说了太子的几句坏话,然而他从小受到的忠君爱国的教导,不允许再有其他的想法。
直到今天,葛世德又告诉他,他的侄女再一次被太子妃算计,弄的全京城都知道自己的侄女与男人苟合,葛世德终于问了出来,“这样的太子太子妃,真的值得大人追随吗?”
文昌运看着葛世德说道:“就算太子失德,我能怎么样?皇上对太子很满意,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换太子,就算我不满意能有什么办法?”
文昌运对着葛世德吼到,为什么太子要这样对他的家人?文昌运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这句话,他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愿意让太子这样折磨他的家人?难道真的是百官都看走了眼吗?太子就是这样暴虐的人?
古人从来都是众家族观念的,虽然被侮辱的只是文昌运的侄女文雨,可是身为掌家之人的文昌运,这和太子殿下亲自侮辱了他没有什么区别。
文昌运一直都是兢兢业业报效朝廷的人,当他对太子的认知颠覆了之后,他彷徨他无助,他认为自己效忠的王朝根本就不值得,他更是万念俱灰,太子毁掉的不只是他的侄女,更是他文昌运的忠心。
葛世德看着满面痛苦的文昌运,他眼睛赤红的说道:“既然大人不满意太子,为什么不想办法推翻了他?朝廷中并不是只有大人一人对太子不满。”
当文昌运听到葛世德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只觉的遍体生寒,他哆哆嗦嗦的指着葛世德,喝道:“你到底是谁?你从一开始接近老夫是不是便带着这样的目的?”
文昌运不傻,他能做到从二品的官职,就是踏着刀山火海过来的,葛世德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说过朝廷的坏话,可是他却是经常给他说一下冤假错案,这无形中便暗示了他,上位者昏庸无道地下的百姓已经怨声载道了。
一开始他没有感觉出什么来,可是现在想一想,这葛世德早就开始给他朝廷无德的暗示了,这说明葛世德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哪怕没有文雨的事情,他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他,只不过他一开始没有发现罢了。
葛世德说道:“我是谁?我的家族被当今的太子满门抄斩了,太子下过的抄斩令大人应该也有印象吧,我就是太子八岁那边太子抄斩的葛家唯一的活口。”
葛世德说到这些,面上的表情有些狰狞,那扭曲的样子要是轩辕洵站在他的面前的话,他恐怕能扑上去生吃了轩辕洵。看到面带滔天恨意的葛世德,文昌运不由倒退了几步。
八岁之时太子抄斩的葛姓一家,当时的案子也是轰动一时,葛家私自隐瞒铁矿又铸兵器私卖这些都是事实,葛家满门抄斩死的一点都不冤枉。
文昌运不明白葛世德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恨意,这样的重罪他能活下来,不应该是夹着尾巴隐姓埋名做人吗?为什么他还能做官?居然还成了京城里的官员!
“葛家被满门抄斩,一点不冤枉!”文昌运静静的说到,铁矿从来都不是个人能拥有的。
葛世德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我说,葛家经营的铁矿,其实暗中就是在为太子卖命,只不过事情暴露了出来之后,太子就将我们一家推出去做了替罪羊,你行吗?”
文昌运睁大了眼睛,“这不可能?太子为什么要铁矿?他手中又没有兵权,就是要了铁矿也没有用啊!”
葛世德说道:“他手中是没有兵权,可是当时的大王爷手中有,你还记得当年废铁兵器案子吗?当初大王爷吃了大亏,这都是太子一手弄出来的,为的不过就是大王爷失去兵权,好让他能坐稳太子的宝座!”
文昌运彻底的呆了,这怎么可能?当初的太子才多大,他才八岁而已,又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心机?
葛世德看着文昌鱼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有证据,我手上有证据,葛家为太子做事的文书我手中就有,上面印着的确实就是太子小印!”
葛世德又接着说道:“连葛家这样忠心耿耿的他都能满门抄斩,文大人,你家家这是得罪了太子,您认为他还会放过你们家吗?”
文昌运再一次后退了一步,说道:“不,本官不信,除非你将你说的证据让我亲眼看一看,否则我是不会相信的。太子的为人,满朝文武都是清楚的,就算他出手对付文雨,也是文雨主动做了惹怒太子的事情才对,我这就去找太子亲自问一问。”